“——唉。”
这是大燕英明神武的皇帝今日第一百八十三次叹气了。
南宫齐和白染晴,还有云儿容声他们坐在不远处也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南宫炎长舒一口气后,颇有些无奈的开口:“现在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容声说阿雪这是要恢复记忆的表现,可是问题是她又把我忘了。”
简直头疼!
白染晴狠狠地拍着桌子:“该死的司马镜悬!竟然在背后如此算计雪姐姐,我巫灵族绝饶不了他!”
一旁的南宫齐见她这气呼呼的模样也是担心得不行,他连忙说道:“小祖宗哎!你可别忘了,你还怀着身孕呢!注意儿点情绪,千万别动怒啊!”
白染晴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道:“他都敢做这样龌龊下作的事情了,我还不能生气吗?怎么,你哪儿头的啊?”
南宫齐:……真是说多错多,这种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是金吧的原则比较好。
想到纪青雪对自己的态度又变得冷冷淡淡了,南宫炎就是一脸的凄风苦雨。
好在南宫齐很够义气的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容声说了,这次的事情对青雪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你就乖乖受着吧。”
有他这么安慰人的吗!南宫炎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把你丢出紫薇宫去!”
南宫齐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来,随后才正经的说道:“司马镜悬你打算如此处理?”
现在南宫炎只要一听见这四个字,这心里面就有滔天的怒火。
南宫炎双手紧握成拳,杀气腾腾的说:“让无伤阁和巫灵族联手,老规矩,看见阎罗殿的人给往死了打!”
背后放冷箭这种事情,无伤阁可没少干。折了阎罗殿的面子,他就不信那司马镜悬还能窝着不出来。
南宫齐看着他嘴里的冷笑,忍不住在心里摇头,看来阎罗殿这次又要倒霉了。
如果司马镜悬执意不出现,那就等着阎罗殿覆灭吧。
正主出来了正好,主子奴才一起收拾。
哼哼,南宫炎这小子真是损的很!
容声这时候才慢慢地对南宫炎开口:“这段时间对小师父尤为重要,大家都得慎之又慎,别把她逼得太紧了,否则就适得其反了。”
这话他主要就是对南宫炎说的,容声当然知道他此刻心里不是滋味儿,但这可是小师父恢复的最佳机会,万万马虎不得。
容声现在就怕南宫炎一个没忍住……那后果可就是相当严重了。
南宫炎叹气,“我知道了,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鲜少看他如此垂头丧气的模样,容声倒忍不住了:“你误会了,我不是在担心小师父,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危!”
什么意思?南宫炎脖子一硬,沉声道:“你什么意思?阿雪还能欺负了我不成?”
容声无奈地耸肩:“前几日的小师父倒是没什么,可是现在她的武功恢复了,这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小心点儿,毕竟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看着南宫炎越来越黑的脸,容声说完就赶紧撤了,他现在可以摸老虎的屁股,保不准老虎就会扑上来咬他一口呢。
容声说的并不隐晦,在场的人也都听得懂,个个憋笑憋得辛苦。
南宫炎无言以对,只能埋头捂脸,郁闷的心情直达九霄。
其实说起来,和南宫炎同样郁闷的人还有一个。
纪青雪醒过来以后,就一直待在凤凰宫里,她想出去便有玄卫拦着。
纪青雪本想使用一下暴力的,可是偏偏那些人用“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的眼神看她,让她着实郁闷无比。
这就好比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怎一声叹气了得。
南宫炎来了以后便让玄卫退了下去,如今这凤凰宫就只剩他与纪青雪两人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
南宫炎看到在她的眼底有深深地防备,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了,但心里还是微微刺痛了一下。
努力了那么久,一朝付之东流啊。
南宫炎坐在她的对面,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刚醒来肯定饿了,我让御膳房做些东西给你吃吧。”
纪青雪一听有吃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南宫炎失笑:“这是什么意思?”
纪青雪很是纠结,她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人的底细呢,能信他的吗?
耳边忽然响起南宫炎低沉悦耳的声音:“我叫南宫炎,是这大燕的皇上,也是你的夫君。你放心,天下谁都会害你,只有我绝对不会。”
他的话让纪青雪有些发懵,这个人是不是会读心术,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她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就近去抓个宫人来问问这个人姓甚名谁背景底细呢,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主动就招了。
正巧福安带着做好的饭菜过来了,饭菜的香气扑鼻,纪青雪心中馋虫大动,哈喇子都快流一地了。
南宫炎示意他们下去,把手里的筷子塞给了她:“快吃吧!”
纪青雪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不管了不管了,就算是要跟敌人做斗争,那也得吃饱了才行。
看着纪青雪大快朵颐的模样,南宫炎的眼中才慢慢有了笑意。
纪青雪风卷残云,桌子上只剩了一片狼藉,她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说:“太好吃了!”
南宫炎笑着看向她:“你喜欢就吃好。”
南宫炎突然开口让纪青雪脸上一变,不好,刚刚吃的太尽兴了,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在。
那自己刚刚那个吃相……算了算了,现在基本可能确定这个说是自己夫君的二傻子应该不是坏人了。
所以纪青雪觉得还是有必要谢谢人家,她转头对南宫炎说:“多谢你的……嗝……款待!”
听到自己的饱嗝声,纪青雪脸色一僵,随即默默低头,南宫炎好奇地问她:“你在找什么?”
纪青雪头也不抬地回道:“找地缝儿!”
南宫炎眉眼一弯,状似无意的问:“在床上压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了?”
纪青雪义正言辞:“此一时彼一时!”南宫炎心想:就你歪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