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王眼见情势已经对他越来越不利了,薛连抱着他的长剑已经退到了一边去,反正楚阁主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他是信守承诺的人,所以薛连并不担心他会出尔反尔。
阳平王看纪青雪现在离他很近,他把心一横就打算豁出去了,就算是今天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可是正当他想运起全身的内力想要跟纪青雪同归于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运功。
阳平王惊恐地看着纪青雪:“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封了你的内力而已。”纪青雪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真是脏死了。
阳平王顿时心如死灰,他转头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瞪着薛连:“你言而无信!”
薛连靠在廊柱上,面无表情地说:“我的确承诺会护你的性命,所以只要你不死所以就不算违背承诺。”
阳平王被噎了一下,这个可恶的刀疤脸,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就不该救他回来。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难道你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了吗?”
薛连抬头望了望天,嘴里喃喃道:“还有半个时辰。”
还有半个时辰今天就过去了,到时候不用束缚在这王府里,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见薛连完全不愿意搭理自己,阳平王又将怒火对准了南宫炎:“楚寻你个王八羔子,你有本事来杀了我呀,爷爷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挑起他的怒火,让他忍不住对自己出手,这样才能让薛连为他争取一些机会。
阳平王的话南宫炎听来没什么,他手底下的那帮兄弟可就忍不了了。
木心他们握着滴血的长剑,阴冷地说:“你敢侮辱主子?”
阳平王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笑得十分嚣张:“侮辱了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不敢动手的缩头乌龟罢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在木心他们忍不下去之前,纪青雪已经站了起来,她回头抓起一把椅子用力地朝阳平王抡了过去。
那椅子都打散架了,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纪青雪,早就听到过她的威名却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主母如此彪悍。
阳平王此刻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他已经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楚寻你个王八……”
又是一把椅子冲他毫不留情的抡了过来,南宫炎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泛起了浅浅的微笑,他的阿雪总是这样可爱呢。
“你再敢骂一句试试?”
纪青雪像是被惹火了,直接用了最野蛮的方法,看得无伤阁的那帮人是一愣一愣的。
有人默默地问木玲:“咱们主母平常都是这样的?”
已经见识过纪青雪发狠的时候,木玲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上次若不是有云儿姑娘的求情,自己早就死翘翘了。
于是木玲摇头:“不是的。”
那帮人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听到木玲说:“主母的凶残程度怎么会仅限于此?反正你们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众人听罢,看向南宫炎的眼里更加肃然起敬,主子你辛苦了!
没过多久阳平王已经被纪青雪虐得趴在地上浑身浴血,纪青雪拍了拍手冲那边的薛连说:“我无伤阁可没有食言,还给他留着一口气儿呢。”
听到这话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薛连忍不住眼角抽搐,都已经把人打成了这个样子了还能如此若无其事,看来这女人也是个狠角色。
纪青雪扫了一眼地上像死鱼一样的人,又忍不住给他补了一脚:“让你再骂我的人!”
南宫炎脸上的笑意已经越来越深了,他朝纪青雪伸出了手:“过来!”
纪青雪这才收敛起了浑身的戾气跑到了他的身边,南宫炎轻轻捏着她的手,温柔地问:“手酸不酸,打得累不累?”
众人下巴都差点掉了,原来主子你关心的就是这个?真没有想到他们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主子当众与主母秀恩爱,回去得好好跟没来的兄弟说说这件事。
纪青雪摇头,嘿嘿地笑着:“没事啊。”
说起来也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正好当锻炼身体了。
南宫炎捧着她的手,略微心疼道:“手都红还说没事,那么用力干什么?”
“谁让他骂你,若不是与那薛连有言在先,我非灭了他不可。”
那个阳平王居然敢骂南宫炎,纪青雪自己被调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生气。
看着纪青雪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南宫炎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还好此刻她戴着面纱,若是没有戴她现在的脸已经是红透半边天了。
纪青雪怪不自在的,她小声地说:“喂,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别这样。”
指尖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纪青雪瞪大了眼睛,南宫炎这厮居然在咬她。
南宫炎看着对面的人,忍不住说道:“你刚才……”
纪青雪红着脸打断他:“我刚才看起来是不是特别暴力?”
“嗯?”
纪青雪干脆又凑近了些,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今天你许多的手下都在,我刚刚那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些人跟着南宫炎不知道出生入死多少次了,也算是半个家人,这形象还是得要的,第一次见面总归还是要给大家留个好印象的。
原来阿雪说在担心这个。南宫炎握住她的手猛然转身,对他们说道:“你们刚刚看见了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南宫炎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出求生本能众人立刻回答:“回主子,属下什么也没有看见。”
纪青雪黑了脸,这样做跟欲盖弥章有什么区别啊。
于是纪青雪试图挽回一下自己崩塌的形象:“那个……其实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那帮手下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举着长剑振臂高呼:“主母威武,主母威武!”纪青雪无语,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还有能别叫我主母吗,听着感觉我好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