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全都跟医理没有任何关系,但底下的人却听得很认真。
因为那是她们之前从未接触的东西。
纪青雪也知道要想真的改变一个人,必须先从内心着手,要让她们明白女子也是能大展身手的,并不是只能待在家中相夫教子。
南宫炎静静地看着她的侧颜,嘴角一勾,一双桃花眼魅惑十足。
有女子瞧见了南宫炎,于是个个都开始往窗外看,还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脸红得跟一朵花似的。
纪青雪还奇怪呢,这窗外是有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往外面看啊。
结果她一转头就看见了南宫炎那笑得十分引人犯罪的模样,纪青雪暗自诽腹,我说呢怎么一个两个都一副花痴脸,敢情罪魁祸首在这呢。
纪青雪慢慢走了过去,作势就要关窗户,南宫炎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柔荑,声音低沉:“阿雪我特意来看你的,你就这么对我呀。”
南宫炎此番举动惹得那些女子一阵骚乱,尤其是纪青雪已经红到耳后根了,但是她现在可是学生的授课老师,这面子还是要要的。
纪青雪清了清嗓子,十分正经的对南宫炎说:“现在是上课时候,外人不便来打扰。”
南宫炎轻笑着说:“不知道先生的家属算不算是外人啊。”
纪青雪拿水润的眼睛轻轻扫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让他收敛一些,可是南宫炎偏偏就装作没看到。
这时有胆子大的女子便高声问道:“不知你是先生的什么家属啊?”
南宫炎手下微微用力,将纪青雪拉到面前,隔着木窗南宫炎暧昧的问:“阿雪自己说,我与你是什么关系?”
此刻的南宫炎像极了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人,一字一句都带着轻挑的暧昧,活脱脱一个寻常富家公子的风流模样。
“阿雪你现在脸好红啊。”南宫炎又小声地说了一句。
纪青雪脸上发烫的厉害,尤其是现在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都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宫炎心情大好,纪青雪那局促害羞的模样更叫他心存怜惜,便也不想再接着逗弄她了。
于是南宫炎冲里面的学生点头示意:“我是你们先生的夫君。”
哪曾想南宫炎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人的惊讶羡慕之声此起彼伏。
突然有人说道:“你是先生的夫君,那你不就是……”
纪青雪的身份在她们中间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纪青雪跟她们说过学堂之内只有老师和学生并没有其他身份,她们可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接受的。
眼下皇上亲自来了,有些反应过来的人赶紧起身要向他行礼。
南宫炎冲她们摆了摆手:“行礼就不必了,这里是学堂,我只是来看你们先生的,没有其他意思,你们继续上课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
天,一个活生生的皇帝杵在窗外听课,还要让她们当他不存在,怎么可能嘛!
纪青雪没有讲多久就讲完了,这一堂课她讲得很艰难啊,那些人离开学堂的时候一个两个的视线都不经意的往南宫炎身上瞟。
“真羡慕先生啊。”有人说道。
“我也好羡慕,皇上长得真是英俊,要是皇上能看我一眼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
纪青雪听到那话就忍不住瞪了南宫炎一眼,没事不在皇宫里好好待着,净会出来招蜂引蝶。
南宫炎见她一直不出来,于是干脆直接翻了窗进到学堂内去了。
“阿雪。”南宫炎直接欺身上前,紧紧地搂住某人的腰,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甜的腻人。
纪青雪放下了手里的书,有些无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炎不停地蹭着她的后背,懒洋洋的开口:“我有些日子没跟你好好说话了,想你了啊。”
纪青雪想挣脱,却不想被他抱得更紧了:“阿雪你让我好好抱一会儿,最近你一直在忙学堂的事情,都没有时间管我了。”
南宫炎说的十分委屈,好像纪青雪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
纪青雪无奈了:“最近不是忙嘛。”
南宫炎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剑眉星目,水光潋滟,纪青雪脱口而出:“你上辈子肯定是个狐狸精。”
魅惑的人的本事真是一日比一日炉火纯青了。
南宫炎唇边勾起浅笑:“阿雪说是那就是吧。”
他扣着纪青雪的腰,浅浅道:“我看今日天气大好,想邀夫人一同出去游玩,不知夫人可愿赏光啊?”
纪青雪红着脸,微微颔首。
南宫炎转而牵着她的手慢慢朝外走出去了,刚刚从药房那边出走来的容声还有云儿她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南宫炎把人给带走了。
南宫炎还冲他们点头示意来着:“阿雪我就先带走了,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简直太过分了!
容声捧着一颗受伤的心仰天长呼:“我好想我家初九啊。”
云儿翻了个白眼儿,木青从房檐上跳了下来:“上次你说想吃清云斋的菜,正好今天有时间我带你去吧。”
云儿嘿嘿一笑:“好啊。”
她可是垂涎清云斋的饭菜许久了,可惜一直都没时间去,正好今天出来就去了了自己的心愿。
然后就又被成功牵走一个,不过还好他有白染晴陪着,总归不是一个人了。
哪里曾到没过多久南宫齐就抱着寻雪来找人了。
“丫头你们今天的事情忙完了?”南宫齐笑着问道。
被忽略的容声在旁边暗自诽腹,喂,你的眼睛能不能注意一下我啊,这里明明还有一个大活人,你是选择性眼盲吗?
白染晴温柔地回答:“嗯,都忙完了。寻雪睡着啦?”
南宫齐挑眉:“是啊。谁让他亲生老爹没人性竟然把儿子直接丢给我,自己和青雪享受去了。”
白染晴嗔道:“孩子还小,别瞎说。”
南宫齐笑了笑:“好,我知道啦。那我们回家吧。”南宫齐和白染晴和容声道别,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学堂,徒留容声一人在原地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