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十分疼,她扶着额头,细细的回想一下好像是南宫炎独自在喝闷酒,自己只想去安慰他来着,却没有想到最后好像喝了不少酒。
其实也没有喝多少就喝了一坛子而已。
国丧和新法令推行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当新法令的皇榜贴出来的时候有许多人仰天长啸,甚至当场泪流满面。
因为那意味着不管家中环境如何,以后想入仕途都得凭自己的实力说话,而且女子只要有能力才也可入朝为官,这可是这么多年来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大奇事。
南宫炎这招广纳贤才,一时之间吸引了天下各地的优秀人才都向京都聚拢。
南宫炎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纪青雪甩了甩脑袋,还觉得有些晕乎乎。
“是不是头很疼啊?”南宫炎叫手里的碗递给了她,“这是醒酒汤,你多喝一点,会让你舒服些的。”
纪青雪接过碗来,仰头一口喝净,她的动作让南宫炎恍惚想起了昨日喝酒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豪放不羁。
南宫炎唇边晕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纪青雪已经感受到了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种时候还是当缩头乌龟比较好。
该不会是她昨天喝醉了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纪青雪又开始默默的回想昨天的细节,然后坚决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对自己的酒品还是有自信的,耍酒疯?那是不存在的。
看着某人一直低着头不肯看自己,南宫炎不由得伸出手抬起了她细嫩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这个动作隐约带了一些轻佻的意味,让纪青雪的心脏忍不住狂跳了几下。
“阿雪为何不敢看我?”南宫炎清冷的开口。
纪青雪的视线悄然移向别处,自己这才刚醒,非要用这么让人害羞的姿势吗?
南宫炎难得见她这个模样自然是得好好欣赏的,于是又固执的将她的头给扳正了。
“我才没有不敢看你。”纪青雪这话说得底气全无,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南宫炎挑眉:“阿雪。”
不答应。
那人又紧追不舍地叫了一声:“阿雪。”
“干嘛啦?”跟叫魂似的,真是个冤家。
南宫炎俯身凑近,两人的脸距离不到半寸,纪青雪浑身僵住,纵然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而且也有了孩子,对于他的靠近纪青雪还是会觉得很紧张。
“干什么突然离我这么近啊?”纪青雪只能用声音掩盖自己此刻狂跳的心。
然后南宫炎满意的看到他的皇后脸上爬满了可疑的红晕,他好心情地贴在了她的耳边轻轻呵气:“我是想说,阿雪你撒谎的样子真可爱。”
还有你别扭的样子,害羞的样子,在我眼里都可爱极了。
此言一出纪青雪脸更红了,她突然闷闷地说:“你从前肯定没少去风月场所吧?”
南宫炎愣住了,随后问道:“阿雪怎么会这么问?”
“看你调戏姑娘挺熟门熟路的啊。”一看就是个调情高手,单就南宫炎这个段位肯定是练过的呀。
听到纪青雪的回答南宫炎哑然失笑:“有时候听取说下汇报情况的时候会去几次风月楼而已,或者有人相邀实在推脱不了的时候也会去。”
然后纪青雪就怒了,他南宫炎要是不愿意去谁敢勉强啊?还实在推脱不了的时候,这个借口找的也太敷衍了吧。
于是纪青雪反手一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成功把南宫炎压在了自己身下。
纪青雪恶狠狠地说:“说,从前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只怕这天下间敢如此大胆问他这种事情的人就只有纪青雪一个了。
南宫炎却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阿雪在说什么呢?”
纪青雪咧着嘴:“少来,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你什么?再不从实招来信不信我用十大酷刑对付你啊?”
南宫炎双手置于脑后,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我这种人要是真的不想开口谁也逼不了我,十大酷刑也是没用的。”
纪青雪也是知道的,南宫炎这种人哪里会受人胁迫,甘愿屈服在别人的淫威之下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南宫炎话锋一转,语调慵懒致极,“只是不知道皇后肯不肯用了。”
“什么办法?”
南宫炎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连说话也带了几丝暧昧的气息:“那就是阿雪你亲自色诱。”
这算哪门子的办法啊?纪青雪有些恼怒了,张嘴就往南宫炎脖子处咬了过去。
她那哪里算是咬啊,脖子间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南宫炎忍不住心神荡漾。
这算是在变相的折磨他吗?
南宫炎失了耐心,双手扣住了纪青雪的腰,一个翻身就将人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
纪青雪对于眼前的状况还有些茫然,随后南宫炎疯狂的吻便向纪青雪侵袭而来。
纪青雪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的撩拨,整个人都沉浸在欲望里,任由他带领着,一直不断坠落沉沦。
南宫炎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了下来,他凉薄的唇突然抽离,纪青雪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她睁着迷蒙的眼眸,似是不解,耳边的南宫炎还喘着粗气,显然也是很不好受。
最后只听见南宫炎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明日便是你来葵水的日子了,这时行房对你不好。”
也不知道南宫炎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事儿,刚刚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想起来了,于是就生生逼停了自己。
纪青雪心里暖的不像话,这个男人真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顾着她的感受,为她着想。
南宫炎没有动,还是压着她,又将脑袋深深埋进了她的颈窝,呼吸起伏,看来还是有随时爆发的危险。
“阿雪别动,就让我这样抱一抱你吧。”
纪青雪心软的一塌糊涂,伸手用力地抱着他。
嬉闹过后,南宫炎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就觉得胸口堵的慌。
大概是那个人的离开终究还是对他有了一些影响吧。
南宫炎抬头看着纪青雪:“阿雪你会离开我吗?”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漂浮在水里的人突然抓住了一块浮木,而纪青雪就是南宫炎的浮木。纪青雪拉近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你是我的夫君,除了死亡,没有人能分开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