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看着纪青雪手里的伤药,星眸微动,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拿伤药做什么?可是哪里受伤了吗?”
纪青雪摇头:“不是我,是司马镜悬。”
纪青雪说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坦然,司马镜悬来过的确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
“他受了伤,所以想拿些伤药给他,可是等我一出来他人就不见了。”
纪青雪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过直白了,但是她本来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
尤其是感情,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免得拖来拖去反倒让自己纠缠不清了。
南宫炎笑道:“你这伤药可是用上好的药材制成的,贵得很,你什么人都免费送啊。老板娘,照你这么做生意雪居早晚得关门大吉。”
纪青雪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呸呸呸,赶紧把你刚才那句话给咽回去,雪居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才不会关门大吉呢。”
南宫炎笑意浅浅:“阿雪不知这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吗?”
纪青雪撅着嘴:“反正我不管。”
南宫炎看着她那模样,心念一动,不由得伸出了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纪青雪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却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猛然缩回了手。
纪青雪握着手,脸色绯红:“你干什么啊?”
可是偏偏那罪魁祸首却还是笑的一脸春意盎然,端着正经:“我没干什么啊。”
纪青雪啐了一口:“流氓。”
南宫炎从善如流的点头:“是流氓不错,不过只对你一人这样。”
纪青雪颤抖地着指向南宫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跟南宫炎比脸皮厚度,纪青雪只能抱拳退让,是在下输了。
南宫炎宽厚温暖的大掌将纪青雪的手整个包住,而后将她纤细的指尖放在唇边慢慢轻咬着。
指尖那酥麻的感觉瞬间侵袭了纪青雪的四肢百骸,她如遭雷击,顿时就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良久,南宫炎才对着面前已然没了魂儿的纪青雪说道:“阿雪,若我说方才听见你要给司马镜悬送药,我的心里十分不痛快,你会不会觉得我小气?”
纪青雪终于回了魂,她急忙解释:“我跟他没什么,我只是……”
我只是老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
南宫炎修长的手指抵住了纪青雪朱唇,他轻轻摇头:“我自然知道你与他没什么,只是我不喜欢。”
不喜欢他靠近你,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更不喜欢看到你关心他的样子。
南宫炎身上清冷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纪青雪,低沉而又带着蛊惑的声音在纪青雪耳边蔓延:“阿雪,别对他太好。你的好只对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要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嫉妒。”
我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纪青雪仰首看着灯花下南宫炎俊容,带着一些朦胧的味道,纪青雪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呐呐说:“好。”
南宫炎又问:“阿雪,我生得好看吗?”
纪青雪点头:“好看。”
“那……是司马镜悬好看,还是我好看?”
纪青雪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你。”
显然纪青雪已经被南宫炎的美色迷得七荤八素了,恐怕此刻她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纪青雪愣愣的模样让南宫炎脸上染上了一层愉悦的神色,他重重地亲了她一口。
纪青雪猛地清醒过来,她双手捂着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南宫炎心情大好,连带着刚刚嫉妒司马镜悬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他长眉一挑:“这是给你的奖励,刚才的问题答的很好。”
纪青雪的脸“哄”的一下红地跟姑娘家常用的胭脂一般无二。
这个南宫炎太过分了,居然对她用美男计!
……容声今天喝了不少酒,许猛常州他们可毫不手软,喝酒都是论坛干的。
本来是要让南宫炎和纪青雪来的,可是纪青雪现在怀有身孕不宜饮酒,南宫炎自然是要陪着她的,大家也就随他去了。
况且就算南宫炎留下来了,他整个人往那一坐,一记冷眼扫过来简直秒杀众人,他们可没那个胆子灌他酒。
所以只好容声遭罪了。
容声趁众人酒酣之际自己偷偷溜出去了,要是再喝下去,他指不定要躺个三天三夜了。
容声走到了街上,往年这个时候他都是跟药王谷里的师父师兄们一起过的。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师父他们好不好?”
容声独自坐在河边,他掏出怀中的银铃对着它自言自语。
“你呢?你好吗?”
也不知道初九回了苗疆过得好不好,她师父有没有因为自己而责骂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串银铃声,有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过得不好。”
容声喜出望外,这个声音分明是初九的。
他连忙站起身来,只见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瞧着她那音容笑貌不是初九是谁?
容声十分惊喜:“初九你回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初九指着他手里的银铃:“你手上的银铃里有我饲养的蛊虫,它在你身上,所以你的行踪我都知道。”
容声低头看了看银铃,然后视线又重新落到了她身上:“初九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自己过得不好?难不成是你那个狠心的师父惩罚你了?”
初九咬着嘴唇不说话,容声心里着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面前:“初九你说话啊?”
夜色下,初九的神情有些诡异:“是。师父说我对师门不忠,受了刑罚之后就让我面壁思过了,我是逃出来的。”
容声赶紧问她:“那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初九摇头,在容声查看她情况的时候,初九掏出匕首快速地刺向了他的腹部。
容声脸上的表情很意外,却没有怨恨:“初九,你要杀我?”
初九笑得诡异,正在这时旁边出现了一个衣着打扮就连相貌长得都跟初九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见容声受伤了,不由得大吼道:“容声,不要相信她,她不是我。”
容声失血过多已经倒了下去,初九连忙飞奔到他的身边,她抬头望着那个“初九”质问道:“师姐为什么?”那个“初九”冷漠道: “抱歉这是师命,我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