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和纪青雪两人在院子里恩恩爱爱,只是可怜了躲在房檐上偷看的两个人。
遗恨看着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家,缠身多年的病痛也都解决了,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了。
至于司马镜悬只能让自己不看不听,否则他现在已然是脸色铁青,他怕自己再听下去就会控制不住了。
遗恨转头看着司马镜悬,她道:“你还没有死心?”
对于纪青雪这个儿媳妇她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接纳了,见了这么多次也都了解她也是个死性子,认准了就很难回头。
如果司马镜悬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只怕将来会为此受伤。
“怎么说你也是大好男儿,不该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一个已经成婚的女子身上。”
司马镜悬难得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这人你见也见了,我们该走了。”
江山和美人他全都要,他也始终坚信自己一定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过了一会儿,纪青雪才慢悠悠的说道:“他们已经走了。”
南宫炎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双手却又变得更紧了些,他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从他们刚来的时候南宫炎和纪青雪就已经知道了,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见面,南宫炎也不会去揭破。
让她知道自己安好,让自己知道她已无恙,这对于两个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云儿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发呆,因为她实在是没处可去了,木青在街对面的小酒馆里也已经默默的看了她有些时候了。
你在想什么,是在等我来吗?木青心中嗤笑,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痴心妄想,只怕这次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客官这是您要的酒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木青拿起旁边的酒仰头猛灌了一口,他直直地望着窗外的人心里有些难受。
“我该出去见你吗?”
可是你会想见到我吗?
在洋洋洒洒喝完了一坛子酒之后木青便放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然后便出去了。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皇上已经先行回了皇宫而他很快也要动身了,他只是想在临行前再见一见她,哪怕被厌恶也无所谓了。
云儿一直低着头,忽然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云儿抬头望去,可待她看清楚来人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
云儿猛的站起身来:“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云儿我只是想来见见你,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木青讷讷地开口,“我没有想来做什么,你别这么害怕。”
云儿想后退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她却忘了身后是台阶差一点整个人都摔倒了,幸好木青及时抓住她的双手这才幸免于难。
云儿心里一惊,略有后怕的说了一句“还好没事”。可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木青牢牢的握在手里了。
“你别碰我!”云儿用力的睁开了她的双手,眼中是毫不掩饰对他的讨厌。
当被云儿甩开之后木青恍惚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虽然这样的结果他早就已经料到了,不过当真正要面对的时候,他才蓦然发现也许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云儿你现在能听我一句解释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了吗?”木青低低地问着,眼里还带着一丝希冀。云儿的目光里忽然就变得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你总是要我等你解释,说你有苦衷,这些我都信。也许就像阿姐说的这世上的人本就没有对错,只不过是每个人走的路不一样罢了,你我皆
是如此。”
“木青你只是选择了你该走的路,既然这样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个互不相干。”
木青安静地听着,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一直守护的傻姑娘终于长大了,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莽撞的小丫头,也不会再属于他了。
你看,她不是已然能够将如此绝情的一番话说的不带一丝其他的情绪在里边儿,像是把他的心沉在冬日的湖底里,让它一寸一寸的凉下去。
木青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望你日后安好,后会有期。”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云儿在心里默念着:纪云你做的很好,长痛不如短痛,又何必再如此纠缠下去。
刚才隔了那么近云儿早就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也不知会否是他心中有愧所以才来借酒浇愁,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有些事有些人放在心里就好。
再难过,也都不必回头。
这里面日子过得比较清闲的就要属南宫齐和白染晴两个人了,没有南宫炎他们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自然笑口常开。
“我们要回去了吗?”白染晴靠在南宫齐的胸膛,每次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自己就会觉得无比安心。
南宫齐叹气:“我们出来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是该回去看看了。”
“可是你父皇那边……”他要是再对付雪姐姐他们怎么办,白染晴身为圣女势必要不顾一切的保护巫咸的安全,如果自己迫不得已对他父皇下了手又该怎么办?
南宫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轻轻一笑:“你不必怕我为难,若是他要对五弟不利我第一个不会答应,所以丫头现在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等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我答应你会带你踏遍这世间的每一处山水。后来再想起今日,南宫齐总是感慨万千,要是那个时候自己直接带了白染晴远走高飞而不是回大燕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