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寒狞笑地看着初九:“初九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儿遇到你,怎么你看到师叔就要跑啊?”
容声下意识的将初九护在了身后:“呵呵,初九只是饿了所以刚才走的十分急,许是没有看清吧。”
陆远寒冷言道:“闭嘴!哪里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在和初九说话要你来多嘴。”
“前辈误会了,我在和刚刚跑来的一只野狗说话而已,怎么会是多嘴呢?”论耍嘴皮子,容声认第二,只怕只有纪青雪敢认第一了。
陆远寒双眼一瞪怒气冲冲的模样在容声看来的确是像一只野狗,陆远寒对初九假笑道:“初九过来,师叔也许久不见你了,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初九不想拖累容声,这毕竟是五毒门的事情他不该被牵扯进来,于是初九便真打算过去了。
容声却不肯,他拦着初九道:“都告诉过你那边有一条野狗,你要是过去被狗咬了怎么办?虽然我会医术,但是有些野狗丧心病狂要是被咬了很难治的。”
陆远寒一忍再忍,如今终于忍不下去。他大声喝道:“臭小子你一口一个野狗骂谁呢,信不信老夫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容声笑着摇了摇头:“我呢虽然没有做什么好事,可我就是死了也应当是去西天见佛祖,只是有些人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只怕这样的人死了才要下十八层地狱呢。”
“哼休要和老夫呈口舌之能,既然你觉得自己的日子活够了那老夫就帮你一把!”
陆远寒向容声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初九见状抓着容声的肩膀就飞到了旁边的屋檐之上。“师叔一出手便是噬骨粉这手段未免也太阴毒了些吧。”初九生性单纯,脑子里的是非观念也是很直接,她只知道容声这个人就算要死也得死在自己手里,旁人就算是动他一根头发,自己也是万万不愿的
。
陆远寒绕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俩人:“看来初九当真是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看你护他护得这样紧,这男的莫非是你的小情郎吗?”
容声想也不想便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初九这老匹夫手段这么残忍,当初你们师门怎么不干脆废了他得了,省得他出来祸害别人!”
容声一出口便踩到了陆远寒的痛处,被逐出师门是他这一生的耻辱,师父偏心明明他的武功和毒术在闻人阙之上,师父却偏偏把本门至宝毒经传给了她。
枉他陆远寒聪明一世,到最后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初九只要你交出毒经其实我可以大发慈悲放了你跟这个臭小子,不然的话可别怪师叔我不念同门情分!”
初九淡淡地说道:“我还叫你一声师叔不过因为你是长辈罢了,你早已被逐出师门,所以与初九虽然算不得是同门了。你若想要毒经,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
说完初九与容声便跳下了屋檐,陆远寒眯起眼睛:“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
陆远寒运起轻功追了过去,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他可不能轻易错过,今日毒经他陆远寒势在必得!
……
南宫炎随纪青雪进了屋子,司马镜悬坐在床边对遗恨嘘寒问暖的模样在南宫炎看来却分外刺眼。
“炎儿。”一看到南宫炎遗恨就非常的激动,差点摔下床来。
司马镜悬赶紧扶着她:“你仔细着点儿,人在这儿又不会跑了!”
纪青雪给了南宫炎一个鼓励的眼神,南宫炎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
司马镜悬倒是知趣,自己主动让了位子和纪青雪出了门。
“母妃……”南宫炎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除了叫这两个字,他也说不出任何话只言片语来。
遗恨冲他笑了笑:“炎儿如今我早已不是什么大燕皇妃就像寻常人家那样唤我娘亲吧。”
南宫炎依炎唤道:“娘。”
遗恨顿时眼眶泛起泪花,她枯瘦苍白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南宫炎的脸:“我的儿啊,你可知为娘等这一声已经等了许多年了。”
每当被自己身上的病痛折磨时遗恨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活着,这样的痛苦只能让自己把那个人记得更清楚。
“病发的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够再痛一些,我知道你也跟我承受着相同的痛苦,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让娘一个人来承担。”
眼泪一天一天的蔓延着,遗恨积攒十多年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如同洪水侵袭一发不可收拾。
“只可惜今日我没能杀了南宫玄替我们母子俩这深仇大恨。”
南宫炎看着眼前那一张布满伤痕的脸,记忆里的母妃美的倾国倾城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南宫炎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娘既然你活着不肯回来找我?为什么即使重逢也不愿意认我?”南宫炎直直看着她,“难道在你心中只有司马镜悬却没有我一点位置吗,我才是你亲生儿子啊!”
南宫炎不甘心地低吼着,却让遗恨的心中更加难过。
她拼命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你在药王谷的时候就已经做了选择。孩儿不敢再奢望什么,只是娘若不是我自己发现端倪,你当真这一辈子都不认我吗?”
“不,炎儿,我只是不希望你看到我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要我拿什么面目回来面对你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抛下你不管,只是娘身不由己。炎儿原谅我。”南宫炎淡淡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陌生:“娘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和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