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二话不说就打起来了,还把客栈里面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店家在一旁欲哭无泪,他不过是经营小本生意,也不知道今儿个是怎么惹到这两位大爷了一言不合就开打,看把这店里砸的,让他今
后这生意可怎么做呀。
司马镜悬可一点都不客气,上去就直接用了落雨剑。
而楚寻也径直甩出了玄铁扇,两人气势暴涨,眼中分明已有了杀意。
说起来司马镜悬使用的落雨剑和药王谷的落雨神针算是师出同门,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各自自立门户,从此断了联系。
两人打得很欢,楚寻倒是很意外,看来在京都的时候司马镜悬是有意隐瞒了自己的实力。
玄铁扇和落雨剑都在兵器谱中榜上有名,一时之间两人竟无法立分高下。
最后的结果就是,纪青雪火了。
纪青雪抬手就是数十枚金针齐发,楚寻二人连忙侧身躲避,可还是仍未来得及,两人均被金针划伤了手臂。
“青雪。”
“小野猫。”
两人同时出声,纪青雪一声震天狮子吼:“都给我闭嘴!”
“你们两个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赢了我就归谁?你们都给我听着,我纪青雪向来不受任何人的摆布。”
司马镜悬连忙解释道:“青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
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在站不住了。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意思,对我来说那都不重要。金针上涂了麻药,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好好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如果以后再说这样的我直接废了你两个。”
说完纪青雪就气呼呼地走了,什么玩意儿,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躺在被窝里睡上一觉呢。
在纪青雪走远之后,楚寻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朝司马镜悬走了过去。
“你……你怎么会?”
楚寻好心地替他接了话:“我怎么会没事对吗?我从小就接触各种的药物,这点儿程度的麻药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倒是你,如果我现在要杀你的话意如反掌。”
司马镜悬脸上却毫无惧意:“你若想动手那便来啊。”
司马镜悬手里紧紧抓着落雨剑趁楚寻不备的时候狠狠向他心口刺去,楚寻抖开扇面挡住了他的招式,剑尖在扇面上划出了细小的火花。
“是我小看你了。”这点楚寻不得不承认。原以为他不过只是有些抱负心的皇子而已,可是从他一直隐藏实力看来,这个人颇懂得韬光养晦。
这就跟蛇捕猎是一个道理,懂得隐藏,在猎物靠近的时候才能一口将它吞下去。
没过多久司马镜悬也能站起来了,纪青雪下的药量本身就不重,要解除药性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楚寻笑道:“其实我很好奇你接近小野猫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就不劳阁主费心了。”司马镜悬冷冷地说道。这个楚寻老是围在青雪身边打转,恐怕他才是别有目的那个人吧。
楚寻飞身上了房檐,空中传来他的警告:“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若是你敢伤她分毫,本阁主定要你百倍偿还。”
司马镜悬眼神锐利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嘴里喃喃道:“你才是,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不管你是谁我都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纪青雪回了凤府,正当她要回房的时候,却发现容声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发呆。
“这个臭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坐着干嘛。”
从清曲城出来这小子就一直不对劲儿,神神叨叨的,跟丢了魂似的。
纪青雪走了过去:“你大半夜的在这想什么呢?”
容声在想事情,可是没想到纪青雪会突然冒出来吓了他一跳。
“我说你心虚什么?”纪青雪忍不住笑他,“都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难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容声气极了,怒道:“什么亏心事啊,让你在这儿坐着,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跟你说话看你会不会被吓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纪青雪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就算被吓死了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半夜坐在这儿不出声的。”
见容声没有说话,纪青雪坐了下来:“这几天你好不容易心情好点,别又让自己走进死胡同里去了。”
容声一直憋着事情他们都知道,可是上次在日落城的时候纪青雪就跟他说过了会相信他,如果他不愿意说的话自己也绝对不会再问。
“如果你想在这儿坐着,我就陪你在这里坐上一会儿吧。”纪青雪笑吟吟的看着他。
容声有些发愣:“小师父……”
纪青雪毫不客气的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脑袋瓜子本来就不怎么灵光,自然不适合想太复杂的事情知道吗?”
南宫炎从房里出来,就见到纪青雪和容声并排坐在亭子里,南宫炎嘴角噙着笑意,傻阿雪。
纪青雪跟他刚坐下没有多久就觉得浑身泛着刺骨的凉意,身后有人替她披上了披风:“既然从客栈回来了干嘛不进屋,你穿的这样单薄很容易着凉的。”
纪青雪回头就看见了南宫炎那略带责备的神色,这个时候也只好将容声搬出来了:“容声说他有些事情想不通,让我在这陪他坐一会儿。”
对不起了容声,毕竟徒弟就是在关键时刻拿来出卖的。
容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纪青雪,小师父,不带你这样坑人的吧。
南宫炎岂会不知道她那些招数,他只是宠溺地笑了笑:“胡说。”
容声眼含热泪,南宫大哥果然慧眼如炬。
于是纪青雪就被南宫炎拽着回屋了,容声看着他们的背影神色瞬间变得十分复杂。他自言自语的说:“小师父若是有一天你们发现了真相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