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纪青灵眼见着自己安排的刺杀行动失败了,不禁又心生一计,她打算催发南宫炎体内的情人蛊毒。
她冷笑着,南宫炎,无论如何今日你都难逃此劫了。
纪青灵正想着,南宫炎先行一步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南宫炎轻声道:“你在这儿也待了许久,戏也看够了,说吧,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纪青灵蓦然一惊,他居然早就知道,自己就在附近。
纪青灵忽然拍着手,大笑着:“不愧是睿王,早就发现了我的行踪啊!”
南宫炎皱眉,他一向能够掌控自己的心绪,可是此刻他却十分厌恶这个女人。
她望着南宫炎眼珠忽然一转,比起催发蛊毒。她有了更好的办法。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营帐,她冷笑着说:“怎么,王爷你要动手杀我吗?”
杀她?若自己真有心要取她的性命,她此刻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回了。
可是纪青灵接下来的举动,却有些出乎南宫炎的预料。
她竟然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直到脱得只剩肚兜。
她主动贴近南宫炎,藕臂如蛇一般轻轻缠上了南宫炎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王爷,我美吗?”
一旁暗中保护南宫炎的玄卫一时也看不懂这是个什么画风,难道是他们打开方式不对?
纪青灵搔首弄姿,南宫炎却在一旁冷眼看着,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来:“滚!”纪青灵浑身一僵,脸色铁青,十分难看。在看到不远处巡逻的侍卫后,她忽然计上心头,她抓着南宫炎的手直直地按向了自己的胸口,忽大喊起来:“来人啊,非礼啊!睿王爷,你要干什么?别这样,
睿王爷!”
周围巡逻的将士听到了纪青灵的呼喊声纷纷跑了过来:“侧妃娘娘,发生何事?”
纪青灵迅速用一件衣物勉强遮住她赤裸的身体,对随后赶来的南宫澜说道:“殿下,你要我做主啊!”
刚说完,纪青灵一头扑进了南宫澜的怀里。
南宫澜低头询问着:“灵儿,你这是做什么?”
说话间,南宫澜的视线一直不停游走在对面南宫炎的身上。
南宫炎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此刻纪青灵衣衫不整地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不禁想入非非:孤男寡女在这儿寂静无人之处,还能做什么事儿?
果不其然,纪青灵指着南宫炎说:“殿下,睿王爷他……他意图对臣妾不轨。”
南宫澜脸色几经变化,最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炎:“什么?五弟你为何要……”
纪青灵不停地哭闹着:“殿下,臣妾只是看睿王爷一人在这儿,出于礼数才前来打声招呼,却不曾想睿王爷竟对臣妾做出如此无礼之事,臣妾没脸活下去了!”
边说纪青灵边要往一旁的大树上撞去,打算以死证明清白!
南宫炎懒得听她的诡辩之词,正欲离开却被南宫澜拦住了。
“灵儿,你冷静些,你放心,只有我在就没人能欺负你了。”
南宫澜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炎:“五弟,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交待吗?”
南宫炎挑了挑眉:“本王没什么好交待的。”
看看南宫澜怀中哭哭啼啼的女子,南宫炎越发觉得纪青雪可爱极了。
他不禁想道,若此时她在身旁会如何呢?
南宫澜冷笑着说:“有这么多人看见了你轻薄本太子的侧妃,你一句交待也没有,岂非是置皇家颜面,置本太子的颜面于不顾!”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南宫澜俨然没有打算要放过他的意思,无论此事真假,若传了出去南宫澜面子上如何过得去,所以今日他必须得要个结果。
南宫炎则不以为然,他对南宫澜说:“太子殿下这话就严重了,你有什么话还是问你的侧妃娘娘比较好!本王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好交待的。”
南宫炎径直离去,他的举动惹怒了南宫澜,他神情阴暗,南宫炎,我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澜将此事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却是满脸疑惑:“太子,此事是否有什么误会?”
“回禀父皇,儿臣带了几名侍卫,他们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您若是不信,大可自己问他们。”
皇上盯着营帐里跪着瑟瑟发抖的几名侍卫,沉声道:“你们方才都看到了什么?”
一名侍卫低着头,轻声答着:“方才属下看到睿王与侧妃娘娘相互拉扯不清,而侧妃娘娘一直在喊救命,非礼……”
听到这儿,皇上一脸怒容,他狠狠地拍着身前的桌子:“来人,速去将睿王带来见朕!”
纪青灵暗自得意,我的计划就要实现了!
不多时,南宫炎就跟随前来的寻他的侍卫回了皇上的营帐。
皇上大声质问着他:“炎儿,那帮奴才所言可是真的?你当真调戏了青灵?”
南宫炎笔直地站在营帐中央,不慌不忙道:“回父皇,儿臣并没有对侧妃无礼。”
“你胡说!”纪青灵怒气冲冲地跳出来为自己据理力争,她瞪着南宫炎无不愤怒道:“睿王爷你对我无礼之事,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睿王爷莫言再推诿抵赖了,难不成是我自己脱了衣物诬陷你的?”
南宫炎眯起眼睛,眼里升起危险的光芒:“难道不是吗?”
纪青灵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有些心虚的别过了视线。
而过了今日,南宫炎恐怕要对纪青灵另眼相看了,这一番话下来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脸皮之厚简直是无人能及啊!“五弟你在胡说些什么!”南宫澜突然出声,指责道:“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我想父皇也知道,更何况灵儿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为何要自毁名节嫁祸给你呢?父皇,我看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五弟色
欲熏心!”
纪青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情哀凄:“请皇上为我主持公道,否则我真的再无颜面对天下众人了!”
南宫澜也十分气恼,请求皇上给自己和纪青灵一个公道。
整个过程里。南宫炎显得尤其淡然,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戏挺足啊。
皇上没有搭理南宫澜两口子,而是直接看向了南宫炎:“你怎么说?”
南宫炎负手而立,他一字一句道:“父皇无论其他人说什么,儿臣还是那句,我没有做过的事,要认什么?”
这边司马月正在营帐里休息,下人急忙来报:“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司马月刚回到营帐不久就听到有人在那儿吼“不好了”心中自是十分不爽,她没好气地说:“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下人十分焦急道:“王妃,有人看到王爷非礼太子侧妃,他们现在正在皇上的营帐里对质呢!”
“什么?”南宫炎非礼纪青灵?
司马月惊得半天合不拢嘴,炎哥哥怎么会非礼纪青灵呢,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就算用鼻子想也能知道,这事儿定是纪青灵栽赃嫁祸的,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司马月立即出了营帐:“走,我们去看看!”
司马月赶到的时候,纪青灵仍旧在哭哭啼啼地请求皇上为自己主持公道,吵得皇上十分头疼。
“且慢!”司马月进了营帐向皇上行了礼,她毫不犹豫地护在南宫炎身前道,“父皇,我觉得这件事情另有隐情,炎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另有隐情,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难道,还想抵赖不成。心里分明故意偏袒睿王爷吧!”纪青灵反唇相讥道。
“哼,我才不相信炎哥哥会非礼你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司马月冷冷地说,纪青灵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了,南宫炎不可能对她做什么越举之事儿。
可是纪青灵却坚称南宫炎对自己不轨,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够了,别吵了!”尽管知道南宫炎并非这样色欲熏心的人,可是眼下尚有那么多人证在,皇上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将南宫炎关押在营帐之内,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出入。
“皇上!”司马月正欲开口求情,却被南宫炎一把拉住了。
司马月回头看着他,十分担忧:“炎哥哥。”皇上这道口谕不就是变相关押他吗?
南宫炎冲司马月轻轻摇着头,示意她不必再多说了:“月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放心吧,我没事的。”
“可是……”司马月还想说些什么,南宫炎拍了拍她的手:“要相信我。”
南宫炎被带了出去,纪青灵伏在地上谢恩,眼里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狡猾,如此一来南宫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肯定会大打折扣,这才她的真正目的。
司马月见状,冷冷环视众人:“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炎哥哥是清白的到时候若让我知道了此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我和卫国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可是纪青灵可顾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除掉南宫炎他们才正事。
司马月盯了纪青灵一眼,这才离开了营帐,一同而来的下人问道:“王妃,咱们现在怎么办?”司马月想了想说:“走,我们去找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