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宫炎失忆后,纪青雪就搬离了摘星阁,原因无它,纪青雪害怕自己忍不住掐死他。
失忆后的南宫炎比以前还变本加厉,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让纪青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
这天纪青雪正在教云儿武功,南宫炎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纪青雪正对着云儿说道:“武功讲究三个字,快,准,狠!还有一句,云儿你记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明白吗?”
云儿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她还不是很懂,可只要是王妃说的,她就一定会听。
南宫炎站在廊下,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方才的场景,好熟悉啊!
这时几枚金针飞了过来,直直地插进了他旁边的柱子上。
纪青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王爷也有如此闲情雅致,开移玉步,到我这儿来?”
南宫炎走了过去,认真地看着纪青雪:“刚才的场景我好像……见过。我们是不是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纪青雪眼睛一亮:“你想起来了!”
南宫炎摇头:“没有,我只是隐隐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而已。”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不知道为何,他的心竟也有些疼。
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看来让他恢复记忆这件事情还得慢慢来,不能一蹴而就。
其实南宫炎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只是他走着走着自然就走到了她的住处。
“炎哥哥,你在这里啊!”司马月在不远处朝南宫炎挥着手。
纪青雪撇了撇嘴,桃花债来了!
司马月轻轻挽上了南宫炎的手臂,挑衅似的看着纪青雪:“炎哥哥,我好无聊啊,你陪我出去玩玩儿吧!”
南宫炎看了看纪青雪,竟神不知鬼觉的答应了司马月的要求。
“走吧!”
司马月冲纪青雪做了个鬼脸,哼,炎哥哥是我的!
看着司马月的举动,纪青雪没有动怒,只是觉得十分好笑。
“王妃,这王爷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和那卫国公主一起出去游玩儿吗?”
云儿真是替纪青雪觉得不值,这王爷的性命还是自家王妃千辛万苦救回来的呢,现在他却对其他女人的献媚来者不拒,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纪青雪看着云儿说:“怎么啦?一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生气啊!”
云儿无奈道:“王妃,那个司马月对咱们王爷安的什么心我们可都是心知肚明的,你怎么可以让他两个人单独出去游玩呢!我看这司马月就是想趁着王爷失忆的时候趁虚而入,好取代王妃的位置。”
纪青雪将手里的医书裹了又裹,敲了敲她的脑袋:“小丫头想的还挺多的,好好练功,若是练不好罚你不许吃饭!”
“啊?王妃,云儿这可是替你报不平啊,你还要罚人家不许吃饭,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啊!”云儿撅着嘴,满腹委屈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纪青雪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行啦,你这副模样要是让某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那可不得心疼死了!”
云儿脸红得跟树上刚开的石榴花一样:“王妃,你胡说什么呢!”
纪青雪啧啧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云儿十分羞赧,她说:“王妃就知道打趣我,我去练功了!”
云儿离开后,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纪青雪瞬间就沉了脸,南宫二火,敢同其他女子出去游玩,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其实说是陪司马月出来游玩,可是南宫炎全程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炎哥哥,你看这个,漂亮吗?”司马月拿起一支玉簪子在南宫炎面前扬了扬,脸上尽是喜悦之情。
毕竟,之前南宫炎对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更遑论陪她出来逛街散步了。
可惜即使答应陪她出来,南宫炎的心思也全然不在她的身上。
“炎哥哥,你怎么了?”见南宫炎不说话,甚至还有些走神,司马月方才的喜悦,一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哦,没什么,不过是在想些事情而已。”南宫炎随意的撇了一眼她手中的玉簪子:“不过是些寻常的玩意儿罢了,你要喜欢王府里多的是。”
听到南宫炎如此评价这簪子,司马月轻轻放下去了:“也是,这样的货色,如何能与我相匹配呢。”
“炎哥哥,我们走吧,听说这里有一个酒楼,他们的饭菜特别好吃,吃完了我们再去游湖吧。”对于南宫炎的冷淡,司马月并不气馁,她相信她总能感动南宫炎,令他为自己侧目倾倒。
南宫炎要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小贩摊子上有一枝梅花状簪子,他忽然问道:“老板,这簪子多少钱?”
摊主热情道:“如果公子喜欢这个簪子,只需要二两银子即可。”
南宫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摊子上:“老板,这簪子我要了。”
南宫炎将簪子放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同司马月一起去了她说的那个酒楼。
“小二,将你们这店中最好的饭菜都给端上来!”司马月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青玉湖。
“炎哥哥你看,那青玉湖好漂亮啊!”司马指着那青玉湖,笑得十分开心。
南宫炎没什么反应,他眉眼淡淡地说:“我看这青玉湖少说也有十年了,都一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司马月咬着嘴唇,表情有些难过:“炎哥哥,你是不是特别讨厌陪我出来呀!”
南宫炎喝了一口茶:“没有。”
“真的吗?”原本神色黯淡的司马月,听到南宫炎如此说道,她的心情忽然雀跃起来。
她这一天整颗心都七上八下的,炎哥哥,你知道吗,你能这样陪着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而对于南宫炎来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讨厌或者不讨厌。
纪青雪就站在不远处偷偷的望着南宫炎和司马月二人,行啊,南宫二火,这转眼间就和司马月聊得不亦乐乎啊!
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纪青雪偷偷的溜进了厨房中,往南宫炎他们的饭菜里放了许多的泻药。
“我让你们吃个够!”
其实对于南宫炎失忆的事情,纪青雪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南宫炎什么都记得,却唯独忘了与她有关的一切,纪青雪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总之,她现在对南宫二火很是不爽,如果有人让她不爽,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吃完了饭以后,司马月便拉着南宫炎说要去游湖。
纪青雪在一旁阴测测地笑着,游湖,等下让你跑茅房跑到四肢发软,看你怎么游!
司马月与南宫炎租了一条画舫,司马月正准备上去的时候,她忽然捂住了肚子:“哎哟,好疼啊!”
南宫炎最讨厌麻烦了:“怎么回事儿?”
司马月冷汗直冒,咬着牙道:“我可能方才吃坏肚子了,有些疼!炎哥哥你先上去吧,我……我先去如厕了……”
司马月掉头就跑,南宫炎则淡淡地说:“出来吧,跟了一路了,不嫌烦啊!”
纪青雪从一棵大树上飞身下来,她站在南宫炎面前,笑得十分狡黠:“不麻烦,本姑娘乐意!”
“刚才在饭菜里下药的人是你吧!”这世上有一件事情南宫炎是弄不明白的,那就是女人。
“是,就是本姑娘怎么了!”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怪不得方才的饭菜他一口也没有动过。
南宫炎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把下药害别人这种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纪青雪,你是有多无聊啊!”南宫炎实在搞不懂,纪青雪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莫非你是吃醋了?”
听见这话,纪青雪愣了愣,然后呸了几声:“南宫二火,少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呀!”
南宫炎正准备答话,画舫上的船家忽然冲他大声问道:“公子,这画舫你还租不租了?”
南宫炎高声应道:“要,当然要!”
南宫炎忽然直直地看着纪青雪,看得纪青雪浑身发毛。
“喂,南宫二火,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看得她怪不舒服的!
谁知南宫炎忽然上前一步,揽住了纪青雪的腰身,足尖轻点,飞身上了画舫。
纪青雪挣脱了南宫炎的怀抱,大声道:“你干嘛啊你!”
“不干什么,游湖啊!老板,可以开船了!”看着纪青雪吃瘪,南宫炎忽然心情大好起来。
等司马月赶回来的时候,画舫已经离了岸,她看见画舫上除了南宫炎居然还有纪青雪在那儿。
她气得直跺脚,纪青雪又是你,炎哥哥好不容易才答应陪我出来走走,你为何总是要来插一脚!
纪青雪,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永远的离开睿王府,离开炎哥哥!
司马月正想着租条画舫再追上去,这肚子又开始疼了,不行她得马上去茅房了!
该死,这种时候居然闹肚子!司马月深深地看了越行越远的画舫,纪青雪,你给我小心着点儿,最好一不小心掉进湖里淹死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