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前来传旨,说大卫的和亲队伍来了,皇上请睿王和王妃一同前往九州宴。
“你的和亲公主来了。”纪青雪十分不悦,这个什么司马月居然要嫁给南宫炎,怎么说她现在都还是睿王妃吧,是南宫炎的正房,这事儿问过她了吗?
南宫炎对于这次和亲却十分不放心,前段日子大燕和卫国打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送来什么和亲公主,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们去九州宴看看吧,本王倒是要看看这卫国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纪青雪嗤之以鼻,嫌弃地看了南宫炎一眼:“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去看那个什么什么和亲公主。”
“……”
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南宫炎现在深谙这其中道理,有些事情和她说是说不明白的。
九州宴。
百官和卫国来的和亲队伍早已齐聚,南宫炎同纪青雪走进来地时候,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目光。
尤其是那穿红衣的女子,纪青雪心想,那应该就是此次的和亲公主司马月。
等她二人落座之后,纪青雪觉得司马月看自己的眼神藏了许多的厌恶和憎恨,就差拿根儿筷子将她穿成串儿给烤了。
啧啧,烂桃花真多啊。纪青雪心里不知为何,有那些不舒服了。
接收到眼神的某人则是一脸无辜,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就会装无辜。纪青雪心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谁还有个例外不成?
其实此时纪青雪都没有注意,她的表情与想法就像是吃丈夫醋的小娘子,在与他闹别扭。.
席开了一半,司马月起身为众人献舞,曼妙的身子,配上那优美的舞姿,看得众人是垂涎欲滴。
跳舞的时候,司马月的眼神一直飘向席间的南宫炎,妄图他能注意到自己。
可惜南宫炎始终都是淡淡的表情,从未正眼看过她,司马月心里很是失望。
不过随即她又隐隐有了期待,因为她选择的和亲对象,正是她爱慕已久的睿王南宫炎。
一曲舞毕,众人拍手叫好,卫国使者上前对皇帝说:“此番公主从卫国跋山涉水来到大燕,正是肩负了两国的和平情谊,还请陛下早日下旨让公主与被最看中的驸马成亲。”
皇上大手一挥,朗声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公主心里的人选是谁?”
使者看了看司马月,见她点了点头,他才又说道:“我们公主此次择选的驸马,正是睿王。”
听到睿王两个字,皇上喝茶的手抖了又抖,怎么好好的选了炎儿呢?
听到这话,不仅是皇上倍感意外,更是引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睿王命不久矣的事儿,在整个京都成了见光的秘密,这公主选什么不好,偏偏要选一个命不久矣的人,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想不开啊。
皇上干咳了几声,对司马月说道:“公主当真要嫁给炎儿。”
司马月点头,千真万确。
皇上默默地看了一眼南宫炎和纪青雪,接着她对司马月说:“炎儿已经有了王妃,公主是千金之躯,怎么可做妾?”
司马月淡淡地回道:“月儿爱慕睿王已久,所以我只要他。”
这下可让皇上犯了难,她说:“既然如此,我得问问当事人的想法。”
谁知南宫炎立马站起身来,对着皇上说:“父皇,儿臣的心里只有一位王妃,一位妻子,再也没有容下其他的人位置。
“哗——”当众表明心迹,拒绝卫国的和亲,这事儿恐怕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这番话惹恼了卫国使者,他冷冷地看着卫国使者冷眉冷眼的,不过南宫炎很不在意。
“皇上。这是何意,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和亲,居然被拒绝了。
”本王的意思就是,我不打算再娶什么和亲公主,本王的王妃只会有一个,那便是我身旁的女子。”
这话可是一点情面都不曾留,说得卫国使者一点台阶也没有。
虽然知道,南宫炎这样直接了当的拒绝和亲并非是上上之计,可是听到他说他的王妃只会她一人之时,她心里竟有莫名的喜悦。
难道,我真的对他动心了吗?
至于司马月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十分难看,关于纪青雪的事儿她来之前听过不少,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相府小姐,怎么够资格站在南宫炎的身边,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
见情形有些不对,皇上连忙出来从中调和:“这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要不就请公主另外从朕的皇子里挑选吧。”
使者向司马月投去询问的眼神,司马月立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她才不要,她千里迢迢来到大燕来到京都都是为了南宫炎,她就是要成为南宫炎的妻子,打死都不要嫁给别人。
这下皇上可犯了难了,这南宫炎的脾气他可是清楚极了,他说不要那就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得了他。
“这样吧,朕先安排公主在这宫里住下,其他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议。”
这次回话的是司马月,她冲皇上柔声道:“月儿谨遵皇上吩咐。”
说完,司马月偷偷地看了南宫炎一眼,发现他正在和纪青雪说些什么,他轻轻扬着嘴角,她从未见过南宫炎对谁这样过。
司马月心里十分不甘,她一定要得到睿王妃的位置,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御花园。
纪青雪独自一人在散步,南宫炎被他皇帝老子给单独叫走了,很明显是要同他商量和亲之事。
纪青雪懒得参与这事儿,她生生压下了心里的不适,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离开的人,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在乎。
嗯,不在乎,不期待,才不会受伤。
纪青雪刚走没多久,就看到了司马月冲这边走了过来。
对于这个公主,纪青雪可没有什么好感,纯粹一路人而已。
纪青雪不想搭理她,在两人准备擦肩而过的时候,司马月却张开双手挡住了纪青雪的去路。
“不知公主这是在做什么,找我又有何事?”纪青雪平静地问。
司马月十分趾高气扬:“你就是纪青雪?”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司马月冷冷地说:“我要你离开睿王,走得远远的!
纪青雪轻笑一声:“公主要知道,这世间的事情不是事事都能取你所愿得。”
司马月怒气冲冲地说:“我偏要让事事都顺我。”
这是病,得治啊!
“你不过是一个相府不受宠的小姐而已,我是堂堂的卫国公主,论身份论地位,你如何与我相提并论?与其当时候让皇上下旨,还不如你现在就将王妃的位置让出来,省得到时候太难看了!”司马月“苦口婆心”地软着。
对于她说的话,纪青雪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公主倒是金枝玉叶,可惜啊,他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呢!”
这一句话正中司马月的痛处,她上前一步,手举得高高的,纪青雪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司马月的手。
“放开我!”司马月挣扎着,但是却一点用也没有。
纪青雪眼神暗了下来:“司马月是吧,你若想在这大燕皇宫的日子过得舒心一些,就别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认识认识我纪青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说罢,纪青雪狠狠地甩掉了司马的月,连她细嫩的手上,都有深深的红印,可见纪青雪方才用了不少的力。
纪青雪是真的懒得跟司马月废话,简直是浪费口水浪费感情。
“你就不想知道我带的嫁妆是什么?”司马月有些得意起来,睿王妃的位置,她是要定了。
纪青雪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完全没有要搭理司马月的意思。
司马月气得直跺脚,她在纪青雪身后大声嚷着:“是魂玉果!”
纪青雪前进地步伐立即停了下来,魂玉果?
纪青雪快速走到了司马月身边,确认道:“你方才说,你的嫁妆是什么?”
见纪青雪着急了,司马月心里特别高兴,终于抓住她的弱点了。
司马月不可一世道:“是魂玉果。你没有想到吧,我国居然找到了魂玉果。”
确实没有想到,真是天助南宫炎。
他吸收了凤尾草的药力,感觉不是一样了。其实凤尾草既是能救人的良药,也是可以杀死人的毒药,凤尾草的药力只有魂玉果才能克制,万万没想到,这魂玉果就待在大燕的皇宫里。
司马月见纪青雪仿佛在沉思些什么,心里的厌恶又更上了一层楼。
“魂玉果就是我嫁给睿王的嫁妆之一,纪青雪你还是乖乖将位置让出来吧,你待在他身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纪青雪挑了挑眉:“若是我不愿意呢。”
“那……”司马月拉得老长,随即说道:“杀一个人,在偌大的皇宫里,杀了一个不起眼的人,应当没有人会注意的吧。”
纪青雪冷笑,想要她命的人向来多了去了,少了一个多一个都无所谓了,反正她能活到现在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司马月见纪青雪不肯上套,装作不经意地说:“若是不能和亲,我说不定会毁掉魂玉果……”
纪青雪倏地抬手狠狠地掐住了司马月的脖子,厉声道:“你若敢毁掉魂玉果,我让你哪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