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布鲁塞尔的血下(1/1)

布鲁塞尔位于森纳河畔,北部是低平的弗兰德平原,南部是略有起伏的布拉邦特台地,平均海拔58米。是比利时地区最繁盛庞大的城市,也是比利时的政治经济中心,无论是荷兰人、奥地利人、德意志人还是法国人控制比利时地区,布鲁塞尔都是比利时地区的首府城市。

而布鲁塞尔能发展成这个样子,自然是因为其地理位置和便捷河运交通,在火车没有大规模普及的年代,船运的成本永远比陆运要低廉很多,因此,靠近河流的地带只要地理位置优越,往往会建立起广阔的聚居点乃至真正的城市。

商业是财富聚拢最快捷的方式,古代的丝绸之路能硬生生在沙漠深处建立起一座奇迹般的楼兰城,已经证明商贸对人类社会财富聚拢的巨大力量。

自然而然的,拥有如此河运之便利的布鲁塞尔发展成比利时的经济中心,就不难理解了,再加上其中央的地理位置,当权者自然喜欢将行政处所摆在这里。

毕竟,大多数当权者都喜欢在富饶的城市里居住,这样可以给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条件带来极大的便利,只要不是万不得已,当权者建立行政中心的所在,都是经济发达的地区活着战略地位重要的大城。

商业和贸易的兴起,会带来巨大的金钱利益,人类对财富的追求可是相当狂热的,赚了钱的人,自然拼尽脑汁想着如何获得更多的利益,于是,布鲁塞尔随着时间的发展,成为了比利时地区最大的手工业生产基地。

要知道,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完成之前,手工业就是一个国家国力的一大评价标准,满清能自给自足,可不光是土地繁茂种的粮食多,手工业的发展也是欧洲人望尘莫及的。

只不过,工业革命带来的机器替代人力的狂潮,将手工业这个古老的国力象征彻底淘汰,完成了工业革命的欧洲国家,面对手工业异常繁茂的满清帝国,自然也就有了科技上的时代碾压优势。

量变终究还是顶不上质变带来的力量!

可以说,布鲁塞尔是整个比利时地区的膏腴之地,也是林皓达重点下手的对象,他本人就呆在布鲁塞尔,自然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调集一群青年近卫军守在自己身边。

整整一万青年近卫军就这么驻守在布鲁塞尔!

或许是林皓达这段日子游逛布鲁塞尔心情有所转变,在下达‘清洗’布鲁塞尔的命令时,加了一条——不要过多损毁布鲁塞尔的‘名胜古迹’。

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见猎心起的林皓达打算将其作为自己的一处行宫,也算是布鲁塞尔市民的幸运吧。

林皓达终究也是一个人,也喜欢美好的事物,巴黎市崛起的时候,林皓达没有选择,为了胜利他只能将美丽的巴黎打成一片废墟,但布鲁塞尔如今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自然有力量保存大多数的‘美好’,林皓达要的是钱和物资,犯不着将布鲁塞尔彻底抹去。

1795年八月八日,这注定是一个被历史所铭记的日子,布鲁塞尔几乎所有的黑白俩道的头面人物,以及有些资本的成功人士,都被请到了布鲁塞尔宽广的市政厅中。

这些人里除去正统的,投靠了林皓达的法兰西商人之外,全都被请了过来,身为比利时实际统治者的林皓达,有的是理由将这些人聚集起来。

只是,这些布鲁塞尔的社会名流来到市政厅后,没有见到高高在上的林皓达,只有一个中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一点倒是没啥,比利时的上流社会,不,应该说是整个西欧的上流社会,都很清楚林皓达这个独裁者有多么遭人恨,不知有多少人和势力在等待机会刺杀林皓达,期待以最小的代价摧毁青年近卫军这支悍不畏死的战争机器。

刺杀政治在欧陆历来有着深厚的传统,刺客兄弟会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正因如此,惜命的林皓达从来不轻易出现在下层的公众场合,即便出现那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安保工作做的足足的,身边的昭云和秦雪儿必然也会如同挡箭牌一般跟林皓达‘贴’在一起。

别看林皓达被全面战争系统赋予了各种各样的个人技能,放眼全世界,单打独斗能将林皓达放倒的也没有几人,但武术再高也怕火枪啊!

连刺客大师那种人物都不敢正面硬接火枪直射,更何况是林皓达?

或许当今世界只有秦雪儿这个来自异界的不科学武术大师敢于正面硬接铅弹了。

不过现在内力尽失的秦雪儿,面对火枪黑洞洞的枪口,心里也是发怵的。

这就是科技带来的力量,古时候真正拥有十人斩百人敌力量的武林高手并不在少数,但当火器大规模运用后,数十年练就的一身功夫,还不如一个小兵嘎子轻轻扣动扳机的功夫,谁还愿意去练武?

人都是喜欢走捷径的,当大多数人意识到武术面对火器的无奈后,自然也就不愿意继续吃那个苦头,自然而然的,那些主杀伐的高深功夫就渐渐失传,最后遗留下来的大多数以养身强体为主了,要不就是发展成简单实用的军体近身搏斗之术,真正耗时良久的武林绝学,必然会被时代的洪流淹没。

面对一名中校的布鲁塞尔名流阔佬们,并没有被蔑视的屈辱,他们很清楚在枪杆子面前,任何小动作都是给自己招来不幸的理由。

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被他们瞧不起的外族独裁者,为了自身的利益,已经将死神的镰刀架在了他们的脖颈上,如果这些人识相愿意散尽家财配合的话,或许还能留条性命,否则……

砰砰砰~~~

密集的火枪射击声很快传入布鲁塞尔市政厅办公室中的林皓达耳中,他放下手中装着琥珀色红酒的高脚杯,起身望向已经布满了蓝色军装的布鲁塞尔大街,冷声自语道:“为啥人们总是愿意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甚至不惜赌上性命呢?”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