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在梅玲眼里,我只是她闲暇时消遣玩乐的工具,在她穿梭往来于金钱和物欲的时候,在她觥筹啊哦错于达官贵人之间的时候,她不会惹我的,只有她的情裕勃发和生1理饥渴的时候,她才会来纠缠我。
我知道刘飞暗算陈静是在落实梅玲的指使,这次刘飞失败了,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只要梅玲不放过陈静,斗争就没有结束。
而按照梅玲的秉性,只要她嫉恨上一个人,不实现她的报复和宣泄目标,是不会罢休的。
对陈静如此,对柳月,梅玲同样如此,甚至更加厉害。
我知道,梅玲对柳月的嫉恨是长期的,是全面的,从工作到外表,从能力到感情,从气质到教养,从女人到男人……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斗争很可怕,女人对女人的嫉恨,更加可怕。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狠。
每每想到梅玲的手段和她说起柳月时候的狠毒语气和眼神,我心里都会颤抖一下,我知道,梅玲对柳月的暗算并没有罢休,只要柳月一天不被梅玲踩在脚下,狠狠踩在脚下,只要柳月一天不彻底被梅玲降服,梅玲就不会停止对柳月的算计。
我心里时时挂牵着梅玲对柳月的嫉恨,同时也无时不在等待着和梅玲算总账的那一天的到来。
我从小刀大,还是第一次要决定报复一个人,决定要打到一个人,而且还是要打倒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为了我心中永远的那个女人。
这种复仇的火焰一直在我心中燃烧着,从没有熄灭过,在某些时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成为我努力前进和奋斗的动力和支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常常用这句告诫自己。
学会坚忍,学会坚韧,学会韧性的战斗,学会荣辱不惊。我时常这样提醒自己。
我每日依旧正常上班,密集采访,紧张写稿,写完的外宣稿亲自去送给新闻科秦科长。
每次去宣传部送稿经过柳月紧闭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总要留恋地多看几眼,仿佛柳月正在里面等着我,等我一进门就笑眯眯地摸出一个棒棒糖。
我不能问秦科长柳月出去的事情,也不能问柳月何时回来,我不想没事多惹事。
我给柳月打过几次大哥大,可是,却总是无法接通。
这让我的焦虑和牵挂又多了几分。
我不知道我给柳月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正巧她的飞机上关机或者火车上没有信号呢,还是柳月一直就关机。
新闻部的各项工作在陈静的名义领导下,在我的幕后指引下,进展地非常好,对内的新闻供稿采访都很圆满,对外的外宣报道突飞猛进,大家都按时完成了我当初下达的任务。而我,不仅仅完成了任务,还超额完成了重头稿的发稿任务。
元旦前,总结合计了一下,我们新闻部超额20%完成了领导下达的任务。
这让我和陈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让新闻部的同事们很兴奋。
“说真的,如果你不回来,完成外宣任务,是不可能的!”陈静说。
“不要这么说,集体的力量大,个人总归是集体的一部分!”我谦虚地说。
“不要谦虚,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陈静说:“集体确保了总量,而你,确保了质量,重头稿,60%都是你写的,要是你不回来,重头稿这一项,就完了,而领导关注的重点就是重头稿,其次才是数量……总之,你是我们新闻部的男宝丸!”
“什么男宝丸?”我说。
“呵呵……就是英文老大,第一的意思,哈哈……”陈静笑起来。
“不要过分夸大我的作用,尤其在外面,”我说:“成绩是大家的,管理是你的,我只是个临时打工者……”
“对了,你不是成为正式职工了吗?不是有编制了吗?”陈静问我。
我摇摇头,刘飞自从上次让我填了那个临时用工表,一直就没有再找我。
“为什么?手续还没有办完?”陈静问我。
“可能吧,人事上的事,很复杂,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我说。
“不会是刘飞在故意拖延或者设置障碍吧?”陈静说:“回头我问问我爸,让他给查查问问,看看是不是这个刘飞在背后捣鬼……”
“马上就要元旦了,快放假了,节后再说吧……”我说。
“对,对,马上你就要大喜了,大婚了,”陈静说:“不能让这事玷污了喜气,先不提这个了……”陈静说着换了话题:“哎呀——老大,要是柳姐知道我们的外宣业绩,会很高兴很欣慰的,可惜,柳姐这些日子也不知去哪里了,我老是找不到她,听说去外地办事情去了……”
我点点头:“是的,去外地了,还没有回来!”
“希望她能在你喜宴之前回来,不然,多遗憾啊,我们记者的伙计们可都盼望着那天和她一桌吃酒呢!”陈静带着向往的神情说。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
元旦前一天,老三开车,拉着我、晴儿、陈静、秦娟,回到南江,先走晴儿妈妈家放下她们,然后老三陪我回老家。
老家里一切都收拾停当,老房子重新刷新了,西厢房里重新砌了新火炕,炕上是崭新的床上用品,炕头上贴着2张胖娃娃的张贴画。
家里的院子整理地干干净净,门窗上都贴了红对联。
不仅仅是我家门窗贴了对联,村里我们的本家和亲戚,家家户户都张贴对联。
村里的老传统,一家喜事,各家帮忙,都是义务的。
我家附近的乡亲,都腾出了家里的桌椅板凳,腾出了院落和房间,供来祝贺的客人吃饭喝酒。
我家前面的一个院落,是厨房总部,那里杀猪宰羊,人欢马乍,进进出出,十分热闹,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我们这个山村就是这样,一家喜事,全村热闹。
明天晴儿将从她家发嫁,来到我家。
婚礼的车子陈静安排好了,她联系了几家采访单位,征用了10辆奥迪,同时,还把北方集团王董事长的那辆卡迪拉克也调来,作为新娘用车。
这些车子,明天一大早到晴儿家,陈静负责调度。
傍晚的时候,北风起,雪花飘,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开始从天而落。
晚上,帮忙办喜事的各组负责人齐聚我家堂屋,商议确定明天的所有议程,秦老师也来了,他要做我们的证婚人。
大家边围着火炉喝酒吃菜,边散漫地讨论和商议,很快就确定好了明天的事情。
“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天,大家各就各位,各负其责,一定要把咱孩子们的婚礼办得隆重热烈!”秦老师最后做了结束语,然后大家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漫天大雪飞舞中,迎来了我和晴儿的结婚盛典。
婚礼基本按照山里的风俗举办,晴儿没有穿婚纱,而是穿了乡里娶媳妇的一身红棉袄棉裤,头上盖了一头大红布。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和锣鼓声中,我将晴儿牵引出婚车,走进我家的院落,在堂屋门前,在婚礼棚前,在婚礼司仪的高声唱和中,一拜天地,二拜爹娘,三夫妻对拜。
秦老师发表了感情真挚热情洋溢的讲话,带来了美好的祝愿和祝福。
婚礼仪式进行完,在喧天的锣鼓和鞭炮声中,我抱起我的新娘,在老三陈静和秦娟的簇拥下,进了洞房。
我终于走完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洗礼。
新娘进了洞房,然后就开始了喜宴。
喜宴不用新娘去敬酒,新娘在洞房里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吃宽心面和鸡蛋等程序,这些由家里的已婚妇女来进行,我不用操心。
我在老三的陪同下开始挨桌敬酒。
十里八乡的客人很多,除了亲戚,还有我和晴儿初中高中的很多同学,大家都带着羡慕和祝福,纷纷痛饮。
来来往往的客人一波又一波,我不停地奔忙着,直到夜幕降临。
雪仍在下,大地山川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闹洞房的人都已离去,老三陈静和秦娟也要回去了。
临走之前,老三单独进洞房和晴儿说了会话,然后出来拍着我的肩膀:“老五,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这一天终于过完了,晴儿结结实实你是的了,不管你是否还会有什么想法,不管你想了多少,面对现实吧,哥们,晴儿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和拥有,珍惜你的拥有……人生就是这样,知足常乐,或许会有些许的遗憾,可是,那都是命,不要试图去和命运抗争,你抗不了的……”
我知道老三的话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老三,谢谢你,我和晴儿都谢谢你……”
“我刚才和晴儿说了会话,晴儿很单纯,心里只有你,没有其他任何人,这样的女人,会一辈子忠贞不渝地跟着你的,会是你最稳固的后方和阵地,你们相识相爱了9年多,今天终于算是成了正果,这个正果,需要你们两个人来精心呵护……”老三看着我。
我点点头。
然后,老三去开车。
陈静也走过来,看着我,眼里露出了真诚的祝福和瞬间即逝的凄然,然后说:“好好走你们的路吧,祝福你一生快乐幸福,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看到今天小许的快乐,我被她的纯情和痴情所感动,有这么一个女人追随你一生,你知足吧……能看到你的幸福,我……我终究也是幸福的……我……我走了……”
说完,陈静低头匆匆上车。
秦娟一蹦一跳过来:“表哥,真好啊,真羡慕晴儿姐姐啊,能找到你这么一个好男人,嘻嘻……表哥,我也好想好想找到你这样的男人做男朋友啊……”
我伸手捏了捏秦娟的耳朵:“呵呵……你会的,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男朋友……”
“嘻嘻……不抱那个奢望哦,在我眼里,表哥就是最好的男人了,哪里还有更好的呢?”秦娟嘴里呵着热气,跺着脚上的雪:“唉……表哥,下辈子,你可要娶我啊……别忘记了……下辈子我嫁给你做老婆……”
说完,秦娟的脸突然红了,匆忙跑进;老三的车里。
然后,老三冲我挥挥手:“老五,走了……”
“雪天路滑,走慢点!”我叮嘱老三。
然后,老三的车消失在雪幕中。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我吃完饭,进了洞房。
洞房里很暖和,烛光红红的,炕烧得很热,晴儿头上依然盖着红头布,静静坐在那里。
我关掉灯光,洞房里只有两盏喜烛在燃烧,大大的火苗一闪一闪,房间里映衬出温馨的橘红色。
晴儿坐在炕沿。
我走过去,轻轻揭开晴儿的红头布:“新娘子,老夫来了……”
晴儿“噗嗤”笑出声来,脸蛋在红布的烛光的辉映小,娇羞红润,两眼水灵灵的,充满了幸福。
晴儿看看周围,很静,偶尔传来远处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
“嘻嘻……这么安静啊,那些闹洞房的都走了啊……”晴儿站起来,活动了下腿脚:“哎呀,坐在这炕沿上,好热啊……”
“呵呵……被窝里肯定更热,咱爹可是下了大工夫弄的这炕,专门为我们弄的……”我伸手抚摸着晴儿的脸蛋:“吃了没?”
“吃过了!娘刚才给我送的饭过来!”晴儿说。
我笑笑,看着晴儿:“娘子,今晚是你盼望了多年的洞房花烛之夜……这一晚,终于来临了……”
“嘻嘻……相公……抱抱我……”晴儿娇笑着,扑到我怀里。
我抱着晴儿的身体,在晴儿耳边说:“可惜,你的初夜没了,被我提前采摘了……”
“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初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我能拥有你……”晴儿轻声说:“如果没有爱,如果没有真感情,我宁可不要初夜……”
“嗯……”我点点头。
“亲哥哥,今天,我好幸福啊,我们终于拜了天地,天地作证,天地见证,我们结为夫妻,从今后,生死不离,一生相伴,白头谐老,至死不渝,地老天荒,永世为伴……”晴儿搂住我的脖子,亲wen我的脖子和耳朵,在我耳畔低语。
我拥住晴儿的身体,晴儿穿着红棉袄棉裤的身体显得有些臃肿,摸到哪里都软绵绵的,弄不清哪里是肉,哪里是棉花。
我在晴儿的臀部揉搓了半天,晴儿却没有反应,我才意识到自己揉搓的是棉花,不由一用力,晴儿“哎哟……”叫了一声,随即嗔怪地对我说:“干嘛啊,这么大力气……”
“我摸不到你的肉了,到处都是棉花,我就用力了!”我说。
“扑哧——”晴儿又笑起来,脸色红扑扑的:“哥哥……咱们睡觉吧……”
“嗯……”我说。
“哥哥……妹妹来伺候你上床……”晴儿柔声说道,边铺好床被,将我送进被窝。
我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十分惬意。
接着,晴儿进被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要去吹灭蜡烛。
“别——”我说。
我很担心晴儿会吹灭蜡烛,那样,我和晴儿的洞房之夜会在黑暗中进行,那样,我在和晴儿做那事的时候,脑子里不由自主就会出现柳月,那样,我不能饶恕自己对晴儿的歉疚和不安。
我知道晴儿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今晚,我必须要给晴儿一个难忘的夜晚。
“怎么了?”晴儿害羞地看着我:“亮着它,我怕外面会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