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正中心设着皇帝上官天翼的龙椅,皇帝的身边坐着皇后董微,下首是贤妃,袁贵妃,惠妃等地位较高的妃子,再下首,则坐着颇为受宠的几位贵嫔,静贵嫔等人都坐在下首,大殿下方,左边是男宾席,依次是皇子、王爷,右边是女宾席,公主,郡主,皇子妃,世子妃都坐在右边,此次是家宴,过年的宴会,所以在做的全部都是宫里的人。
韩霜雅身份高贵,右边的位子韩霜雅是第一位,借着是上官敏慧,上官敏玲,上官敏苏,梅雪几人。
韩霜雅一落座,周围人就不时的发出吸气声,这个安意公主,真是妖孽啊,竟然如此美丽。
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如仙子般超凡脱俗的气息,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弯弯的柳叶眉仿佛一轮弯月,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一笑,便勾魂慑魄。
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
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
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上官瑞坐在左边,仔细的打量着她,竟然舍不得眨一下眼睛,韩霜雅真的越来越美丽了,如果明年及卉,那会是怎样的光景?这样的美丽,只能属于自己!
也许是察觉倒了他的目光,绝世佳人回过头,柳眉微微挑起,眼中带了一层迷雾,上官瑞眨了眨眼,迷雾散去,少女眼中淡淡的厌恶与轻视,慢慢凝结,最好化成浓浓的嘲讽,不屑一顾的恨意。
上官瑞死死捏着手中的杯子,韩霜雅,凭什么,为什么恨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识抬举!
他不甘心,韩霜雅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是他的。
心中汹涌万分,一道淡淡的目光射过来,上官瑞转头,一双深邃幽蓝如深夜冰冷的大海,寒冽宛若冬日里的风,刺骨。
淡淡的神色,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
宁煜一头长及腰间的长发束成一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眼眸深邃的黑中带着大海的冰冷,冰冷的可以冻结住一切,但是却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双唇,淡淡的泯着,绝色姿容,倾国倾城。
一身月华白的长袍,在暖暖的烛光中,随风微微轻拂,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眉眼扫过,不属于人间的清冷,把一切都冻结在原地。
上官瑞猛然起了一种错觉,韩霜雅和宁煜,很般配,起码容貌上,已经无人能比二人的相配。
宁煜是世子,王爷按说是可以进宫团圆的,可是凌硕国除了宁王这个王爷,没有任何一个和上官天翼有血缘关系的王爷,而宁王又不是上官天翼的兄弟,所以从来不进宫过年,可宁煜恩宠大于天,虽然每年上官天翼都让宁煜过来,可宁煜一直不愿意,今年倒是来了,是为了谁,上官瑞不用脑子都想得出来!
上官天翼当年争夺皇位,兄弟姐妹竟然全部死了个一干二净,一个人都没剩下,可见皇位的争夺有多么残酷。
至于南宫齐,一向桀骜,从来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韩霜婷坐在右边,一身淡白色宫装,不施粉黛,淡雅,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宽大裙幅逶迤身后,更显得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楚楚可怜的笑容。
看来一年的时间,足够韩霜婷长点脑子了。
韩霜婷美目中仿佛含着无尽的忧愁,欲说还休,楚楚可怜,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心动,韩霜雅勾唇,韩霜婷的目标,到底是谁?
上官敏慧看到韩霜婷,眼中满是不屑,悄悄和韩霜雅咬耳朵:“你看看那个韩霜婷,在勾引谁呢”。
“既然想勾引,得有勾引的本事”。韩霜雅神色淡淡,上官敏慧撇撇嘴,就凭她?怎么一个父亲生的,差距这么大。
家宴,皇宫的家宴很是热闹,皇子公主们都尽情的吃喝玩乐,倒是在宫里多了几分热闹,上官天翼面前摆着十几道精致的菜肴,董微含笑:“皇上您看看,这些孩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呢”。
上官天翼叹了口气:“朕老了”。
“父皇一点都不老”。上官敏苏大眼睛一闪一闪:“父皇还要给苏儿找个好婆家,看着苏儿出嫁呢”。
上官天翼笑起来,袁贵妃笑着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丫头被臣妾宠坏了”。
“该打该打”。惠妃调笑:“贵妃姐姐该打”。
袁贵妃立刻衣服护犊子的状态:“妹妹说的简单,等妹妹生了龙子,看妹妹怎么还有空调戏姐姐”。
一个婕妤笑着接口:“恐怕到时候惠妃姐姐就得忙的脚不沾地了”。
一片和乐融融,地下的人却是各异心态,上官儒端着酒杯走到上官瑞身边:“六弟”。
眼前的青年一身锦袍,长身玉立,眼眸清明爽朗,和以前的病秧子完全不同,上官瑞站起身:“三哥身子大好,弟弟恭喜皇兄了”。
上官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六弟哪里的话,脏了的东西不见了,自然就好了”。
上官瑞拿着酒杯的手一怔,随机笑道:“皇兄是父皇的儿子,不管有什么大事都会隆恩浩荡,百事无一的”。
上官儒淡淡一笑,仰头喝了自己被中的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官烨坐在一边,端着酒杯看向韩霜雅,韩霜雅微微一笑,上官敏玲打扮的花枝招展,含情脉脉的眼光眨也不眨的看着宁煜,韩霜雅看得好笑,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上官敏玲对宁煜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欢啊。
韩霜婷站起身,想要走到中央给上官天翼敬酒,可往左边走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脚下一滑,竟然直接冲着宁煜跌倒,手中的酒水也准确的洒在宁煜身上。
韩霜婷是算好了角度的,这么一跌,一定会跌倒宁煜怀里,到时候美人在怀,就不信宁煜不动心!
“碰,哗啦啦”。宁煜稳如泰山的坐着,韩霜婷直接砸在宁煜身前的桌子上,桌上的饭菜哗啦啦全部都泼在韩霜婷身上,脸上,韩霜婷趴在地上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跌进宁煜怀里的吗?
韩霜雅差点笑出声,她看到了,宁煜在韩霜婷跌倒的那一刻将桌子不动声色的往身前一推,韩霜婷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上次被宁煜打残还不够么?还是看上了宁煜的荣华富贵?
韩霜婷倒在地上哀嚎,眼中盛满了委屈,泪滴不停的打落,宁煜站起身:“皇上,宁煜先出去一趟”。
“去吧”。上官天翼脸上带了薄怒,现在是冬天,韩霜婷被子里的酒全部泼在宁煜身上,这么冷的天,韩霜婷跟韩霜雅明明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韩霜婷慌乱的站起身,满身的糕点末,菜汤酒水,狼狈的不得了,上官瑞不满的瞪了韩霜婷一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韩霜婷仿佛很害怕,董微叹了口气:“婷儿赶紧下去换身衣服吧”。
“是”。韩霜婷娇娇弱弱的应了,转身就跑了,跑的速度可以说是神速,上官瑞站起身:“父皇,婷儿殿前失仪,请父皇母后赎罪”。
“罢了,婷儿年纪还小”。董微不看上官瑞,这么一个心肠狠毒的儿子,她这个母亲,到底是有多么失败。
宁煜走出大殿,一个宫女就笑吟吟道:“世子,有人找您“。
宁煜看了宫女一眼,淡淡道:“谁“。
宫女低下头,脸颊绯红:“奴婢不知道,请世子跟奴婢来“。
说着,宫女领着裙子,宁煜也不言,跟上了宫女。
宫女将宁煜带到一个房间门前:“请世子稍等“。
“你先下去“宁煜是命令,宫女不敢违背,转身就走了。
宁煜思索了一阵,才伸手推开门。
推开门,宁煜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味,这种味道不是熏香,而是体香,属于女子的体香,清清淡淡的味道,很好闻,可是宁煜却隐隐厌恶这种甜到发腻的香味。
宁煜走到桌前坐下,桌上摆着一个酒壶,两个杯子,还有一叠粉嫩的糕点,谁让他来这儿?
宁煜抬头,面前一座屏风,屏风上面绣着鸳鸯戏水,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