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安顿好她,自己重新回到手术室门外,却见到几个医生团团转,正在争执。
他恼火的快步走过去:“不去给我儿子做手术,在这里废话什么?”
“欧阳总裁,您儿子……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啊!”
“那就输血!怕我给不起钱吗!”欧阳宇愤怒的吼道,一群废物,这个也要拿出来废话。
医生难为道:“令郎血型比较特殊,目前我们医院血库已经没有这种血型的库存了,我们现场抽了所有医生护士的血型与之相配,都……不能用。”
该死!欧阳宇暗暗咒骂了一声,问道:“他什么血型?”
医生报上型号。
欧阳宇眉心一拧,又问了一遍以确认。
“我就是这个血型,抽我的给他输血,只要能把人救过来,要多少抽多少!”
他每年体检,全方位,所以欧阳宇非常清楚自己是什么血型。
医生还想要给他做个配型,欧阳宇直接吼过去:“配什么配,老子每年都要查血型,难不成还能变化了?”
医生被吼的没话说,赶紧带欧阳宇去抽血。
眼看着血管的血一点点的将血袋填满,欧阳宇眉心微微蹙着,顾安夏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他不知道一个负责任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顾安夏共同的孩子有任何不妥,受半点伤害。
血流太慢,手术还在紧张的进行,欧阳宇吩咐护士想办法加快抽血速度,他不能耽误儿子的伤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欧阳宇的血被送进了手术室。
欧阳宇按住刺穿孔,坐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抽血抽的太快,数量又大,他此时有些眩晕,护士送了口服葡萄糖过来给他。
“手术室里的情况怎么样?”欧阳宇严肃的问道,并不去碰葡萄糖。
护士被他那张帅飞了的脸庞迷的不要不要的,低着头红着脸道:“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小病人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欧阳宇点点头,继续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眉心拧的紧紧地,失血过多的感觉并不好受。
护士推了推葡萄糖:“先生,要不您喝一点这个?会好受点……”
“滚!”欧阳宇嫌弃的吼道,他喝的水都是固定一个牌子的,怎么可能用这种瓶子和葡萄糖。
小护士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威亚吓得不敢说话,抱着东西赶紧离开了。
欧阳宇休息了一会儿,丢掉按压胳膊的棉签,放下袖子,整理好衣服,去看顾安夏。
她还没有醒,躺在床.上,脑袋上缠着绷带,清秀好看的面庞煞白煞白的,娇小的身子被大床衬托的更加娇小,楚楚可怜。
欧阳宇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顾安夏的脸颊,眉头紧锁,弯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喊了医生过来吩咐道:“孩子的手术结束后,把孩子安排到这个病房来。”
这样顾安夏醒来就可以看到儿子。
小安朗的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才结束,小家伙被推出来的时候,还在昏迷中,欧阳宇看了一眼小东西,沉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但一定要好好保护,孩子太小。”
欧阳宇挥挥手让杂七杂八的人离开了,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小安朗小小的一只,病床被安排在了顾安夏的病床旁边,欧阳宇坐在顾安夏的床边,死死盯着她的脸,他要她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他。
还好顾安夏的伤势并不是很重,休息了一段时间,再加上注射了营养液,很快就醒了。
她长而纤细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像是蝴蝶翅膀一样扑闪了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欧阳宇眼睛眯了眯,将顾安夏的手抓在自己手掌心里,看着她问道:“醒了?”
顾安夏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一眼就看到了欧阳宇那张俊美的惨绝人寰的脸,随即她昏迷之前的一幕一幕再次涌上心头。
“安朗……安朗!”一想起来她昏迷之前小安朗被车子撞飞了,顾安夏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刀子戳来戳去,疼的滴血,她可以自己去死,她不能让小安朗受一点伤害。
第XX章:不准逞强
顾安夏跳起来就想下床,却被欧阳宇按的死死的:“你给我老实点,还想再晕一次吗!”他严厉道。
“晕就晕,我要去找我儿子,他都快要被车撞死了,我却在这里躺着,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你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我要去找儿子,你放开我!”
“他在这!”欧阳宇用力抓着顾安夏的双手,指着旁边床.上躺着的小人儿说道。
顾安夏猛然转头看着旁边,果然小安朗静静的躺在旁边,双眼紧闭,人事不省,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活泼伶俐。
“安朗!”顾安夏扑过去,心疼坏了,他还这么小,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医生说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要好好休养就没有问题。”欧阳宇知道她担心,特意解释了一下。
然而顾安夏心疼坏了,也恨死了欧阳宇,要不是他和儿子抢电话,要不是他出门不锁门,小安朗怎么会一个跑出去,又怎么会被车撞了,躺在这里。
“什么叫没有问题!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说他没有问题,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顾安夏生气的吼道,欧阳宇狠狠拧眉,捏紧了拳头,却最终还是放开,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什么都没说。
顾安夏正在气头上,满脑子想着的全都是欧阳宇压根没有将他们母子俩放在心上,压根就不想跟他说话。
心里打定主意,等这次小安朗好起来,她坚决要带着小安朗离开他,才不要留在他身边接受第二次伤害。
趴在小安朗的床边,顾安夏心疼的看着小安朗苍白的小脸蛋,被撞飞了,一定很疼吧,他还这么小,就要受这样的罪。
欧阳宇也知道顾安夏是心疼儿子才这样和他赌气,他暂时不和这个女人计较,等她气头过去了,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