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个热水澡,身上的疲惫缓解了不少,围着浴巾出来换衣服,刚扯掉浴巾,把白色的休闲衬衫套上袖子,卧室门开了。
我一愣,扭头,上官逸推门的动作顿了下,目光闪了闪。
“这么一大早的就给我看这么香艳的画面,是控诉我昨晚做的不够么。”他邪笑着走过来,从后面环抱住我,一双手直接爬上了我的胸口,捏了两下。
我这衬衫是刚伸袖子还没提到肩膀呢,这半穿不穿的样子挂在臂弯上,此刻成了束缚我的工具,被他这么一搂,连推拒的机会都没有了。
“别闹。”我只能耸动肩膀,“快放开。”
“没闹。”他故意在我耳边呵了一口气,“睡得好吗?”
“嗯。”我点点头。
他擦着我的后腰顶了顶,“那有力气了。”
这句话的意思十分明显,我吓得往前一挣,结果扑倒在床上,呈趴卧的姿势。
“上官逸,你混蛋。”我深知他是故意的,他完全能拉住我不让我们两个倒下。
“哪混蛋,嗯?”说着放在我胸前的手又捏了两下。
“赶紧放开。”这家伙就是精虫上脑不管不顾。
“我要是不放呢。”他说:“谁让你一大早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是你自己定力不够。”再说这都中午了。
“哦!”他淡淡的点点头,“丫头是承认勾引我了。”
耳边一阵低笑,我无语,他这嘴皮子的功夫,怎么就日渐强悍呢,我就从来没赢过他,又被绕进去了。
“诚如丫头所言,我定力不够,所以,我们做吧。”说着“咔哒”一声,他一只手已经解开了腰带。
“真香!”刚洗完澡,身上的沐浴香味明显,他用力嗅了嗅,男性的雄风在我股间来回磨蹭。
于是,我的阵地再次失守,要不是听到我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估计,这一个中午又要在床上度过了,不,是我的一整天估计都得瘫在床上休息了。
“你躺一会儿,我给你做饭去。”他精神抖擞的下床,麻利的套上裤子,一双大长腿故意在我眼前晃悠了一下,挽起军衬的袖子,低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真想跟你腻死在床上。”
我:“……”
上官逸,这是你这种身份该说出来的话么。这要是放在古代,我绝不怀疑他有当一个色令智昏的昏君潜质。
很快,我便听到厨房里传来的轻微响动,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个微笑。
这样的午后,真好!这样的阳光,真好!这样的他,真好!
上官逸做饭也是雷厉风行的,没一会儿就进来,抱着我去了餐厅。
把我放坐在椅子上,递了一杯温开水,“先润润喉咙。”
喝水就喝水,干嘛还润喉咙,尤其是配上他那个邪魅的眼神,这白水都带上了暧昧的味道,想不浮想联翩都不行。
我白了他一眼,喝了大半杯。
“尚全怎么样了?”怕他再说出别的什么不正经的话来,我急忙先转移话题,昨晚被他折腾,都没来得及问一嘴。
尚全是上官逸的另一名警卫,也是一名出色的战士,刚被选拔上来一年多,上官逸一眼就相中了。
“醒了,手术很成功,不过这小子也是命大,就差那么一点点子弹就打入脑干,一命呜呼了。”
上官逸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那种叹息。
“那天不是说第二天就回来吗,怎么又跟武警和特警弄在一起去了?”我问出自己的疑惑。
上官逸给夹了一片竹笋喂到我嘴里,才缓缓的说道:“接到有人要劫刑场的消息当晚,南疆城里出现暴乱,这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当时说是有二十多名暴恐份子逃跑了。”特警和武警特战队都出动了进行围追堵截。
“这帮暴恐份子手里的武器不少,95式自动步枪和92手枪还有手榴弹。怕伤了无辜百姓,把他们驱赶出城,在海拔4000多的一个山洞里伏击了十五名,倒是没费什么劲,十几分钟就搞定了。
还有八名逃到了另一处,武警特战队的人一直追捕,好几天不吃不喝不睡觉的,又是趟冰河又是爬雪山,你知道这个季节有些地方的气候阴晴不定,中午零上,晚上都能达到零下几十度,当时追逃暴恐份子的时候也没有带很多装备,困难可想而知。
正好我们结束安保,市局收到消息,在东京81度52分28秒的坐标点,发现了暴恐份子,鉴于多种考虑,请求我们给予支援。
那里什么情况我清楚,连夜直升飞机赶过去,还是有好几个武警战士受伤了。”上官逸说着叹了口气,“那帮亡命徒选了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还用石头垒了掩体,尚全就是去查看情况的时候受了伤……”
从上官逸的叙述中,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也能够拼凑出一副完整的画面,心里很难受。
快进十月,南疆这一带气候是最没准的,尤其是某些地区又是雪山又是冰河的,武警特战队员肯定吃了不少的苦,不过总算把所有暴恐份子全部击毙。
上官逸的手臂就是为了救一个战士被弹片擦了一下,还好,除了尚全之外,其他人都是轻伤。
十一军演总算在暗潮汹涌的环境下,如期开始,上官逸带着队伍去了军演区域,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许再乱跑,让我一定在驻地等他回来。
军演的时间长短,是随着红蓝一方取胜而结束的。
所以上官逸告诉我,他很快就会回来,然后休假。
我知道,这次他们军演,上官逸还有一个目的,要从各个部队中选出种子选手,进入特种兵培训选拔。
也就意味着,和营盘里将要有一场送旧迎新。
我知道上官逸的能力,但我没想到,居然短短的五天时间,就以他率领的蓝军获胜结束了这场军演。
他凯旋归来的时候,我就站在操场上等着他,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疲惫却挂着笑容的脸庞,我也跟着笑了。
他张开手,我跑过去,他手臂合拢,把我抱住。
“恭喜你!”我说。
“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
“我的荣幸。”我说:“今晚有庆功宴吧。”
“当然,今晚我们吃食堂。”
晚上,食堂里灯火通明,热闹的比过年还欢腾。
打了胜仗的战士们一个个红光满面,说着这次演习中的那些事情,还有上官逸是如何威风的把红军杀了片甲不留,擒了人家的司令官。
“笑得这么得意。”上官逸在我耳边说。
“我老公厉害我当然得意。”
我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咬着耳朵,可是说着说着,周围的气氛似乎不对劲了。
刚才的欢声笑语,突然沉默了,好多战士低着头,筷子在饭碗里杵着就是不往嘴里送。
“怎么了这是?”我小声问道。
上官逸看了众人一眼,眼底的光亮暗了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说:“表彰大会后,有人就要离开了。”
我瞬间明白了,之前就知道,但是事情到眼前,我的心猛地一揪,嗓子眼胀了起来。
“记得当初离开家乡,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时光它匆匆似流水,转眼我就要退伍把家回……”
不知道是谁先起了头,陆陆续续,战士们都放下了筷子,跟着唱了起来。
忘不了,第一次穿上军装的陶醉,忘不了,第一次紧急集合的狼狈,忘不了,第一次手摸钢枪的滋味……
这些曾经的记忆,尽数用歌声表达,他们站起身,互相看着,那眼神中,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战友情深。
一起摸爬滚打,一起出生入死。
也曾经有过谁也不服谁的较量,但事后,依然能够互相递上一根烟,喊一声“兄弟!”
一曲接着一曲,《老兵要走》,《当我脱下军装》……那些曾经觉得离自己遥远的军营民谣,在食堂里此起彼伏。
曾经拉歌的时候气势如虹的声音,如今却带着另一种感伤。
最后,在“这身橄榄绿的军装已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舍不得战友们,……永远是我的兄弟……”中,结束了歌声。
一向沉闷的刘同川拿起雪碧,举了起来。
“来,兄弟们,干一杯。”
“干杯!”
立刻有人附和,众人喝了一口,刘同川又道:“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刘同川深深的刻在这里。”他握起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刘同川,他不会是这批退伍吧!”我后知后觉的问上官逸。
“嗯。”他沉沉的应了声,“他入伍比较晚,也快三十了。”
我张了张嘴,明白这个意思,其实特种兵没有很明确的年龄要求,主要看个人能力能不能承受和执行任务,但一般的年龄都不会太大。
“组长。”他带领的小组组员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组长,常回来看看我们。”
“那是一定的。”刘同川说:“有机会,你们去我家乡,带你们游冰雪世界。”
“组长,我们舍不得你。”
“组长,你不是可以晚退两年吗?”
“早退晚退都得退,你们组长我堕落了,想趁着还年轻,陪陪家人。”
“诶诶,别这么伤感啊。”桑林突然站了起来,“你们组长那是回家抱美人去了,不然,怕那么漂亮的媳妇儿被人给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