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不太明白,这跟高峰会有什么关系。

见我一脸茫然,桑林解释道:“嫂子,这恐怕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恐怖犯罪,意在挑起各国争端,制造混乱。我这么跟你说吧,不管是哪一个国家的代表出了事,我们都没办法交代,高峰会一旦出现一点差错,那就是影响国际的大事。

而军部在确定高峰会在我华夏举行的时候,就已经把外围安保工作交给我们特种部队了。”

这下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那你们,恐怕都要有危险。”

“放心,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想在我们特种部队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们都是首长一手带出来的,没那么不中用。”桑林咬着牙道。

“可是……”

“嫂子,你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姐,咱们可都不是吃素的,敢跑到我华夏的地盘上撒野,不管是谁,一定让他有来无回。”嘉乐附和道。

“我们先回去部署一下,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不多了。”一直没说话的刘同川,这倒是总结性的说了句非常重要的话。

是啊,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几个还要秘密进行部署,不能打草惊蛇,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们三个离开后,我也走了。

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驶,看着车水马龙,我心里真是说不清的复杂。

眼看着都是和平年代,其实内里一直暗流汹涌,争斗,战争从未间断,只是这些都被这些军人暗中解决了,为了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他们背地里付出了多少辛酸,却从没有人知道。

现在,还经常会被误解成“少爷兵”,可流血流汗,他们却从不解释。

我整天除了家就是去坤鹏公司,说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兢兢业业的工作过。

因为上官逸不在,我现在又什么都做不了,一闲下来就疯狂的想念他,只好给自己找事情做。

好在阿大那边在几天以后传来消息,说上官逸身体已经康复。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

五月中旬,我和王馨梦,杨柳,暮雪四个人又一次坐在惜缘的包间里,王馨梦直抱怨,“都快二十天没见到刘同川了,连个短信都没有,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心里清楚他们几个都在为六月份的事情做准备,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当然,这些事是不可能告诉她的,就算是自己女朋友也不可以,如果不是这件事是我发现的,我想我也不会知道。

暮雪是军医,又是被上官逸抚养长大的,对这种动不动失踪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更何况那天的谈话她虽然没全听到,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笑着安慰王馨梦,“你别抱怨了,他现在肯定也很想你,只不过是有工作在身,不能跟你联系。你也知道他们有时候弄个特训都是封闭的,理解一下。”

“我不是不理解,我也不是抱怨,我就是想他,担心他。一声不吭的就突然没了消息,我能不惦记吗。”王馨梦一直都不是扭捏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在我们面前也从不掩饰对刘同川的任何情感。

杨柳一直都很腼腆,这会儿却也故意调笑道:“你这才刚确定关系,就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办,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都是常事。”

王馨梦撇撇嘴,“你们不想他们吗?”

暮雪和杨柳相视一笑,点点头。

“想你们为什么不说?”王馨梦又问。

“又不是说了就能不想。”暮雪在点歌屏上来回翻着,估计也是没什么心情。

“就是,要是说了他们就能出现也行。”杨柳也附和着,我发现,她越来越开朗了,自从和桑林在一起后,性格日渐活泼了,不再死气沉沉的了。

王馨梦翻了翻白眼,“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有消息啊。”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应该快了,六月份吧。”

我想,一直到高峰会的事情结束,他们都不会有时间的。

“这还快!”王馨梦惊呼道:“还有一个月呢,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这丫头看着糊里糊涂,其实心思挺缜密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我老公现在人都没在部队,我能知道什么。”对于上官逸还活着的事情,没有瞒着她们几个。

“那你怎么知道六月会有消息?”王馨梦不依不饶的问。

“我猜的,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封闭训练。”

我顺嘴胡诌,封闭训练是有,但根本不定期。

不过,王馨梦和杨柳都不清楚,糊弄她们是没问题的。

“真是这样吗?你没骗我?”王馨梦半信半疑。

“不信你问暮雪。”

被点名的暮雪急忙点头,“是真的,每年都会有封闭训练。”

王馨梦和杨柳这才都点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解释。

说着话,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凝眸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我迟疑着还是接了起来。

“君悦姐,是我啊,我是肖然。”

“肖然,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在学校?”这不是她学校的号码,也不是她的手机。

“我在医院。”肖然在那头焦急的说:“我嫂子要生了。”

“什么?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应该是阴历四五月份的。

“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你和大哥快点来啊。”电话那头,肖然急的都快哭了。

我一听这种情况,也没再多问,“你别急,我马上就去。”

挂了电话,我查了一下航空公司的飞往陕北的机票,最快都是明天早上了,不行,时间不等人,我还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能等。

想着我拿了包急匆匆的就往外走,王馨梦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怎么了?怎么接个电话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我这才想起,刚才一着急都把她们几个给忘了。

“我要去一趟陕北,很着急,先不跟你们多说了。”

“小嫂子,出了什么事了?”暮雪也走过来一脸担忧的问我。

“你记得肖宁吧?”暮雪是认识肖宁的。

“嗯。”她点点头。“他不是牺牲了吗?”

“他有个遗腹子,本来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的,不知道怎么说是要生了,肖宁的妹妹刚才打电话来跟我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得赶过去。”

“你要开夜车走?”暮雪问。

“没办法,都还不知道那头怎么样了,机票都是明天的。”

“我跟你一起去。”暮雪说着回头拿了自己的东西。

“你不用上班吗?”

“我待会请个假,肖宁以前在南疆的时候,也没少带我玩,我又是医生,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你一个人开夜车我不放心。”

我想了下,“行吧。”说着又看向王馨梦,“馨梦,麻烦你一会儿把杨柳送回去了。”

王馨梦也听了个大概,点点头,“你们俩快走吧,杨柳交给我,你们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我跟暮雪就直接从惜缘走了,连家都来不及回。沿途在路上的便利店买了点面包和罐装的咖啡,这一夜肯定要在路上度过了。

一路上我和暮雪换班开车,马不停蹄的赶到陕北军区医院,肖然昨天电话里只顾着哭让我们来,都没告诉我在哪间病房。

我只好到了妇产科询问护士,“请问林雨住哪个病房?”

护士询问了一下我们的身份,带着我们去找林雨。

“护士,林雨的情况怎么样?”我一边走一边问。

“已经稳定下来了,暂时孩子算是保住了。”护士说。

“暂时孩子保住了?这什么意思?她不是要早产吗?”

护士一愣,“谁说是要早产啊,她差点流产。”

“流产?!”

“你们不知道吗?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差点一尸两命。”

说着话,护士已经把我们领进了林雨的病房。

她躺在病床上,输着液,整张脸惨白的昏睡着,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她的肚子,还好,棉被下那高高凸起的肚子,说明孩子还在。

林雨的妈妈就守在一边,一张脸面容憔悴的看着林雨,听到门口的响动,转过脸来。

见到是我,态度还算友善的打了招呼,“你来了!”

“阿姨,林雨怎么样?”我压低嗓子问。

林雨妈妈看了我一眼,“我们家小雨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了他们肖家什么了,自从沾上他们肖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倒好,人没了非要生孩子,还要照顾那个妹妹,人家还不领情。”

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到底要说的是什么,于是就问:“阿姨,您别生气,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不是那个肖然,她把林雨从楼梯上推下来了。”

“什么?阿姨你说肖然推了林雨?”

我惊愕的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她们姑嫂的感情十分要好,而且林雨怀着肖宁的孩子,肖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推她啊,当初为了保住这个孩子,肖然还和林雨的父母大吵了起来。

“阿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话音刚落,林雨妈妈突然就气愤的瞪着我,“我就知道,是那个白眼狼把你们找来给她撑腰的,都欺负我女儿是不是。”

“不是,阿姨,您听我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