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执行主人的任务吧。”部从队长轻声说着,他知道自己的家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恩!”千代鹤用力的点了点头。
任务很简单,至少看似很简单,安排这次过来的倭女住宿等问题。
千代鹤带着手下人先去了仓库,连他在内,一共有六十三人,四十七女、十六男。而且男的年龄最小的一个,也超过四十岁了。而女子的部分,十一岁以下的就占了二十一人,
李常又到了刘澈身旁:“大司马,这些人让您一提醒,似乎是有问题。”
“本来就是有问题,你这个只会杀人的笨蛋。”刘澈笑骂着,然后递给了李常一支烟:“别怪我说你,你的职责说到底,杀人是最没用的一项能,不是说没用,而是其他的本事更重要。换个说法就是,玩阴谋,动心思比杀人的技术更重要。”
“这个,好难!”
“算了,你还是杀人吧,咱们再物色一些玩心眼搞阴谋的。”刘澈很无奈。
李常无奈的抓了抓头发,他不担心刘澈会不用他,只是自己确实不擅长那些。
“我给你讲,我这会又想了,他们有九成的可能性是逃出来的,男人们几乎全部战死了,出来执行任务怎么可能带小孩子。所以,你辛苦一下,一会去给他们示个好。”
李常又想问,这个示好要怎么作。
没等李常问,刘澈就说了:“其实很容易,给他们多一些东西,只说他们初到这里,这些是给他们使用的。带几盒蛋糕过去,给那些孩子们。别提我,只说是你的职权内给他们的,还有,别刻意装成什么样,就冷着脸,东西放下就离开。”
“好,我懂了。”李常乐呵呵的离开了。
刘澈看着李常离开,又想到了在现代读到的一个故事。
有一位师长,手下有三位团长。
第一位就象李常一样,作战勇敢,但却没有足够的战术思想,所以师长就详细的布置全部的任务,这位团长完美的执行了其任务,打了一个完美的胜仗回来。
而第二位呢,桀骜不驯,师长就说:那里有强敌,非常强,咱们撤退吧。
结果这位呢,脾气上来了,然后带兵出去,也是完美的胜仗。
最后一位,则是能够接替师长,成为下一任师长的优秀团长,师长只说了一句:我要攻下某个山头。不用再多话,这位带兵出去同样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用人之道呀,刘澈感觉自己要学的还多着呢。
此时,千代鹤正在后勤营领物资,眼睛已经花了,头脑都感觉有些转不过来了。
“这一堆,这一堆,还有那一堆,还有那里的……”
只有一千五百人,这里的堆起的物资已经象小山一样多了,光用板车接就需要不低于五十辆板车。
末了,这位后勤营的军官又说了一句:“这些大约有六成,还有四成在船上没有搬下来,明天再来领吧。核对无误后,签字。”
这是给那些奴工的?千代鹤有些不敢相信了。
可接下来,签字之后,一份清单交在千代鹤手上,这里有详细到不同类型每个人分配的物资数量。
原本这是后勤营的话,可后勤营已经忙不过来,正好交在千代鹤手上。
正准备拉上第一批十辆板车离开,李常过来了。
面对李常,千代鹤以及她的部下有压力,李常身上明显带着血的味道,死在他手上的人肯定不会少,就是说三位数都不值得怀疑。
“你!”李常一指千代鹤,这让千代鹤紧张的不得了,赶紧把腰弯下来。
李常把一张纸给了那后勤营的军官:“这些,给她。”然后又对千代鹤说道:“你,签领!”
说完,李常转身就走了。
后勤营的那军官这才说道:“你们先拉这些分发的走,这清单上的东西有些杂,我要安排人准备一下。”
千代鹤至少知道,这是给了他们一些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她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去看清单,所以只是指示自己的部下赶紧拉着这些板车去完成任务。
“先去糖坊!”
到了糖坊的时候,这些倭女刚刚下工,那边有人在准备饭食,至于有没有她们的,没有人敢去问。
千代鹤此时穿的还是倭人的服装,她带人过来之后,立即就把这些人召集到了一起。
“名字!”
没名字也会有个代号,那表格上写的详细,如果有重名的就要想办法区分。
写下名字或者是代号,然后表格后面就开始有字了。
“工作服三套,内衣三套,草鞋两双,梳子一把,清洁身体用肥皂一块,清洁牙齿用粉膏一盒,香粉一袋,月事棉带三条,碗大一只,小两只,杯大小各一只……”
千代鹤晕了,领东西的倭女更晕。
这是给奴工发的东西,还是给为坐客的贵族家女儿发的呢?
千代鹤赶紧翻其他的部分,有给麻料坊发的,与这个大部分相同,但增加了手套等几件小东西。
然后是给来自愿作皮肉生意的,比这个还多,而且还有药品,胭脂等等。
给那些所谓度种的,更是丰厚,甚至还有丝绸纱巾一条。
大明的人傻的吗?
发物资的是晕忽忽的,领的人也一样,很机械的排着队领着,而且还给每人了一只可以撑开的小藤箱,撑开之后千代鹤这才明白给她那一盒木条的用处,写上所有者的名字,然后插在箱子上。
还好人手多,还好这些人守规矩。
发完之后,千代鹤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真实当中,而不是在梦中,说的是梦话。可她还是说道:“明天这个时间,在这里集合,还有一些要发到你们手上。”
没有人回答,基本人都傻了。
“你们已经领到清洁用的肥皂了,每个人都听着,去把自己洗洗干净,肥皂只要在身上涂一点就可以,然后换上干净衣服过来排队打饭。明天开始,你们挑出作饭的人,赶紧着都给老娘滚去把自己洗干净。”
一位腰比水缸粗的五十岁大娘用倭语骂着。
可她的骂声在这些倭女奴工听来,却是那么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