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把头刘(1/1)

岩央在这个下午就挎着筐拿着口袋去找祥奇,祥奇的家就居住在村东头,祥奇是和他的父母和奶奶居住在一起的,祥奇有两个姐姐都已出嫁,他还有一位比他小几岁的弟弟,他的弟弟还不到成年。祥奇的父亲总下地做些农活,他的奶奶和母亲在家里照看他年幼的弟弟。岩央到了祥奇的家门时,正赶上祥奇和他的父亲扛锄从院里出来,岩央就把来意和祥奇说出来了,祥奇的父亲就很痛快地答应了祥奇随着岩央一起去桃花潭边采摘黄花,祥奇的父亲和岩央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扛锄下地了,岩央就站在祥奇的家门口外边等侍着他出来。

祥奇挎着筐拿着口袋从他家的院里出来后,俩人就并行着向着那个桃花潭的方向走去,岩央就把他上午的所见所闻和祥奇说了,祥奇听见后脸上就有了笑容说:“兄长,我上午随着我父亲在土地上劳做,你是独自去的桃花潭边采的黄花,你在桃花潭边还遇上十叶这种美妙的女子,你这种很意外的相遇怎么没让我遇上?”

岩央说:“兄弟,今日下午她们俩人要是还在桃花山上寻找草药,咱们在潭边采摘黄花就能看到,咱俩兴许能和十叶她们相遇,到时你就能看见她貌如天仙般的容颜,你就能听到她柔和的话语声。”

祥奇说:“兄长,你和十叶相遇后就念念不忘她,你在这个下午还想去桃花潭边吧?你还想再和白十叶再见一次面吧?”

岩央说:“咱俩看不到她们的,十叶和她的嫂子早就离开了桃花山。”

岩央和祥奇刚来到桃花潭边的草坡边时,有一位老人肩扛镐头手里提着一个小筐,祥奇就对岩央说:“前边的那位就是把头刘,昨日他牵着白马从我家门口路过,我和我父亲还和他说过几句话。”

岩央说:“你说的是那位能挖参的把头刘吧?今日我父亲还和我提过他的。”

祥奇说:“兄长,他就是放山的刘把头,他平时总和我父亲在在一起说话,我和他特别熟悉,我父亲让我称呼他为大爷。咱们的村落小,没有会放山的人,他要在咱村里找俩个伙计和他一起放山,咱们村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同行,他要等关帝庙村的两个伙计,他们三个人要搭伙进山里找参。”

岩央问:“桃花村里从来没有过放山的人吧?咱们从来就没有听过村子里谁挖到过人参。”

祥奇说:“把头刘说过一两日就领上那俩个伙计去放山,咱村里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放山。”

岩央问:“兄弟,把头刘家里有几口人?”

祥奇说:“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放山的把头,他们和别人一起在远离桃花山的大山里放山,他领着他的妻子和一个孙女一路向北走来,他看出了桃花山周围的大山有人参后,他才在咱们村里落了户。”

岩央问:“他的孙女有多大年龄?”

祥奇说:“我没有看见过她,我听我父亲说她要比咱们还要大一两岁,听我父亲说,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

岩央说:“兄弟,现在趁着把头刘在桃花潭边,咱俩就去和他说会话,向他请教一些放山的事情,他会向咱俩说出来人参的一些习性,他还会向咱俩说出来怎样能找到人参。”

祥奇远远地就和把头刘打招呼说:“刘大爷,你扛着镐头拿着筐在干啥啊?”

把头刘向着祥奇说:“祥奇,你们下午怎么来到了桃花潭边?我在桃花山上采茯苓,我才从山上走下来。”

祥奇说:“刘大爷,我们俩在这遇上你了,我们就和你说会话。”

岩央说:“祥奇,我从来还没有看见过茯苓的,我随着你去看看。”

岩央随着神奇走到了把头刘跟前时,他就看到了把头刘上身穿着一件浅蓝色绸缎褂子,下身穿着一条浅灰色很肥大的裤子,他的脚下穿着一双黑粗布面的园头布鞋。他的身子有些矮小瘦弱整个脸面就显得有些消瘦,消瘦的脸面上透露着神彩奕奕的表情,岩央从他下颌上生长的胡须上看出了他有六十岁左右的年龄,他很机警的眼神看着岩央说:“祥奇,这位是?”

岩央面露微笑地向他自我介绍说:“大爷,我是桃花村东头石家的石岩央,我的父亲名叫石匠。”

祥奇向把头刘说:“大爷,前两年我和他在赵员外的学堂里读了两年书,我们俩出了学堂后一直很要好,我俩是来这个山坡上采黄花。”

岩央从把头刘放在地下的筐里看到了表皮有些发黑的茯苓,他还看到了如蘑菇状的茯苓的秧苗,岩央就很惊讶地说:“原来茯苓的秧子状如蘑菇,茯苓这种块状根茎长的和小树根一样。”

岩央和祥奇就坐在那块石板上和把头刘说了一些话语,岩央和他们俩个人说话时眼睛总看着桃花山和桃花潭的,他心里盼望着再次看到十叶的身影在山上和潭边出现,他没有再次看到她们的身影,他从把头刘说出的话语里知道他家里的一些情况,他每年在夏天和秋天的两个季节里都要放山,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放山的把头,只是他们和别人搭帮在离桃花山很遥远的大山上放山,他们就没有跟随他一起来桃花村,跟着他一起来桃花村临时居住的是他的妻子和他的一个孙女和外孙女。

岩央心里很好奇地问把头刘说:“大爷,我刚听祥奇和我说出了你要进山挖参,你老打算啥时动身?”

把头刘的眼光看着眼前的桃花山说:“七月十八,那天关帝庙村的两个伙计就来我家,我们三个人拜完山神后就进山。”

岩央问:“大爷,难道桃花村里就没有人同你一起去放山吗?你为啥在关帝庙村找搭帮的伙计?”

把头刘说:“放山是一个辛苦的行当,往前每迈一步都有险情。桃花村里有几位年轻人向我打听放山的一些规矩来,我和他们说出了这些年我放山的经历后,他们当时就退缩了。”

祥奇说:“大爷,我听说多年生长出来的人参还是无价之宝。”

把头刘嘴里笑出来说:“七品为参,八品为宝,八品就快长成参娃子了,抬到它几个伙计就能享用半辈子。”

祥奇说:“大爷,你说出了这些,我打算和你一起去放山,我就是担心我父母不会赞同和支持。”

把头刘说:“我们三个人数少,五个人结伴去放山为最佳搭配,聚不到五人,我们三个人要在所定的吉日上山。”

把头刘说:“祥奇,你现在就是想随我一起去放山,我都不能答应你,不经过你父母点头同意,我不能领你上山。”

岩央和祥奇和把头刘说了一些话语后,把头刘就扛着镐头和挎着筐返回了桃花村,岩央看着他在马背上的身影说:“兄弟,把头刘为啥不愿领你去放山?”

祥奇说:“他现在心里有意领我去放山,他嘴里都不会说出,我父母不答应,他就不会领我去放山。”

岩央问:“你执意去,你父母还拦你吗?”

祥奇说:“兄长,谁想去放山都会想到后果的,放山的规矩多不说,还要赌上性命。”

岩央问:“兄弟,你怎么说出这番话语?”

祥奇说:“把头刘的孙女女婿在放山时就失去了性命,他孙女现在就带着孩子和他们一起过日子。”

岩央的心里不仅一沉说:“这从何说起?”

祥奇说:“我只是听我父亲说过一次,我没有过问此事的详情。”

岩央和祥奇在一起采摘黄花时,他的眼光不时向桃花崖和桃花潭眺望,他心里盼望着再见到十叶的身影,他看到潭边没有一个人在着,他只是听到了桃花潭的水面上传来各种水鸟动听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