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有什么资格留下(1/1)

文初语是跟着江瑾和来的,知道这件事之后撂下手上的工作就赶紧过来了。

文初语眉头皱得很深,不停张望着,她在找江辰凉。

江辰凉现在的心情恐怕不会好。

我低下了脑袋。

“木小姐,谢谢你的配合。”警官握了握我的手,“罪犯逃走了,怕会对木小姐你怀恨在心,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有任何情况都要联系警方。”

“是。”我点点头。

江瑾和马上说:“槿夏,这段时间你搬回我家住吧。你租的房子太不安全了,我不放心。”

我看向江瑾和,有些犹豫不决。

警官看了一眼江瑾和,很是赞同:“木小姐,暂时跟男朋友住一起要安全些。等到危险解除,我会联系您的。”

江瑾和拉住了我的手,眼睛里只有担心。

我说了一声好,最终还是搬进了江家。

江瑾和帮着收拾了一些衣物把我送进了江家,让刘妈收拾了一间客房作为我的房间。

刘妈看见我很高兴,拉着我的手说:“我就知道小姐你一定会回来的。”

文初语并没有跟着过来,离开警局的时候打听到江辰凉的消息就赶了过去,只在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江瑾和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疙瘩,但你的安全最重要,等到确认安全了,我会送你回去的。”

“麻烦了。”我接受了江瑾和的好意,也就不会在口头上扭捏了。

“上下班我也送你。”江瑾和加了一句,毋容置疑的语气没有反对的余地。

于是,我在江家住了下来。

江母瞧不惯我,总是以为这是我借机回江家的理由:“孩子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借口想要留在瑾和的身边?”

我捏紧了手指,孩子永远是我的心头的痛,江母却把它当成了攻击我的手段。

我的脸色有些不好,寄人篱下也不愿意被拿孩子来说事:“江夫人,这不是我找的借口。是您儿子亲口邀请我的,如果你不愿意见到我,我会避开和您相处的时间,直到离开这里。”

江母冷哼了一声:“知道就好,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想法,你已经害得风伶那孩子下落不明,还害死了我们江家的孙子,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进我们江家的门!”

“江夫人!”我的音量下意识拔高,风伶和孩子是我心头的刺,为什么她还能那么理所当然地说这样的话,“孩子是风伶害死的,你既然爱你江家的孙子,当初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风伶!”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孩子还是我害死的!”江母瞪大了眼睛,质问我。

你一开始就想要风伶做江瑾和的妻子,就算别人有了江瑾和的孩子,你也打算是留下孩子后让那女人滚,难道风伶还能允许我一直留在江瑾和的身边吗?之前度假庄园的事情也是,即使风伶差点杀了我,你还不是一样为她求情?!

我恨不得风伶死!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也差点害死了我,也让我彻底丢失了跟江瑾和在一起的决心。

我怎么能不恨!

我咬着牙关,用力控制自己。

江母却是不依不饶:“你说啊,你说不出来了吧?我反倒是怀疑孩子是不是你故意弄丢的,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江家的种!还让瑾和对你充满了歉意,以为这样就可以嫁进豪门了!还真是心机重啊!”

江母盛气凌人的模样让我觉得可气又可笑,怎么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您也是母亲,你做得出来吗?”

江母顿时无话可说,瞪着我好久,最终大吵着让我滚:“你滚,我们江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妈!”文初语一进来就看见这个场景,赶紧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江母,“妈,怎么了,消消气!”

江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哭诉着说我是个没有教养的女人,连连让我滚。

文初语向我走过来,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准备好接受她的恶语。

文初语却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突然心底就涌上了一层委屈,说不出为什么,竟然有些想哭。怎么能在文初语面前流眼泪,不能在别人面前示弱的。

“是我的错。”我赶紧埋下了脑袋,不想被看见眼泪。

文初语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出了江家,把我送到了她的别墅:“瑾和还在加班,你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吃饭吧?”

文初语没有提在江家发生的事情,只是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今晚要做什么菜,问我有没有喜欢的。

简单聊了几句,心头的沉重感才好了一些。

饭桌上,我说了一声谢谢。

文初语轻柔地笑了一下,绝美的脸蛋上多了一丝柔弱:“不用说谢谢,我对不起你。之前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一直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谅,能为你多做一点事,也是我的心甘情愿。”

我眼神有些复杂,盯着文初语:“你没有错,你也只是太想当一个妈妈罢了。”

文初语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先去看看汤烧好了吗?”

吃完饭,文初语把饭菜装进了保温盒,说是要给江辰凉送去:“兵子是辰凉多年的兄弟。他天天熬夜查案,吃饭也不规律,我担心犯人没抓到他人先跨了。”

我看着文初语良久,才说:“我不懂你。”

文初语笑了笑:“爱就是爱上了,没办法。只是我这身子折腾了几年也没有办法,是我对不起他。”

爱情,真的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面对不爱自己的男人,也能坚持到现在,可能吗?

我摸着自己的心,问自己,能不能为了所谓的爱付出忍受这么多。

“瑾和来了。”文初语开了门。

江瑾和带着淡淡的微笑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公文包,风尘仆仆。他看向了我,他说:“槿夏,我来了。”

一瞬间我有些失神,明明是最常见的画面,为什么心脏跳动得有些失常。

因为文初语的话,还是因为江瑾和难得的微笑?

江瑾和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也握住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