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使用特异功能可以穿墙。”她目光有几分闪亮,“那么……你有没有穿墙去偷东西啊?”
“……”他眼帘里闪过一分尴尬,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穿墙进去看人家夫妻活****?”次奥,这个王八蛋还能隐身。想想有这等本领就好爽。平常人是想都不能想的特异功能啊。
她哪怕有几分本事,也没他牛叉了。手不知不觉地抚上肚子,不晓得她能不能生出个有特异功能的宝宝?
他轻拍了下她的额头,说是拍,跟摸也差不多了,“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呢。那么龌龊的事情,本王看到了也当没看到。”
“也就是去看过了?”她眼睛发光,“你抱着我能隐身吗?”
“念力发挥到最强的时候,能让别人也看不到你。”
“那我们去偷看……”
他冷下脸,“本王不许你看别的男人。”
“我是去研究古代人的‘性’致。”
“不行。”他沙嘎的嗓音里有着隐怒,脸色也寒了下来。
“干嘛不行?”她瞧他板着的面孔,那严肃得要吃人的眼光,看看是满吓人,好像要拆了她的骨头。
她丝毫不怕,反倒笑了起来,瞅着他帅得不得了的面孔,“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他耳根子可疑的红了红,邪肆的瞳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想去看别的男人,该不会是本王没‘喂饱’你?本王不介意再来几次。”
还几次?动一下她都要酸痛死了。天知道她已经‘饱’得怕了。再给他‘做’下去,她怕真会死在chuang上,不过……
水灵灵的大眼上下瞅了瞅他,这厮做了她那么久,铁打的也该累惨了,瞧他红色的眼瞳里还泛着疲惫的血丝呢,“你行吗?”
他干脆捉起她的小手,往自己下身一探,牙缝里迸出一句,“你说行不行?”
她脸色一僵,怎么又开始擎天一柱了!
他不是人啊!精力不要钱啊?
见他把手里的碗放到榻边的小几案上,整个人又欺压上来。她小脸色变,“殇王爷英勇神武、坚韧不摧、力拔山河……放过小女子吧,你太行了、我不行了……”
看她吓得苍白的脸色,他强忍下欲火,心柔成了一片。
心知她暂时再承受不了更多。
而且,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医术无人可及,清雅淡逸,似乎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蹙一蹙眉头。他若真的强来,她并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若是平常,照她的性子,可能会将对方直接毒死毒残,她却这般反应。
说明……她的心中应该是有他的。
他笑了,笑容邪魅里盈满愉悦,“看你娇撒得不错,说的话本王也受用,暂时先放过你。”
“什么撒娇,别往你脸上贴金了。”她面色一敛,恢复一派冰冷的样子。
“是吗?你真确定不撒娇了?”他眼里又现火热,“那就别怪本王……”
“行了,算我怕了你。”她还不想真死在chuang上。
“杯子里的茶也凉得差不多了,”他将茶杯凑到她唇边,“来,多喝点水。”
她也不客气地任他侍候着喝了一杯。
他的手触上茶壶,壶里是烫热的茶水,适量凝运一缕真气,热茶凉得适饮,“本王的真气寒凉,产生不了热度,冷却倒是极快。”
“嗯,有利有敝。”她喝了半壶茶水后,干渴得冒烟的喉咙总算舒服了。此茶壶比一般的大两倍,估计他也是算好了两人喝的份量,“你也喝点吧。”
他颔首,同样饮了水之后,又端来桌上的碗粥,像养孩子一样的,一口一口喂她。
她喝了几勺粥,“你也喝点。”
“你先。”
“不好,”她说,“我们一人一口。”
瞧着她没什么表情的眉目,他却能感受到她的关心,微哑地一应,“嗯。”
把一篮子的食物都‘扫荡’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人也吃饱喝足了。
敲门声响起,他又帮她把被子拢好,确定她无一丝春光外泄之后,才说,“进来。”
半月教东堂主暗影推开房门,身后跟着三名下人。
其中两名下人抬进来一个大大的浴桶,桶里装了三分之二的热水。另一名下人端着托盘,盘上放了新鲜的花瓣、皂角、毛巾,等洗浴要用的东西。
下人收拾完碗筷,将篮子拎走,又退下了。
暗影有话,“王爷,朝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君寞殇一挑眉,“太子非君舜亲生的?”语气是肯定的。事实上,在田晏进入祁天国境内,他也早就知悉了,齐王既然派人盯着,他倒是懒得插手了。凡事未必要亲力亲为,坐收渔利,岂不更好?
暗影惊讶,又觉得主子向来心思剔透,“王爷英明。确是此事。”
就连凤惊云也没什么表情。
君寞殇瞥向她,“你也猜到了?”
“怀疑过而已。”她有次想过太子君承浩骨骼特别壮硕,壮得像头熊。君寞殇与君佑祺都是看起来颀长的身材,皇帝的身材单薄枯瘦,太子一点不像皇帝。她有想过太子不是皇帝亲生的,不过,不关她事。
事不关己,她向来喜欢高高挂起。
“哼,老废物就是喜欢诛杀亲子,替人养儿子。”君寞殇眼里闪过几分讥诮。
暗影恭敬地把十皇子如何设计辰妃露陷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太子武功高强,并且无数死士亲卫力拼保护太子,太子虽然负伤,还是逃掉了。如今皇上已下令诏告天下,辰妃企图混淆皇室血统,乃千古罪人,君承浩乃野种。下令撤消辰敏的辰妃封号,撤消君承浩太子头衔。
皇上更下令京城东、南、西、北全部城门关闭,挨家挨户地搜,皇上有令,看到太子杀无赦!谁要是摘了太子的人头,赏黄金二十万两,官升一品。现在是只要有点能力的人都在找太子的下落。”
“退下吧。”君寞殇摆了摆手。
“是。”暗影告退时,不忘把门关好,一直不敢朝榻上的女子看一眼。
凤惊云瞥了眼君寞殇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太子现在变成了落水狗,你不趁机除掉他?”
“太子的势力被本王与齐王日渐饞噬,早已不是对手。不然太子也不会与齐王合作,统一阵线妄图除掉本王。
现今,太子是野种,非君舜之子,那么,除了亲力培养的亲卫死士,别的将领拿朝廷俸禄,皆不会再效忠于他。现在的太子比落水狗都不如,对本王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他冷笑着道,“倒是君舜……那个老废物一定巴不得剥了君承浩的皮,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只要君承浩活着一天,那个老废物就如芒刺在背!君承浩死不死,对本王来说没区别。”
她明白他喜欢让皇帝痛苦、恨皇帝,不知道江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若是你想要君承浩的命,本王可以替你取来。”
“没必要。”她淡然道,“君承浩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我想杀谁,也不需要劳烦你。”
他血色的瞳子里染上不悦,“凤惊云,你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本王是你的男人,会给你,你所需要的!”
“我想洗澡。”被他压着做了太久,她的汗是流了又干,干了又渗。全身粘呼呼的,难受死了。
本来有点儿严肃的气氛,她那么来一句,他突然笑出声,弓起食指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小丫头,你还挺可爱。”
她板起脸,“我不是小丫头。”上辈子,她都二十七岁了,真的说起来,才比他小三岁。
“你还小,才十八岁。”他盯住她清亮的眸子,“本王却已三十而立,比你大了整整十二岁,你会不会觉得本王年纪太大了?本王听说,你嫌太子老,太子也不过虚长本王四岁。”
“介个……”她歪着脑袋想了想。
他血色的瞳底隐过一缕紧张,“不管你嫌不嫌,你是本王的女人,这一生也好、下辈子也罢,你只能属于本王!”
“霸道。”她嘟囔。
“本王不准你嫌弃!”
她微笑着伸手抚上他白皙得过火的俊美右脸,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闪亮得发光,“当然不嫌你了,殇王爷这么帅。其实我年纪也不小了。”她的灵魂都二十七岁了,说出来,还不吓死他。他已经被世人当成妖孽了,这个世界的妖孽不好当,她还是不当第二个了。
他眼里又漾起愉悦,还有几分感慨,“也就你觉得本王好看,要是别的人,看到本王都吓晕了。”
他这么说,她倒想起她娘来了,“呵呵,我娘胆子小,长辈嘛,别跟她计较。”
“天下间,除了你,本王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他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
她的身子因移动了,全身顿时酸痛不已,不由轻哼了一声。
他看着她绝美的小脸漾满了不适,心疼不已,拦腰抱着她走向浴桶。
低首,他注视她玲珑有致、白皙胜雪的娇躯,每一处都是无限的美好、品偿了她数次,那滋味,每一回都美妙无穷。
灼、热又自他幽森的血瞳子里燃烧起来,喉咙里升起一种干渴。
他知道,不是真的渴了,是太想要她。她太过美好,让他光是一想到,就想狠狠地要她。
她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垂着眸子不敢有动作。明明他没有体温,身躯如尸体一般冰凉,她却总觉得他的目光热得快烧起来了。
视线触及她满身的青紫淤痕,是他太不知节制的后果,他血瞳里蓄了满满的疼惜,将她轻放入浴桶里,温热的水刚好漫到她的索骨处,他伸手轻按着她的肩膀,帮她捏按着。
力度适中的按摩使得她舒服地闭上眼,泡在温水里,真是整个人都放松了。
他站在大浴桶外,居高临下,正好看到她胸前无限美好的风光,一种想流鼻血的冲动。觉得他不像一个久历江湖的残酷魔头,在她面前,倒更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涩小伙——太不受自己控制。
尽量敛了心思,不去多想,不然,他真怕又忍不住。
悉心地帮她洗了澡,甚至连她如缎的秀发也清洗了,又用毛巾帮她擦干身子,把她的头发也擦到半干。
他开始帮她上药。药膏涂上她肌肤上的痕迹。
她闭着眼问,“你哪来的药?”
“事先准备的。”
她闭着眼都想翻白眼,敢情这家伙早就打着主意让她下chuang的力气也没有。
罢了,他善后工作做得不错,又是喂她喝水吃饭,又是侍候她沐浴的。被堂堂天下第一教的教主,尊贵的殇王殿下侍候。那还是很有福气的。
他的大掌有一点粗糙,醮着药膏触上她的肌肤,让她觉得有一点粗粝的感性。
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套衣衫,他小心地帮她换上。
他才向浴桶走去。
她睁开一只瞳子,见他身躯赤、裸精瘦,肌肉很有力量的健美感觉。
他很高,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身材颀长,其实并不瘦,而是一种铁一般的结实、匀称。
他的皮肤太白了,是那种比尸还白的僵白,不正常的白。
僵白的皮肤,血色的瞳仁。
还有那张死气沉沉的半张玄铁面具。
乍一看之下,确实是让人胆寒畏惧。
就着她用过的冷水,他在洗澡。
而且是面向着她的方向。
她觉得,他似乎连在洗澡的时候都想多看她几眼。
一种被他深爱的感觉蔓延在心底。
她不禁想问,他究竟有多爱她?
“小丫头,敢偷看?”他声音里有着几许嘎哑。
她索性双眸都睁开,“哪有偷看,光明正大的看而已。”
他扯开笑痕,笑痕邪肆魅惑,“喜欢上本王了?”
她抿唇不语。
他脸上闪过一许黯然。真是想将她的心剖出来看看,究竟有没有他?太不舍了,将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他有一种感觉,这辈子怕是栽在了她手上了。
不过,他脸上又难掩愉快。觉得栽在她手上的感觉太好了。
待他洗了头洗了澡,换上角架上一袭干净的衣衫。是先前下人送来浴桶水时,顺便就拿来的。
依旧是一袭华丽的黑袍,绣袍的边角绣口镶着黑丝绣纹。
他喜欢黑色。
就像他那颗沉、沦在地狱的心,暗无天日。如今,他的目光向着她瞥过去,森冷的眼神变得柔和。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缕曙光。
唯一的。
待他走到chuang边时,见她已睡着了。
知道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的头发还有点湿,就这么睡着了,可能会着凉。他命人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椅子。抱着她,走到椅子下坐下。
让她的身躯重量落在他的大腿上,她太轻了。
她的重量对他来说,就像羽毛一样。轻得让他心疼。
他一手托抱住她的肩颈,一手托抱着她的腿膝盖下方,细心地让她就像睡在chuang铺上一样舒适。
院子里阳光不强,他选的位置又在树下,阳光不会直晒着她,带了丝阳光味道的暖风吹过来,她一头乌黑蕴了水的秀发,因她枕着他的臂弯,刚好一头长发悬空,能随着徐徐吹来的风慢慢地吹干。
想了想,他轻唤了声,“暗影。”
暗影自暗处走了过来,“王爷。”
“去拿张被褥来。”风吹过来,万一冻着她就不好了。
“是。”
“等等,被褥别太厚,万一热着也不好。”
“是。”暗影态度非常恭敬。脑袋里是装了满满了‘汗液’,他的主子一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在干嘛啊?
为了个女人,连江山都扔在一边。
还有,他是堂堂半月教的东堂主。虽然半月教这个名字如今名存实亡,势力已转归殇王旗下。只是,势力犹在,他们的主子犹在,没换。就是变成了朝廷正规军了而已。
不,正确来说,他的主子,本来就是至高无上的殇王殿下。
以他暗影的能力,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怎么就沦落成个拿被褥的小厮了。
觉得主子不该太疼一个女人。
这个时候,主子应该在指挥布划杀了太子、灭了齐王、当上天子才对。
偷偷瞟了眼凤惊云绝色的脸庞,美丽得难用笔墨形容。
主子那么抱着她,倒真像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
原以为主子无情无心,是永远不可能被情爱所羁绊。想不到,主子也会有如此深情的一面。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边走边想,很快,他去取来了一张干净的质地极为上乘的蚕丝被褥。
主子不但安排了专司的厨子在云起山庄,也安排了一个房间,放了很多日常用品药品。凤惊云不反对主子的做法,是默认了主子吧。
将被褥递给主子,君寞殇因两手抱着凤惊云,无法接过,小声说,“你帮她盖上,轻点,别吵醒她。”
“是。”他轻轻点头,小声得就是嘴唇动了下,声音都没有。
他刚一凑近,君寞殇皱眉,“别离她太近,隔远点盖就行了。”
“……”主子的醋劲未免太大了!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肖想主子的女人,暗影心里嘀咕,还是照着办。反正他也经常侍候主子的饮食起居,除了东堂主的职责,
也是主子的随护。现在只是侍候下主子的女人。
她……
一般女子,隔远了看,看不到脸上的瑕疵,可能很好看,但是凤惊云近看,精致的五官连一丁点儿瑕疵也找不到,美仑美奂。
暗影差点移不开眼,还是强忍着不多看,轻轻帮她盖好被褥之后,又恭敬退到一边。
他心里清楚,凤惊云对主子来说,与主子曾经那些女人绝对不一样。
以前的主子,除了必要是找个女人‘纾解’,其余的时候,根本不会多看女人一眼,也不会多在女人身上留一个眼神,要是哪个女人不识相,连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他的主子目标是坐上那张至高无上的龙椅,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
有点担心,凤惊云会影响他的主子争夺天下。
不过,心里再有想法,暗影也明白下人的本份。
主子的事,向来不容人质掾。
凤惊云一觉睡得非常舒服。
盖着被子稍有点热,靠在一个冷凉的‘凉床’上睡,又刚好适中。她的睡眠质量一向挺好,内力又高深。
一旦入睡,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身体自我调解,身体很快就会恢复到最佳状态。
美丽如蝉翼的睫毛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睑。
漆黑清亮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意外,“你还在抱着我?”之前,她是知道他抱着她出来晒太阳的。
抱她出来前,他的手摸了摸她还有点湿的头发。
大约是怕她湿发睡觉会感冒吧。
古代太落后了,这里没有高科技、没有吹风机。古人的头发又长,洗头一般都是挑白天,洗完了擦到半干,让头发自然干的。
本来每次洗头,用毛巾无法完全擦干,她都有点怀念现代的吹风机,现在,仰首瞧着君寞殇俊美的脸庞。
他僵白森冷的表情里盈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他的做法让她觉得好体贴,令她觉得没有吹风机也好。
讶异的是,她睡了一觉,醒来他还在抱着她。
“怎么不把我放到chuang上去睡?”她瞧了瞧天色,日头快落山了,漫天的晚霞五彩缤纷,染了半边天。
按时间推算,他起码抱着她七个小时。
她睡得那么安稳,没感觉他移动,估计他连动也没动一下。
“本王喜欢抱着你。”他低首,定定注视她,声音里满是宠溺。
“傻子。”她喟叹一声,坐起身。心下觉得甜蜜不已。
“呵呵……”他微弯唇角,“也就你敢骂本王傻子。其他人敢说本王半个字,早就棺材去了。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本王怎么觉得很好听?”
“因为你傻了。”
“为你傻了,无妨的。反正本王早就为你疯了。”
“是啊,你又疯又傻的。”江山,他还怎么夺下去?不该为她耗太多的时间精力。
她小手攀了下他厚实的肩膀坐起身,发现他还维持着不动的姿势,忽然调皮地说,“君寞殇,你帮我顺一下头发,我头发乱了。”
“好。”求之不得的事。他抬手欲用手指帮她理顺头发,全身都僵麻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