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很像我老婆
沈沫茶有些担心,徐嘉叶会把她认出来。
所以当黎西雅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沈沫茶故意换了一个声调,谎称自己叫安娜。
黎西雅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穿梭,片刻后,拍拍巴掌,朝包厢里的众人说:“来来来,咱们所有人来玩游戏,安娜也一起来!”
沈沫茶深吸一口气,隔着一个面具,她看了徐嘉叶一眼,徐嘉叶也正朝她这边望来,目光显得有些复杂,不知为什么,沈沫茶觉得,徐嘉叶好像把自己认出来了,她想趁乱逃跑,黎西雅却抓住她的手,说:“来来来,安娜也一起来玩。”
在这里工作,沈沫茶偶尔也会被拉上,陪着客人玩一两局游戏,大部分都是趁着客人玩得尽兴的时候,她就偷偷退出房间。
可是今天,每回她有要逃走的意思,黎西雅就一把将她抓回来,沈沫茶逃都逃不走。
黎西雅把她留下,纯粹只是想用她激一下身旁的徐嘉叶,也许陌生的女人更能刺激他的感官,她就是特别想知道,被刺激到感官的徐嘉叶,会不会在今晚对她做出一些超友谊的事情?
黎西雅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温水煮青蛙,她也不是非得要徐嘉叶和妻子离婚来娶自己,可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徐嘉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表现得这样直白了,他为什么都不愿意接受?
世界上真的有不吃肉的男人吗?
答案应该是没有。
至少,黎西雅觉得是没有的。
……
徐嘉叶玩赌点数大小的时候输了,输得彻底,作为输家,他有两个选择。
第一是:喝下一整瓶高烈度洋酒。
第二是:随便在场上挑选一个女的抱在腰上绕场一百圈!
不管徐嘉叶怎么选,这都是一个不太划算的任务,每一个选择都会让他累得够呛。
一整瓶高烈度洋酒下去不醉死也会把胃烧坏,若是抱个女的绕场一百圈,那必定也会累个半死。
可是女人的重量能有多少?绕场一百圈,也总比被烈酒活活烧伤胃部要好得多。
黎西雅觉得,徐嘉叶若是聪明就知道该怎么挑选。
徐嘉叶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选择了第二个惩罚方式。
可就在众人以为,他会选择抱起黎西雅绕场一百圈时,他却伸手指了指坐在黎西雅身旁,那个带着黑猫面具的女服务员。
沈沫茶觉得自己后背都沁出冷汗了,她隔着面具,看着眼神透亮正看着自己的徐嘉叶,开始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要进这个包厢?早知道徐嘉叶会在这里出现,她死也不会进来。
可是不来也来了,如今还被徐嘉叶挑起来配合玩游戏,她不知道徐嘉叶是否已经把她认出来,否则他为什么故意挑她来完成游戏?
可从徐嘉叶的眼底眉梢之中,沈沫茶又觉得他似乎并没有把自己认出来。
沈沫茶被他一把抱起缠在腰上的时候,感到莫名的羞耻感,可是在场玩乐的人却仿佛对此习以为常,假如此刻是别人在玩这个游戏,沈沫茶大概也只会觉得很平常,可是如今两个男女主角换成了自己和徐嘉叶,她便觉得怎么样都是别扭的。
眼下抱住她的是她的合法丈夫,然而这个丈夫却仿佛没有能将她认出来,沈沫茶心想,还好他没有把自己认出来,否则被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工作,他该得愤怒成什么样?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沈沫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沙发上坐着的黎西雅,她瞧见了黎西雅眼底的不屑与冷芒,赶紧收回了目光。
徐嘉叶果然是个发光体,不管走到哪里就放电发光到哪里,连国际女明星都逃脱不出他的魅力辐射。
相比于沈沫茶的局促不安,徐嘉叶却显得淡定从容,抱着沈沫茶一圈圈绕场走的时候,他还挺愉悦的吹着口哨打着拍子,仿佛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惩罚,而是个简单的小游戏,且他玩得十分自得其乐。
徐嘉叶抱着沈沫茶饶了十几圈后,开始有些气喘了,他一喘息湿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颈侧处,两人的身体几乎交缠,沈沫茶的双腿交织在他腰间,沈沫茶很明显觉察到,徐嘉叶身体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反应。她脸红了红,低下头脑袋,徐嘉叶对于自己的身体反应,也十分敏感,他清楚知道自己在抱上这个女服务员的第一刻时,就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连抱住她的手也不由地加重了力度,越是抱她,他越是觉得她像极了某个人,身上的每一个比例都和沈沫茶该死的相似,可他无法确定,几次三番想去看她的眼睛,都被她故意躲避着一闪而过。
徐嘉叶深吸一口气,薄唇贴在她耳边,故意往里边吹气,问她:“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熟悉?”
沈沫茶心口猛地一跳,她用力咽了几口口水才稍稍使自己淡定下去,接着她故意变换了一个音调,回答他:“先生,您是喝醉了酒认错了人吧?”
徐嘉叶琢磨着她的音调,原本他还对她有所怀疑的,可是这会听到她的声音,他便把心里所有的疑惑都打消了——这把声音并不属于沈沫茶,而且沈沫茶怎么可能会戴个面具出现在这里呢?她不是在学校里写着论文吗?
想通这一点后,徐嘉叶便也释然了。
他继续抱着她,一圈圈的绕,好像只差五十圈了,他重重的松了口气,心想这什么破玩意的游戏,下次谁想再和他玩游戏,他绝不参加。
第88圈的时候,他累得有些喘了,头伏在那女服务员的脖子处,深深的吸气,一股熟悉的味道窜入他鼻尖,他记得清楚,这是沈沫茶身上的浴液味道。
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的味道很熟悉,很像我老婆。”
“是吗?”沈沫茶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原来的音调,故意问他,“你出来玩也会想你老婆吗?”
徐嘉叶又笑,这一回笑声中带着醉人的迷离,嗓音嘶哑,“逢场作戏而已,你该不会之当真吧?我是有妻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