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油条的钱,再看看时间,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上了,他们几个没给我发短信,说明老师没点名。
这下时间又多了起来,我无聊的拿出手机翻了翻网页,查询定魂丹是什么东西,然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有用的讯息,就在我估摸着时间准备回学校时,一站起身便看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穿着有点古风,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的两个人,他们实在太与众不同,所以见了一次我便记住了。
是魏齐的师兄和师姐。
说起来我还欠魏齐一块通灵玉呢,且去问问他们多少钱能赎得回来,正好我现在手上有一些毛爷爷。
我起身跟上两人,这两人的回头率百分百啊,亏得他们还走得如此镇定自若,走过一条街后他们便拐入了一个巷中,我正想追上去喊住两人时,看到一个人从巷中走了出来。
吕晚晴?!
我的大脑有点不够用,这女的什么时候又跟他们俩扯到一起了。看来我真是小瞧了吕晚晴,她总是时不时的给我来点“惊喜”。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用了顺风耳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对方也是修道之人,偷听起来就没有其他人那么容易了,听了半天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封山”、“活埋”、“全都捉光”之类的,感觉是一个好大的阴谋。
忽然听到女的严厉的一声:“有人偷听!”
糟了,被发现了,我掉头就跑,跑到一座商场里面便停了下来,假装镇定的逛着街。
他们几个应该没有追上来,否则以他们那么引人注目的装扮,我早就发现了。
逛到一个书店时,我正好想买几本书,便进去了,当我真沉浸在一本风水大师的书中时,有人忽然在旁说话,抬头一看,竟是吕晚晴,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动声色的问:“咦,这么巧,你也来买书?”
她笑了笑说:“是啊,还真巧。”而后看了一眼我手中拿的书说:“风水大师?你们修道的人对这个也有兴趣?”
“也不是吧,看个人爱好,风水与道法本来也有相通之处。”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在心里打着鼓,眼前的女孩城府太深,她不说你还真看不出来她的想法,我对她与那一男一女有交集的事情是真的很好奇,可我又不能直接问。
看了一会后我没什么心思了,就说下午还有课,准备回学校,她说正好她也想回去了,一起。
一路上两人无话,到了学校后便道了别。
真是喵了个咪了,我现在才发现我拿吕晚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他们的谈话中几个片段看来,学校后山的事情会不会与那一男一女有关,他们道法高强,要弄出一个鬼进不去的结界太简单了,苏喆会不会是他们杀的?可为什么呢,他们与苏喆并不认识。转念一想,那俩人经常捉鬼去卖,明安大学里面缺啥也不缺鬼,若是那俩人到学校里来捉鬼的话还不赚翻翻了。
实在想不明白。
我站在分叉路口上,一边是回宿舍,一边是去教室,这个时候去上课也太假了,可回宿舍也没事干,那么多谜题没解开,不知道从哪入手……
电话在裤子口袋里震动,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万老师打来的。
我去,不会是一早上没上课又被逮到了吧,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我一直没敢接,等到手机铃声响到时间后停了,可马上又打了过来。
不接或许之后会很惨。
我下定决心接听起来,万老师在那边急切的说:“郁磊,你在哪啊,今天早上不是有课吗?我去教室找你没找着,你赶紧到梅校长的办公室去一下,他找你有事。”
梅校长找我?
唉,这个世界真是权利大过天,就因为梅校长找我,万老师连我不上课的事情都可以丢到一边去了。
梅校长会找我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可我还没想到怎么跟他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晚都要挨这一刀的,去就去吧。
想到这儿我对万老师说马上过去,便挂断了电话。
大不了一会装傻。
校长办公室的门开着,梅校长坐在办公桌后,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一点儿也不像中过毒的样子,我敲了敲门,见他抬起头来微笑着说:“请进。”
我走进去后他站起身来,用手示意了下沙发说:“请坐”,并起身关上了门,幸亏我是个男的,不然肯定以为要被潜规则了。
梅校长虽然中年发福,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看起来倒也很绅士,他还给我泡了杯茶,这茶一看就是好茶,泡出的水碧绿碧绿的,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又坐到皮椅子里,说:“请你来是想当面给你道个谢,要是没有你,昨天晚上我可能就中毒身亡了。”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谢。”
我们两停了半天都没说话,我想他大概是在等我问他为什么会中毒,或许他连答案都想好了,我可不想开口问,因为我怕他问我为什么大晚上的来他的办公室,我特么的能用什么样的理由才可以在大半夜12点的时候跑办公室来啊,想破脑袋我都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气氛有点尴尬。
他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才说:“郁磊,可能……,可能你对昨晚的事情有点疑惑,这事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不太方便告诉你,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校医院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将来你在明安大学里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力所能及的帮你解决,沙发上的那个包是个小小心意……”
我刚想抬手拒绝,他马上打断我说:“你可别拒绝,你拒绝了我心里没底,要嫌少的话你直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赶紧收下,吃饭时间到了,你先去吃饭吧。”
说完这句梅校长将包塞进我的怀里,并把我推出了办公室。
我有点蒙了,我郁磊到底何德何能啊,先是警局里一位高官说以后可以解决我的就业问题,现在又是校长要给我钱花,还不让我拒绝。
所以当我抱着一个装满的钱的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时,我脑袋里面已经成了一片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