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张恒敲门。
“请进!”付德凯推了一把自己眼睛上的复合式燕京,坐直了身子,一脸威严架势看着门口。
付德凯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架势是不是很具有领导的样子,只是他记得以前在总院的时候,每次去见院长,院长总是这个样子跟他说话,这让他感觉这才是一个医院最高领导该有的样子。
张恒走进来,门外一个小秘书有些尴尬的跟在后面,看到付德凯,有些恼火道:“院长,这个人非要见你,我说需要预约,他就直接床上来了。”
安静,十分特别的一个名字,这就是付德凯带来的年轻小秘书,同样他跟康友年的爱好十分相似,那就是喜欢搞办公室偷情这种事情,这个女孩就是他现在的一个情妇。
“我要你看两个人的影响,看看是不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张恒不去理会身后安静,而是直接走到付德凯对面,严肃道。
付德凯沉吟一下,对自己的情妇摆摆手,“你先出去!”然后面色阴沉看着张恒,手指狠狠敲着桌子,“你要知道你是在跟院长说话,不是医生,年轻人,你如此冒失闯进来就很没有礼貌,你……”
“够了!”张恒狠狠一拍桌子,“我来这里不是瞻仰院长你的高风亮节,我表弟被人从医院带走了,而且是穿着你们医院的医生服装,我现在要你马上跟我下楼!”
付德凯被张恒蛮横态度吓了一跳,差点感觉自己是在面对自己的领导,但很快他就看到院长室桌子上摆着是他付德凯的名字,气势又回来,冷声道:“你可以报警,警察来了我自然会配合你!”
张恒看着这个爱摆架子的院长,感觉自己有些后悔把郭天胜给扯走,毕竟郭天胜现在见了自己那是一口一句‘张少’,绝对不敢对自己摆架子。
张恒长处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付德凯,“我叫张恒,你的上一任郭天胜就是被我撤下去的,怎么?你也想要从这个位置滚蛋吗?”
付德凯虽然不是讯息灵通的人,但郭天胜如何离开的他还是了解一些,现在医院里不少医生都在说这件事,就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叫张恒的男人,直接被董事会开除。
付德凯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带微笑道:“您是张少?”
摇着尾巴上来的没有一个是正派人物,这个道理是张恒在部队里体悟到的,在社会上,不论国企还是私企,往往人都是学者摇尾巴,而不是学着如何正值一些。
“现在可以跟我下去了吧?”张恒讥诮一笑,转身朝着外面走,身后付德凯赶忙跟上来,嘴里吉利哇啦开始对张恒拍马屁,数落着他的上任院长郭天胜的有眼无珠。
来到监控室,柳潇潇刚刚把剪下来的视频转入手机中,看着张恒就带着院长进来。
张恒对柳潇潇点点头,然后指着显示器对青年保安道:“把刚才画面再放一遍,让你们院长看看。”
小保安看着院长被找来了,更不敢废话,偷偷看了付德凯一眼,然后赶忙去点开视频。
“我已经报警了,郭天雄没在警局,一会儿会有警察过来!”柳潇潇捏着自己的手机,目光有些不安看着张恒。
张恒心里想着可能是郭天雄在凯恩的工作没有做完,看了付德凯一眼,“院长,怎样?那两个医生是你们医院的吗?”
付德凯扶正自己眼镜,郑重道:“我来医院已经把人事部的资料都看了,特别是医生的,这两个人不再这里面,我感觉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
“行!”张恒也没有把太多希望放在这来了绑匪是医生这上,只是有点可能,张恒就不能放过,所以才上楼折腾一趟付德凯。
“现在怎么办?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一些什么人。”柳潇潇焦急道。
“你在这里等警察,潇潇,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出去一趟!”张恒拍拍柳潇潇的小手,然后转身离开。
柳潇潇想要问一句‘你要去哪?’看着张恒已经出去了,只能欲言又止。
张恒在刚才,脑中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在燕京也很有能量,恰好被自己得罪了,那就是风北。
展恒跟王栋那一晚不仅把风北痛打一顿,更是让风北直接放弃竞标,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风北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就算风北畏惧张恒背后的甘家,明的不敢把张恒如何,但背地里耍一些阴谋手段,也是未尝不可的。
在一处密闭阴暗的仓库里,棚顶有气无力摇晃着几盏吊灯,灯光已经暗淡,只能勉强照出这个仓库的大致。
这是一间五百多平米的从仓库,建立在燕京西郊的一处废弃院落里,在这院落周围已经被政府开发,建起了高楼大厦,只有这一块区域,好似贫瘠的难民区,孤零零仰望着那些雄伟的高楼。
仓库内部分了十几个隔间,只有一层,这里面停放了不少陈旧的制冷设备,可见当年这里也许是一个冷库,后来倒闭了,就荒废在这里。顺着门口往里,的回廊,就能看到最里面宽敞的一个房间。
那里是最明亮的,后来被人返修过,灯泡也换上了白炽灯,摆放了几张沙发,中央这是一个用餐的餐桌,往里摆了一张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大头机,八几年款式那种老电脑。
电脑地下风箱在不停的嗡嗡作响,木村大作则是一个人,双手撑着拐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好似在聆听老电脑的年迈的哀嚎,把它视作为一种月儿的乐章。
屋子侧面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滑道已经快要烂掉了,听着一阵刺耳的嘎吱音,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雨衣、雨靴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这个男人蓬头垢面,有着一双很大的眼睛,大而明亮,下颌很宽,就好似在下面安装了一个兜帽一般,虽然没有那么夸张。
“大和君,那个孩子处理好了?”木村大作抬头,笑吟吟看着从里面出来的男人。
大和冲着屋里招招手,看着两个男人把一具孩子尸体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