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菲力才露出一个笑脸,在没见到张恒之前,菲力只是听说张恒是燕京小太子,在他眼里,只是靠着甘家做后台的小子儿子,但经历先前一闹,他心里才算看重张恒,知道张恒一个人情有多少分量。

张恒掏出手机,按照菲力给的电话打过去,然后挂断,拍拍屁股起身,:这样我也不打扰你了,好好养伤,再见!“

“再见!”菲力起身跟张恒握了一下手,也算不打不相识,对于江湖儿女,受点伤交个朋友,不算亏本的声音。

刘佳蹲在门口抽烟,看着张恒出来,踩灭烟头站起来,“怎样?有消息了吗?”

“菲力说会打电话给我。”张恒一笑,拍拍刘佳膀子,“走,喝一杯,然后我们去守株待兔!”

“你有目标了?”刘佳脑子一转,就想明白张恒的目标,“不会是要去风北门口蹲点吧?这可是苦差事,若是能去苗闯家多要几盒好烟,也划算!”

张恒对刘佳喜欢占这种小便宜很无语,也不多说。

甘人往给的资料上写的很清楚,这次风家参加投标的是风北,而且是沈氏集团最大的敌人,若是急着下手,也最有可能获利的,只有风北。

看看风家在燕京的地位,杀人越货,也不是不可能,起码其他几个企业家,也许就不会有这份胆子跟底气。

张恒跟刘佳在吧台喝了几杯,刘佳就回去四合院补一觉,晚上好跟着张恒去蹲点,而张恒这是直接去医院,看看吴浩。

入夜,张恒从甘佳梦那里借了一辆最低调的轿车,挂着军牌的黑色奔驰,这让张恒倍感无奈,深感这位大小姐的富有,若是这辆车算是低调的,那么道上的所有汽车都成废铁了。

刘佳坐进车里,鼻子跟狗一样,使劲的抽搐,“香,老大,说说,这是那个美女的座驾被你借来了。”

“张恒摇下车窗,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香烟,”甘佳梦的车。”

“我去,怪不得那牌子那么牛逼,早就听说老大背后有甘家做靠山,怎样?是不是做了甘家的上门女婿,不然怎么随意就能把甘家大小姐的座驾开出来拉风!”

“去你的!”张恒没好气看着刘佳一眼,“你小子满脑子就没有多少正经东西,今晚把眼睛擦亮点,别让王栋从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刘佳懒散靠在副驾驶,好不介意抽着张恒的廉价香烟,“这个我可不在行,若是动脑子的事情,我可以为你鞍前马后,出谋划策,蹲点抓人,你不如去警察局找几个小警察来多省心!”

张恒无语,跟着小子说这些无疑对牛弹琴,一窍不通。

梁山高尔夫的大道很宽敞,沿途都是锃亮的路灯,门口保安看着张恒挂着军牌的奔驰,没胆子拦下来盘问几句,直接开门放行,就这样,一路张恒畅通无阻,开上了梁上高尔夫。

风北住的地段是梁上高尔夫的黄金地段,在一处矮山坡上,本来这里预计是作为高尔夫球场的一部分,后来因为风北看中了这块地,直接绕了个弯子,把这地方空了下来。

在风北别墅外面,就是一片不高不矮的小树林,大道开阔,张恒直接把车停在树林周边,不惹眼,刚好可以把风北的别墅收入眼底,视野很开阔。

刘佳一到地方,直接把座椅放下来,舒舒服服开始眯眼,仿佛今天就是怕张恒一人在这里无聊,过来做陪衬的,至于盯梢这种事情,干脆就留给张恒一个人来做。

张恒在部队里受过专业训练,这种事情比起侦察兵毫不逊色,倒也不用刘佳这个半吊子过多出力,所幸就让这小子一个人悠闲。

坐在车里,张恒无聊就抽烟,一根挨着一根,很快就能看到车旁烟头堆成了小山,凌晨三点,过了四点就是人睡得最深沉的时候,三点也不差,几乎人都进入梦乡了。

张恒刚把烟头扔出去,就看着一道黑影从树林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于此同时,他的手机也想了,是菲力的电话。

对于开业场的人,都睡得很晚,奈何老板为了生意,需要半夜出来活络一下气氛,让舞池里那些肉欲青年更加疯狂,所以这个点对菲力来说,只是夜场刚过了高峰期,可以放些舒缓音乐让在舞池蹦跶几个小时的人放松一下。

“有消息了!“菲力第一句话。

“是王栋的一个线人说的,王栋今天在港口订了几支枪,可能晚上要去风北别墅。”菲力说话带着几分醉意,看来也是喝了不少酒。

张恒看着那道黑影接近别墅,“意思就是说,他是来报仇的?”

“恩,那个线人说,风北曾经雇佣王栋做一人命买卖,对方背景很深,所以想要把王栋也处理干净,剩下的就跟你今天说的一样,三寿堂的人都被王栋杀了,现在王栋就是要报仇的!”菲力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事情就这样,你看着办,我睡了!”菲力说完挂断电话。

张恒把手机放在车里,推开车门,也没有打扰睡得跟死猪差不多的刘佳,而是一个人绕到林子后面,悄悄跟那道黑影保持一定距离,摸了上去。

“是谁?”

张恒刚刚绕到林子后面,就听到那道黑影猛然转身,冲着身后低喝一声。

“被发现了?”张恒看看自己位置,没有道理被对方发现的,所以矮下腰,不做声。

砰!

张恒刚刚矮下腰,就听到一声枪响,声音很细,却不尖锐,比起小孩子的鞭炮还不如,可见是安装了消音器。

那道黑影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直接消失在张恒视线,此时张恒才看到,在林逸最里面的地方,居然走出一个人,看不清容貌,身体修长,穿着一身休闲装,一把宽刀别在腰间,路灯光晕下,很显眼。

“这人应该就是王栋了,那么先前那人又是谁?”张恒感觉事情有些复杂,难得晚上会有好戏看,也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