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项城倒是拧眉了,“你上司没跟你说?”
“说什么?”韩玫无辜眨了下眼。
“他们是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也……”项城顿了顿,侧眸看向有点呆愣的女人,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道:“也是未婚夫妻关系。”
在听到项城的回答后,韩玫觉得她的整个世界玄幻了。
什么叫又是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也是未婚夫与未婚妻的关系……
项城不用看都能相像得到那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该是如何神情,定是纠结万分的,他故意轻咳了一声,似是为了打破她的胡思乱想般。
韩玫敛眸看向一旁神情淡定的项城。
见他脸上似乎有一点恶作剧似的笑,便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他耍了。
“你看……你都笑了,肯定是故意骗我的,怎么可能舅舅会娶外甥女呢?”
项城闻言,那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用一种略微冷意的眸光看了眼韩玫,却是道:“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何不能娶?!”
这话,虽然是反问句,却道出了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
韩玫与项城虽是男女朋友,但其实两人交涉还未深。
但即便不深,看似大大咧咧的韩玫仍是从项城身上看出了一点特殊性,那就是霸权。
一个贴身助理已是这般强势,那么他的老板,那个号称A城最温文尔雅的黄金单身汉,骨子里的霸道该是容不下任何去侵犯的吧……
在项城与韩玫走后,那病房内的温度再次降至零点。
夏亦南坐在病房内专门给客人设置的沙发上,优雅的翻阅着茶几上的杂志。
那些杂志,林薇薇有日实在无聊,曾唤刘嫂拿给她看过,都是一些医学周刊,以及一些涉及医学类的专业论文。她不是学医的自然是看不懂,所以当时随便翻了几页,就让刘嫂重新搁回了茶几上。
可是,此时他却在那看着,似乎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那眸光却是又透着一股全身心的投入。
他,竟然连这么枯燥的东西都看得这么专注。
难怪有人传言,他工作起来狠的可怕。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近乎*的完美主义者。
可能是此时房内太过安静,窗外的阳光太过美好,林薇薇的目光不自觉的在他身上逗留的时间有点久……,久到他一瞬间的抬眸,恰好便看见了她在看他。
他扯唇一笑,眸光深邃,“薇薇外甥女在偷看小舅?”
瞬间,林薇薇好似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孩子般,被大人抓了正着,心里有点羞恼,直接回道:“谁偷看你了啊!再说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就算是真偷看了,也是我们互相在偷看。”说完,就后悔了,她都说了些什么,这话怎么听起来像在耍无赖呢!
夏亦南却是看着那张因羞恼而泛着粉红薄晕的俏脸,心间似有什么一触,软绵绵的,“是,我们在互相偷看。”
这话语……清淡中却似乎透着chong溺,抑制不住的,林薇薇原本闪躲的眸光还是瞧了过去。不想,说那话的人却再次将自己埋入了那些枯燥而乏味的医学学术里。
她想,刚刚那肯定是她的错觉。
是的!应该是撞上了后脑的后遗症。
可是……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他也没必要一直待在这吧!这样她多不方便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那腿间静默而流,带着一股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暖意,正如一条小溪不断在外泳着,随着她时不时的扭动,那小溪更有壮大的趋势。
不会吧!没那么惨的吧!
这个时候来……
因为林薇薇的月事一直是季节性的,一年就大概就来个四五次,最多就来个六次。所有她不似别人一样牢记日子,一直是随身携带“小饼干”,来时就用。但是,此时在医院,而且她是病人,身边除了一个男人外,无任何女性,哦!有那么一个,此时恰好不在病房内。
林薇薇在心里呐喊,“刘嫂,我好想你。”
“额……夏总!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林薇薇声音轻微,轻到细若蚊声的地步。
因为病房的安静,夏亦南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话。
“既然你需要麻烦我,那能不能先唤个称呼?”
眸光看向她,带着一点所有似无的侵、略、性。
林薇薇此时哪有心思去深究他眼中的情绪,此时即便是再高傲的女人都得服软了,随即就改口,“额……小舅,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刘嫂吧?”
“小舅?”某人挑眉,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悦,“你是准备一直让别人误会我们是乱、伦关系?”
林薇薇瞬间有点想抓自己头发了,眼前的男人明显是故意的。
但是,她不能。
如果他不去帮忙叫刘嫂,她确实自己也可以去。但是,只要她一站起来,走到门那,就会被他看见她纯白的病号裤上是多么的绚丽多彩。
这个人,她丢不起,也坚决不丢。
所以,林薇薇虽然心中不悦,俏丽的脸上却仍是一副讨好的神情,“那应该叫什么呢?亦南?……”
“叫我净衍。”
“什么?”林薇薇眉头一蹙,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他改名了不成?
林薇薇那略微吃惊的神情自然落入了夏亦南眼中,他不紧不慢道:“净衍是我的表字,难道你还不许我有个表字不成?”
林薇薇此时才领悟,原来他名亦南,字净衍。
水字旁的,难道他命中缺水不成?
有求于人,自然要满足那人一些奇怪的想法,所以林薇薇似是乖巧顺从的唤了句,“净衍……帮我叫一下刘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