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白了还躺在床上用委屈的眼光看着肖誉楚的刘如,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任然感到一阵恶心,都一把年纪了,上过的男人一抓一大把,现在装什么圣女玛利亚。

刘如仿佛看懂了她那种鄙夷的眼神,心里一阵揪心,她不知道看过多少这种眼光,说不在乎是假的,可是能到今天的位置,如果在乎的话,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看向肖誉楚,她真的舍不得放开,她才是最了解他的人,不应该是那个天天发脾气,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肖誉楚带着关切的眼神问道。

“阿楚,我没事,倒是你,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有人接,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刘如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的人。

肖誉楚面带愧疚,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不能说带着任然去吃饭了,不让他接电话,“我不知道付易真的敢这样,一个刚刚出道的毛头小子,不让他吃点亏是不行了,还敢在我的地盘上砸场子,让道上的人看笑话。”

“付易的确初出茅庐,但是也不好对付,听说来头不小,你万事要小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刘如恳切的说。

任然一听,赶忙说道:“我的丈夫跟我在一起还用外人来担心,我们再一起吃个饭,不想有人打扰,誉楚就没接电话,哎呦,早知道一个电话就能把久经沙场的您吓成这样,以前就该把他的手机摔了,我真是好奇,早就想跟您请假了,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随传随到啊,您经验丰富又功力深厚,还请您赐教啊,平常是怎么教您的女儿做那种生意的,也教我几招。”

肖誉楚一直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任然,一屋子的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这个当面诅咒他们大姐的女人,却没有人敢上去说些什么,楚哥都还没发话,再说,她的身份的确不好说什么。而刘如一直用阴狠的目光看着任然,任然相信,如果肖誉楚不在这里,她一定会弄死自己,可是肖誉楚在这,刘如不敢怎样。

任然心里也是有气的,她能说出那些话,也是抱了鱼死网破的决心,肖誉楚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是要让他吃不痛快。而且一个刘如紧紧是受了什么惊吓,又没有死人,就这么多人围着嘘寒问暖,她呢,就是死在外面新闻不报道,就没有人知道她失踪了。

肖誉楚一把把她拖了出去,到了门口,捏着她的手狠狠的说:“任然,你别太过分,我能做的都做了,能低的头也低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对他们用那种口气冷嘲热讽,他们天生就该被你侮辱吗,还是你一直觉得你冰清玉洁,就该羞辱他们,那么,你那几天离家出走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我说什么了吗,你又能干净到哪里?”说完,就放开她的手,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留下愣住了的任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来他一直竟是以为自己水性杨花,他还大度宽容,愿意再次收留,原来一开始任然就把自己摆错了位置,她不是必不可少的,在他眼里,也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任然不知道怎么回去,也没有人告诉她回家的路怎么走,她一步步沿着小路慢慢走着,离开了那所任然叹为观止的小别墅。

下雨天晚上的夜空渐渐下起了雨,天色晦暗,转眼就变了天气,几个小时前还是流淌在手心里熏暖的夕阳,而现在就快大雨倾盆,任然慢慢的走在小路上,从脸上流淌下来的热热的夹杂着泪水和雨水,任然不敢放声大哭,她怕别人听到嘲笑她的懦弱,刚刚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转眼就成了个狼狈的笑话。为什么要遇到肖誉楚呢,她原本可以过得很好很好,可是他来了,如今还把她一个人扔在陌生的地方,任然很委屈,实在忍不住了,大雨打在她的身上,很冷很冷,她慢慢的蹲下去,双手抱着自己,哭了。打雷的声音覆盖了任然哭的声音,漆黑的夜,漫长的路,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任然慢慢的昏了过去。

任然昏昏沉沉的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下的床好软,好暖,好像又回到了结婚前,像爸爸吵吵着要换一个大床,爸爸还不让,跟梅姨说了好久,梅姨才同意劝说爸爸给她换一个大床。不对,下雨了,明明好大的雨,任然还在昏昏沉沉的想着,是自己过生日吗,对,肖誉楚说要给她过生日,让她在湖中心的凉亭上等着,他怎么还不来,任然好着急,都等了好久了,也是她一个人,也是下起了倾盆大雨,她一个人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但是她相信,肖誉楚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她那么愿意相信他。可是最后是她在雨中晕了一夜,后来在席玉家里住了好多天才渐渐好转,差点就得了肺炎。后来打电话到公司问肖誉楚的助理,说是临时有事被一个姓刘的小姐叫走了。还是一个下雨天,他把她扔在陌生的路上,她不认识回家的路,她就在那里哭啊哭啊,哭了好久好久。

任然感觉到自己的枕头有点湿了,想努力的睁开眼睛,头却一直在摇晃,慢慢的睁开眼,原来哭的真的是自己。看着这个房间里陌生的摆设,一看任然真的是不敢相信,这个房间无论是构造还是家具的摆放,都要比刘如家里更上档次,风格品位大方简单却不显庸俗,简单中透露着复杂,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任然一看就觉得一定是设计师本人为自己设计的房子,因为粗犷的气息中又许多细腻的婉约,表面上没怎么用心,可是布局和设置却处处显现出设计师的用心。任然想坐起来看到更多,但是一起床,任然就感到嗓子里疼的很,好像有东西抓痒似的难受,任然不断地咳嗽,根本就停不下,头也是涨涨的,晕晕的,任然很想知道是谁把她从那个雨天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