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风轻轻地吹遍了整个宁福宫,把花粉吹到远处。池塘里的水,被风吹起了红光的波纹,池塘边的果树,也被风吹得摇曳着她那稚嫩的树叶片。

这个时辰,人人睡的都是那么的祥和与安宁,七纯白也病愈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了。

御书房——蓝甄潋依旧在不眠不休的批改着那些奏折,且这御书房也不是他一人,还有两人在堂下坐着,休闲自如的喝着皇宫的贡品碧螺春,那是蓝甄潋赏给他们喝的。

“皇上这般日理万机的批改奏折,也不悠闲悠闲。”身穿白色衣裳的男子眼睛似在笑,瞧着上头忙着国家大事的际暗帝。

“席兄,你这么说,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替皇上排解时间了。”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像似了解白衣男子一般的说道,一边,也等着他的回话。

“弈兄,你可真了解我!”白子男子笑道,回过头来望着蓝甄潋,“我们去看看赌场好不好啊,皇上。”

“你瞎说什么,皇上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一听是去赌场,坐他对面的男子明显的有些激动了,屁股连同他激动的手指一样都离开了他的位置上。

“当然,去有去的道理。弈兄,若你不想去也可以啊,在这儿品茶等我们回来啊!”

“你话里有话,别藏着掖着。”姓弈的点出了他的话中意,这家伙摆明的让他问,问就问。

“嘿嘿,先说去还是不去吧。”那人还在卖关子。

“我是无所谓,家中无娇妻,闲得很。你问问皇上便是了。”实在是问不出,这家伙故意在摆谱是不是。

“皇上,你意下如何?让后宫佳丽侍奉也不差这一天,您说是不是。”

恐怕也只有在场的两位能够忍受他的话多了,更何况,他们三人可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呢!

真够庆幸,蓝甄潋终于抬起了头,眼光尖利的瞧着这两个喋喋不休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一点都没有被说动的表情,“淼友,你若想说今天朝堂朕需求大臣借银两之事就别多话,你若想干,这件事朕让你查了便是。不必在此邀功与此,说的弈杰心里直犯痒痒,瞧他的模样,你就明说了,别玩儿文字游戏。他可没你这么鬼精灵多变化。”

弈杰恍然大悟的敲打自己的大腿一下,那个叫响亮的,差点没把席淼友吓到,虽然他是装的。

“原来是缴税之事,弈杰,跟你说的赌场又有什么关系了。”

好吧,有人还是不明白。

蓝甄潋干脆就把这事儿完全交给了席淼友,打了个眼神过去,让席淼友说了便是,免得有人晚上睡不着觉了。

在看到蓝甄潋的表情后,席淼友一阵的无语,天知道他真的不该提的,这不有人好奇心来了吧,席淼友真想一巴掌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瞧他这张嘴呦!

“今个儿朝堂上还有一人没交税收,那人虽为正六品官员,在外却不做正经之事,开赌场开妓院,他今天还说什么自己没钱,我前些天瞧到了,他将家中宝贝全都各分在赌场妓院的后院的厢房之中,今天就是想带你们去抓个现行的,没想到,你们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越说越把自个儿说的有多委屈似得。

“行了行了,不就这点小事,皇上不查自然有人帮他查,你瞎操什么心啊,况且,刚才皇上不是让你亲自盘查了嘛,还在这儿装委屈,你一个已经娶了妻妾的男人还敢在外招惹是非,小心你家夫人晓得了饶不了你。”

“怎么搞的,我说的是国事,你怎么把她给提出来了,扫兴。”

“你们俩个都别说了,朕现在就给了你们这个任务,找个方式让他给朕把缴税的钱财弄回来!”

“是!”两人一同说,却暗地里各翻各白眼对对方瞧。

蓝甄潋见了,只有摇摇头,就当没看见,反正,他们这样也是常事了。吩咐了命令之后,他又开始批改起了奏折。

“臣告退。”弈杰首先抱拳弯腰,说完,直接走人,紧接着是席淼友,他同样抱拳弯腰说着臣告退,离开。在离开之际,蓝甄潋依旧批改奏折这一个动作,从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