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祁天珵确定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抬头看向墙上的电子钟,现在的时间正是早上,再过十分钟,就会有一个护士给他将早餐端过来。

几天珵在这里住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些规律他还是知道的,但是今天祁天珵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乖乖的在病床上等着护士过来,他刚刚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方希微,她找不到他,所以一直在哭着找他,一直在喊着他的名字,看上去非常着急。

祁天珵梦到这样的方希微,他心里很是心疼,他想要跑向方希微,却突然从梦中惊醒,他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吧!

方希微或许在找他,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在方希微的身边,绝对不可能想跑上她,就一定能回到他的身边,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祁天珵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去,他知道他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所以他直接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和风徐徐,根本就不像是冬天。

祁天珵迈步走出去,这才发现外面有很多人,这里应该是一间医院,里面有很多护士和医生,但是却看不到病人,祁天珵走出去的时候,并没有人拦住他,他很疑惑,不明白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他好奇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看着指示牌一直走到了医院的外面,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小岛上,医院距离海滩并不远,祁天珵出了医院的门,就直接看到了白色的沙滩,以及蓝色的海水,哗啦啦地拍打在沙滩上,原来这里的病人们都在沙滩上散步。

祁天珵的心情,没来由的因为这么美好的环境,而变得好了起来,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踩在柔软的白色沙滩上,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有金发碧眼的西方人,也有褐发高鼻的欧洲人,东方人也有,但是大多是韩国或者日本人,祁天珵并没有发现这里有华国的人,他好奇地一步一步往前走,耳边却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玲玲,玲玲,看这边,看这边,看阿姨在这里,玲玲看到阿姨了吗?你看这是什么?好漂亮的红色气球呀,你喜欢吗?”一个年轻的护士,用银铃一般的声音说着熟练的英语,哄着一个小女孩,她的声音柔和温暖,就好似春天里的暖风吹在人的心上,让人觉得非常舒服,让祁天珵不由得想起了方希微,他平时也会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跟他还有天珩说话,可是现在?他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祁天珵本能地循声望去,他原本是想要看那位声音温柔的护士的,就在他的视线望过去的时候,他却被护士与之说话的对象,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她看上去不过,十个月大的样子,却拥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漆黑杏眼,头上的头发也是漆黑顺直的,皮肤白皙,鼻头圆润,嘴巴粉嫩嫩的很是可爱,如果不是耳边有哗啦啦的海浪声音,祁天珵一定会觉得自己,这一刻他是身处在百合苑的家里,而面前的小女孩,不是别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妹妹祁天玥。

但是祁天珵不是一般的小朋友,他还是有一丝理智的,他很快就从错愣中回过神来了,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是祁天玥。

可是她的样子却跟祁天玥非常相似,不,不应该用相似来形容她和祁天玥,因为她跟祁天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她们长得一模一样。

而这个天下,唯一能跟祁天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玥的双胞胎姐姐祁天玲,可是,妈妈明明说,天玲妹妹已经死了……

天玲,天玲,玲玲……

祁天珵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那个护士,好像就是在叫那个女孩玲玲的不是吗?

难道这并不是巧合,而是,她就是祁天玲?

祁天珩想到了这里,不由得迈步朝那个女孩走去,看着跟祁天玥一模一样的女孩,祁天珩本能的想要伸手抱她。

“多多。”小女孩也看到了看到了祁天珵,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似乎很喜欢祁天珵,看到他伸手要来抱自己。小女孩,竟然朝起天珵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甚至还张口叫了一句:“多多。”

“多多?”祁天珵愣住了,为什么这个女孩看到他之后会冲着他叫多多呢?

多多是什么意思?祁天珵怎么想也想不通。

而身旁,那个之前负责照顾祁天玥的护士也疑惑的问出了口,说出的却是一句英语:“duoduo,duoduo是什么意思?”

“哦,我明白了。”电光火石间,祁天珵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他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小女孩,用非常流利的华语对她说,“你在叫我哥哥是不是啊?你叫我哥哥是不是?你是谁?是天玲吗?你是不是天玲?”

“哦,小男孩,请你放开我的宝贝好吗?你这样抱着她,她会不舒服的。”护士见祁天珵把,小女孩抱的那么紧,立即要来拉她的手,让他不要这样抱着小女孩。

“多多,多多,多多……”小女孩,伸手抓着祁天珵的耳朵,一直冲着他喊多多,多多,多多。

“哦,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喊多多呢,多多在你的话语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护士看着小女孩一副很喜祁天珵的样子,心里疑惑不解。

“多多是哥哥的意思。”祁天珵转头跟护士解释,“在话语里,哥哥叫做‘gege’,但是他还小,所以,无法发出‘gege’的音,就叫成了多多,他喜欢我,他在叫我哥哥。”

“嗯,真的是奇怪,从他被带到这座岛上的时候,就是我一直在照顾她,我可不会说华语,我一直跟他说英语的,华国人的基因真的是太强大了,小孩子也会说华语,那可是一种对我来说非常难学的语言。”护士诧异万分。

“刚才我听到你叫她玲玲,请问他叫什么名字?”祁天珵闻言立即开口,问那个护士这个小女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