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华,又可爱。”舒清海面对这样的白小米,理智的选择能不回答的话就不回答,必须回答的话,那么就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个字。
瞧瞧,女人因为可爱才美丽,才华就是智慧,美丽和智慧并重,对一个女人来说,就是完美。
“可是,有人说我身材不好,脸又难看。”白小米继续撒娇,用天然呆的表情和眼神,“还说男人都不会对我有兴趣的,对我有兴趣的也都不是男人。”
“不要听别人胡说。”舒清海稳了稳脚步,他不想从楼梯上摔下去。
“那你喜欢我不?”白小米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问道。
“……”舒清海喉咙动了动,他有种这个女人“兽变”的不妙感觉。
秦怀玉站在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他听到外面的对话,真怕控制不住想把那女人给踹下楼去的冲动。
不知道这女人又发什么神经,非逼着他出手把她弄哑才行。
“我给你开电脑。”舒清海像是放烫手山芋一样,终于把白小米放到电脑椅上,他能应对乖巧听话的小呆,现在一反常态的小呆,还是让秦怀玉对付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白小米突然伸手,抓住舒清海的领子,这一刻,手脚无比的灵活,一下就站了起来,把猝不及防的舒清海推在书桌上按住。
“小心点。”舒清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不是不能躲,只是怕他一动,把白小米撞伤,而且,他也很想看看白小米能“兽变”到什么程度,所以在刚才任她出手。
秦怀玉继续翻着书,有着漫不经心的优雅和若隐若现的危险气质,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若无睹,没人可以打断他看书。
“喜欢吗?”白小米坚持不懈的问,甚至很无耻的伸手去摸帅大叔的脸,“难得你这么夸我,只要你说声喜欢,我就嫁给你好了。”
“真的?”舒清海微微一挑眉,反问。
白小米被他这句话,问的一愣。
“当然,只要你不介意我离过婚。”白小米随即压得他更紧,整个人都贴在舒清海身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还有,我只有B杯,不过听说这东西多被男人按摩按摩就会长大,所以还有发展空间,至于其他……”
“啪”!书被秦怀玉放回远处,他的动作不大,只是在白小米耳中听来,格外的响。
这种带着欠扁犯贱笑容的白小米,秦怀玉已经忍不住把她弄哑。
“至于其他,舒舒你最会调教人了,相信在你的指导下,我会学的很好。”白小米只是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盯着舒清海眼睛,一眨不眨。
“……过奖。”舒清海觉得姿势有点不舒服了,某人软绵绵的紧贴着他的身上,吐气如兰又离得那么近,对拒绝女色许多年的他来说,挑战的尺度大了点。
“那你说喜欢呢,还是爱呢?”白小米露出一副无耻流氓的嘴脸,她是有文化的流氓,她怕谁?
秦怀玉不发一言的走到趴在舒清海身上的某人面前,伸手提气她后背的领子,像老鹰抓小鸡般的把她往外提去。
“喂,你干什么?”白小米挣扎起来,“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别打搅我谈婚论嫁推销自己。”
把她扔到书房外,秦怀玉拍拍手,一脚把书房隔音效果良好的门踹上,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点。
“混蛋,变态狂……”白小米踹了脚书房的门,忘了自己的脚伤,这一脚让她抱着爪子跳了好久,疼的眼泪汪汪。
“我刚才要答应她的,干嘛把她提出去?”舒清海靠在书桌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笑着问道。
“抱歉,是我的错,我实在不该把她介绍给你。”秦怀玉点燃一支烟,玩着打火机,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从不知道她这么令人讨厌。”
“不,我觉得很可爱。”舒清海微笑的反驳。
“好吧……刚才应该出去的是我。”只有尼古丁才能让秦怀玉快要暴躁的神经镇定一点,他深吸了几口烟,吐出缭绕的雾,往门口走去。
“你的心里,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吧?”舒清海突然正色问道。
“没有。”秦怀玉的反应很冷淡。
“那我就收下这个小女人了。”舒清海露出一丝笑,很正经的说道。
“多谢你为人类做贡献。”秦怀玉居然还说了句玩笑话,然后拉开门,冷冷扫了眼蹲在地上揉脚的女人,大步流星的往楼下走去。
“怀玉,我没有开玩笑。”舒清海在后面补充一句。
“开不开玩笑,和我都没关系。”秦怀玉的声音从楼梯传来,很冰冷。
白小米扶着墙站起来,看着走出来的舒清海,那眼神,很正很直很二。
“刚才说的还算数吧?”
白小米盯着舒清海,刚才在书房里一副女痞子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我挺喜欢你,结婚的日子,你来定。”舒清海笑着说完,打横抱起完全呆掉的白小呆,往他的卧室走去,“至于你说的调教,不敢当,我很乐意和你一起探索。”
“咣当”!门被踹死,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秦怀玉站在楼下,上面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依旧是冰寒的,冰寒,再冰寒,越来越冰寒……
“喂喂喂喂喂喂!你你你要做什么?”白小米被丢到大床上,惊愕的看着舒清海松着领带,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她好像玩火自焚了。
就算是确定关系,也没人不分场合的在下一刻就上床吧?
况且……刚才那不过是流氓话而已!
“帮你按摩罩杯,争取在你穿婚纱之前,长大一个cup。”舒清海微笑的说道。
白小米差点吐血,立刻做了个“stop”的手势,表情冷了下来:“别玩了,你知道刚才我只是说说而已。”
“可我是认真的。”舒清海的表情果然很认真。
“我很讨厌欺骗我的人。”白小米慢慢移到床边,坐直了身子,“更不可能和一个骗过我的人在一起。”
“我没骗过你。”舒清海继续很认真。
“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只要我感觉被骗了,那就是被骗。”白小米无比霸道的说道。
“小米,心里还是有他吧?不管是恨还是爱,你总是会想着他对不对?”舒清海突然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和她并排坐着,柔柔的问道。
白小米一脸的否决,保持鄙夷的沉默。
“否则为什么知道我和怀玉是朋友之后,就认定我也是骗子。”舒清海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不喜欢这种不明朗的感情,喜欢就要去追求,讨厌的东西就要去忘记,你认为值得等待的,就用一生去等待,这样才会活得快乐一点。”
“不用你教我大道理!”白小米撇过头,满心的怒气还没发泄完。
“那就说个小故事,你知道如果一块好地上长满了野草,最好的除草方式是什么吗?”舒清海见她扭头不理自己,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他也不介意,问道。
白小米不想回答。
“种上其他的东西,可以是花,可以是菜,可以是树苗……你也要让自己心里长满野草的那块地方,被鲜花取代,懂吗?”舒清海伸手掰过她的脑袋,温柔的问道。
“不懂!”白小米怒冲冲的说道,想挣脱他的手。
很多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要做起来,就变得很难。
“你完全可以试着去爱另一个人,享受另一种拥抱的温暖,还有亲吻的感觉,说不准你尝试了之后,会觉得滋味很好。”舒清海对她怒气冲冲的表情视而不见,依旧温柔的说道。
“不要对我……”白小米正想让他闭嘴,唇突然被封住。
温暖的,温柔的,温情的软软触感,一下击中她的神经。
她讶异的睁大双眸,全身僵硬的被春风般的男人吻住。
吻和吻之间的感觉,是不同的……
秦怀玉的吻,带着细小的电流,还没碰到,就觉得身上开始发麻。而舒清海的吻,就如同一朵毛绒绒的花,贴在唇上,有种芬香的清新。
秦怀玉烦躁的在楼下走来走去,舒清海那个家伙……居然把朋友丢在下面,自己回屋享受……
他走到院子里,拼命的抽烟,二楼的窗户里,突然传来白小米的尖叫声。
“啊……”
脆生生的尖叫,像是一柄薄的看不见刃的刀,划过秦怀玉的大脑,在数秒之后,才飞溅出血液来。
看来,舒清海太久没碰女人了,这么急不可待,不吓坏别人才怪。
就算是你情我愿准备结婚,也得有个过渡时间吧?
秦怀玉本着残留一点的人道主义精神,终于踹开了房门。
他虽然跟无数女人上过床,可从没强迫过一个女人,都是别人自愿送上门,所以,秦怀玉也很鄙视那些强行和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在他眼里,那些人都是一些无能之辈。
不能让舒清海也沦落着这种无能男人里去,出于朋友之间的道义,秦怀玉站在门口,看着床上裹在被子里的一对男女,冷冷的说道:“不用这么着急吧?都快定下日子了,何必强迫别人。”
“啊!”白小米又是一声尖叫,随即骂道,“你进来干嘛?舒舒要是被你吓得阳痿,你赔得起吗你?”
沉默……
一屋子全都沉默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还有大狗摇着尾巴扫到门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