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幕后推手把罪名定下来之前把事情闹大。
可这件事情能不能闹大,他们根本不知道。
只知道上面的人说,要把这件事弄进局子里。
“裴太太,我看这件事……”
“难道你们不知道当一个女人面临强歼的时候,最希望得到的就是让坏人绳之于法吗?你们这样神圣职业的人,不该给她一个公道吗?
公道不是说出来的,是环环相扣的制度一步步的检查出来的,首先应该确定她是否被强歼,而这个是有时间的,现在都过去多少个小时了?你们是想等她把孩子生出来再说?”
裴锦弦扶了扶额,这事情复杂到以前超过了他的判断。
白珊已经不知道申青到底想干什么了,她以前在申青手上就吃了不少亏。
如果这次申青跳进来,非要找什么妇联,非要什么公开透明的法律援助,如果以裴家的财力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的话,别说她自己了,白家真的还能翻身吗?
那边的人,真的还愿意帮那样的白家吗?
白珊手握成拳,抖得厉害。
云烨在心里给裴锦弦默哀,还好辛甜虽然也是个犟的,但比申青温柔多了。
哎,北方女人,果然不及南方女人好。
可是子非鱼焉知鱼非乐,裴锦弦却对申青这脾气喜欢得很,愣是觉得温柔的嚼着没滋味,还是北方女人合他牙口。
果然是*眼里才出得了西施。
不是*眼里出来的,只有眼屎。
“申青,我不告了!”
辛甜一侧身对着白珊,这时候施施然的一环臂,轻扬着秀水眉,眉眼中的自信硬生生的长出了光芒,叫比她低矮的人根本不敢逼视。
她淡淡带讽的轻呵一声,“不告了?为什么不告了?我支持你告,我也是女人,被人强歼了还不告?
你怕什么?我这是要为你讨个公道,我大义灭亲的要为妇女同胞讨回公道,你居然还不接受?你怕裴锦弦的家世吗?我申青的家世又不比他差!你还怕我为你做不了主?
我可以找我哥!他可以帮你做主!分分钟还你公道!”
申青那嚣张劲头,加上海城人讲话时那种顺溜,过坡都不带喘气的。
明明是要挟,偏偏说得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一样。
白珊感觉自己分分钟要被申青弄去游大街,让老大妈扔菜叶子,臭鸡蛋。
“我不告了,裴锦弦没有强我!”
申青不急不徐的点头,然后长长的“哦”了一声,看向两个警察,“警察蜀黍,你们听见了,我可是要帮她主持公道啊,但她说我丈夫没有强她,你们可是证人!”
两个警察点头,“是是是,我们都是证人,白小姐的确是这样说的。”
白珊若真论起心机来,绝不如申青,又没有社会经验,几个一吓就不经事了。
“嗯,他没有强我!”白珊怕申青把事情闹到收不住,只能再次保证。
“行,我丈夫没有强你,但你却叫警察来说强了你,你防碍公务,警察要不要告你,这是他们的事,我不管。
我丈夫没有强你,但你却诽谤他!我可以告你!
穿成这样在我丈夫的房间里,扣子都没有扣整齐,我现在觉得你在*我的丈夫,引诱他*!”
“申青!你得寸进尺!”白珊没想到申青会这样!“你!”
申青振振有词道,“我怎么了?我是有证人的,不止一方都听见了,我丈夫没有强你,你却到了他的房间,就差把衣服都脱光了。我一个大好年华的事业型女人,我也有光鲜的事业和圈子,但却为了家庭变成了一个鞠躬尽瘁的家庭妇女,为丈夫生养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才六个月。
就是因为我为了我的家庭付出我所有的精力,放弃了我所有的光环,无暇顾及太多,你就该来破坏我的婚姻和家庭吗?
你的良知呢?
我在家里蓬头垢面,把两个儿子带得好好的,让丈夫没有后顾之忧的忙事业,让他光鲜亮丽的出门,为的就是让你来*?
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家庭事业,是用我的青春和操劳换来的,你凭什么妄想摘取我的劳动果实!”
申青没有半点怨妇的姿态,就算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也是强势的受害者!
裴锦弦只想给皇后娘娘跪了,说我错了。
这申青分明是说给他听的。
家里可不就是申青一个人管嘛,儿子可不就是她在带嘛。
就算这次他没有*,但她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呢。
心机皇后啊!
裴锦弦想把这件事压下来的原因是怕申青多想,申青本来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人。
再者是摸不清白家现在这种境地还有这样的本事想掀风浪。
申青非要把白珊搞臭,这一点上,她绝不让步!
申凯说,婚姻这种事,要捍卫还是要放弃,她自己决定!
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像白珊一样觊觎她的丈夫,她情愿做个母老虎,也绝不让她们敢动她申青的男人。
第二,白珊自己肯定没有这样的胆子!
闹大好了,她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裴锦弦现在是拦不住了,干脆不拦了。
现在谁都可以去拦申青,独独他不能,他一拦,申青怕是又得炸,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白珊。
结果云烨那家伙也不劝一劝。
好吧,只能听天由命。
云烨深深的看了裴锦弦一眼,眼神里都是“自求多福”几个字。
裴锦弦当着好基友的面,自然是一副“没事,我老婆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白家女儿白珊很快以破坏别人家庭,*哺乳期女人丈夫的名声传得家誉户晓,微博无数大V转发,一下子成了热门。
白立伟急得团团转,弟弟没有捞出来,把女儿又推得陷了进去。
他以为裴锦弦在乎申青,万万不会把事情闹出去,结果还不到第二天一早,半夜微博就上头条了。
裴锦弦没有通过任何人要求把事情压下来,那么就不存在被要挟的筹码,不存在筹码,就没有可以交换的条件。
事先安排好的所有环节都不复存在。
这让指使白家来做这件事的利益集团十分头疼。
原本是想把裴锦弦逼一下,让他支持反动派一方的总统大选,可是成了泡影,非但如此,还加快了裴锦弦尽快站在孟有良这一边的速度。
比之前更加明朗化。
因为警察带着白珊才刚刚离开裴锦弦的房间,云烨就收到了消息,这出戏,是反对派那边安排的,那边答应如果把裴锦弦卷进来,就替白家翻身。
替白家翻身?
裴锦弦本就对白家有些切齿,如今还有人想帮白家翻身?
那不是以后给他找不痛快吗?……
在C城刘家大院,刘震松的书房里正“咕咕”的响着开水烧响的声音,他切断电源,开始泡水。
茶水冲进茶杯里,让茶叶翻着滚,打着圈。
男人的目光净净的看着欢腾的茶叶,静等着泡胀。
刘震松电话打出去后,又挂断,而后浅浅勾了嘴角,对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道,“完全是预料之中。”
那男人“嗯”了一声,端起茶,悠悠的吹着杯内水面上浮着的茶叶……
***
云烨见申青在,没办法跟云烨说太多,只能告辞先走。
房门关上后,申青站着的位置一动不动。
裴锦弦垂了肩,咧开嘴,绽着笑,朝着申青肩膀上贴上去。
躬了背下巴挂在申青的肩膀上,“青青,累不累?”
申青没理,裴锦弦马上站直身,又转身去了衣柜那边,拉开柜门,拿出一双拖鞋拿过来放在申青的脚边,抱着她,轻声哄道,“裴太太,你不是说踩高跟鞋累人嘛。
来来来,快换一双鞋子,让为夫看看娘子的脚,是不是染了风寒……”
申青伸手用力推开裴锦弦,冷着脸斥道,“走开!你脚才染了风寒!你手也染了风寒,你全身都染了风寒!”
这就是传说中的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裴锦弦表面上此时看着二皮脸似的,其实心里紧张得很。
次次虽然他暴火的时候,过后都是舍不得她,只要她撒撒娇,他立马就失去原则,分分钟原谅她。
她凶起来不一样,拎着包就敢走,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败就败在这地方,实在是没有她手段强硬。
这女人太闷得起气。
“来嘛,青青,为夫说错了,是怕你脚趾头难受。”
“你脚趾头才难受!你全身都难受!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得不自在!”
“我真没碰她!”裴锦弦苦蹙着眉,立指为誓。
“你没有碰她,她怎么到你房间来的!啊?”申青转身抬步。
裴锦弦一慌就跟着跑过去,拦住她,生怕她等会又发脾气跑了。
申青瞪了裴锦弦一眼,那一眼,眸中水波生寒,瞪得人一个激灵,“怎么,坐都不让我坐了?!”
“皇后娘娘请……”裴锦弦笑扯着脸,弯腰扬手,弧度划向沙发那边。
申青踩着高跟鞋,背挺得笔直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优雅的一移脚,便交叠着侧放了腿,活脱脱一个皇后娘娘。
裴锦弦坐在尊贵的皇后娘娘身边,“我是真没有对她有一星半点的想法,然后……然后……”
“那你对谁有想法!”申青震声问。
“我就对申青有想法!我发誓!”裴锦弦再次立指为誓的坐在申青身侧,一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姿态。
“那你告诉我,那女人怎么进来的!她怎么进来的!”
申青气得想站起来!真是恨不得揍这男人一顿!
他们不是没有打过架,以前在一起也打过,以前她是赢不了他,但现在肯定赢得了,因为他一定不会还手!
但是申青站不起来,她真是脚疼,好久没有穿过这么高的高跟鞋,现在穿得特别难受。
不然她得踩着这双鞋子把白珊踢出去,刚刚站在那里,实在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多走!
为了这个气势,她真是受尽了苦!
“裴锦弦!你为什么要让她进你房间!你说!你是不是一看到她又心软?你真是个践人!我他妈真是错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