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拂晓来临,公鸡的啼鸣声远远地传来是,我心中大喜。
天就快亮了,也就意味着困住我们的迷阵也就即将消失了。
那个黑影,他既然是灵体,那么应该也是害怕见到太阳的吧!希望天亮以后它自动也会消失。
“兰兰,你看,天亮了。”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到我们的身上时,我开心的站了起来。
张兰兰也对我点了点头,跟着我一样站了起来。
随着阳光的慢慢升起。我发现困住我们的让我们产生幻觉的房子的轮廓,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最后,所剩无几。
困住我们的迷阵消失以后,我才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真的是荒山野岭。
困住我们的迷阵消失了,我连忙去看那个黑影。只见这个时候,他身上的颜色慢慢的淡了。最后化成了一缕黑雾,然后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了。
“太好了,兰兰,黑影不见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我兴奋地大喊起来。这一个晚上闹得我们觉都没法睡。我极度需要回去补眠。
张兰兰拦住了我,“慢走,我还在等待。”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去了,听到了张兰兰的话,我疑惑的看着她:“怎么啦兰兰?”我心里冒着问号,看着她。
“刚才那个灵体,他嘴里流出来的唾液是剧毒,至少再等十分钟以上。好在这种剧毒的唾液见风就会挥发,再等一会儿再出去。”
张兰兰一脸的严肃。一个晚上没睡她的嗓子也是有点沙哑。
一想到是剧毒,别说等十分钟了,就是再等上十个小时,我也会等。
我凑到了张兰兰的跟前,忽然之间觉得寂寞的感觉猛烈的向我靠来。看作外面的景色,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我跟宫弦之间的一幕接一幕的在我脑海中回放。
我已经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了,他一个电话也没有联络我。难道对于我的是否离家出走他一点也不在意吗?
忽然之间,我意识到我跟他的感觉,似乎就到这里了,我忽然很害怕失去什么,可是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我的脑海里总是回味着这一段时间来和宫弦相处的日子。
他不辞万里的去救我的时候的那个样子是那么的迷人。可是他对我凶对我狠的时候却是数不胜数。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虽然张兰兰还在我身边,我的思绪却这样忽然就飘到了宫弦的身上。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中,听到了张兰兰对我说:“ok,我们可以出去了。”
我连忙收起了结界,当结界打开,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
山村里的空气没有污染,倒是很新鲜。偶尔还能听到远处树林中传来的各种鸟鸣。
我的心情大好,一扫刚才的哀怨的心思。乐天派的我决定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先抛到脑后。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我们在磨盘上的事情。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宫一谦天他那边怎么样了?虽然他跟踪我来,还被我骂了一顿,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就冲了这一点,骂过消气了以后,我也就不再那么生他的气了。
我跟张兰兰赶紧往回走,直觉告诉我们,黄拓跋的屋里,应该会有一些线索,因为我们正是从那里被引出来的。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真的是我们昨天晚上陷入了别人的障眼法了。因为昨天晚上从屋里走到外面,感觉我们并没有走多远的路。
现在迷阵消失了,障眼法也撤掉了。我从我们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往前看去。就能够看到黄拓跋的家了。甚至我还能看到隔壁的那个大妈正在门前喂鸡,一副悠闲的样子。
我目测了一下,我们离黄拓跋的家也就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身强力壮的我跟张兰兰很快就走到了黄拓跋的家。
但村里的环境,新鲜而又恬静。可是我们都无心去欣赏这些,山村里的美景。
我心中有事,自然就直奔目的地,黄拓跋的家而去。
“哟!大妹子呀,你们怎么起的那么早呀!”
当我们来到了黄拓跋的家门口时。隔壁大妈很是热情地招呼我们。只是,我也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疑惑之色。似乎我们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是很不正常。
“我们昨天晚上遇到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兰兰匆匆的打断。
“我们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个朋友,跟他打赌谁起得早,今天就是谁请客。”
我暗中吁了口气。刚才我差点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了,幸好张兰兰打断了我。
可恰好昨天晚上正好宫一谦来找我。张兰兰的话是那么圆满的就园了过去。
好险,好险。
在这一个目前敌友不分的地方。我确实也是太大意了。
我们别过了大妈,往屋里走去。也不知道宫一谦他怎么样了,我的心中有些不安。
我好歹是跟张兰兰在一起。应付这些鬼怪灵体,张兰兰还是比较有经验。可是宫一谦就欠缺这方面的能力了,他甚至连结界都没有。身上更是没有法器,不过这也仅仅是我对他的了解,也有可能他也是做有防备的,我心里想着,也但愿是这样的。
无论如何,还是要见到人才能让我心安。我连忙朝着宫一谦住的那间客房走过去。房门是紧闭的,我看了看屋外的天空,虽说还没有到日上三竿的时间,可是确实是也不早了。
不会是还在睡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贪睡的人,尤其是在外面,他更不会这样。
我心中的不安感进一步的扩大了。
“敲门吧。”张兰兰说着,然后她就伸手“咚咚”的敲起门来。
我期待的看紧盯着房门,希望宫一谦能够打开房门走出来。可以张兰兰敲了好一会儿。那紧闭的房门依然紧闭着,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我开始慌了,也伸出手去,还把手握成了拳头样去敲宫一谦住的房门。这一回那敲门的“咚咚,咚咚”的声音就更响了。
刚才我们进来时并没有关门,此时我跟张兰兰两人这使劲的敲门声把隔壁大妈给引了过来。
她探头在门外向里张望,嘴里问我们:“怎么了,大妹子。”
我顾不上去回答她的问话,高声问她:“大妈,你有没有屋内房间里的钥匙。”
可能是我的紧张情绪感染到了大妈,她连忙说:“有,有,有。”然后她就匆匆的往她家跑去。
“别着急,别急啊梦梦。”张兰兰扶住我的肩膀,不停的安慰我。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的心跳得那么快,我想要让它安静下来却做不到,脑海里满是宫一谦血肉模糊的躺在屋里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会有这样的影像出来。这让我的心更加的不安起来。
好在隔壁的大妈并没有让我们多等,很快拿着一串钥匙走了过来。
“来,给你,这就是房间里的备用钥匙,由于平日里需要不定期的打扫卫生,所以钥匙都在这了。”
大妈还说了一些什么,我统统听不进去了。我近乎于用抢的速度把她手中的钥匙取了过来。却发现我的手抖得连钥匙也握不稳。
张兰兰见状,连忙接过了我手中的钥匙,准确的对准了钥匙孔,并把房门打开了。
不待张兰兰的手从门退回来,我就匆忙的以脚把诚心诚意让顶开,直接闯了进去。
我们进到了屋里,我的心瞬间就冰凉如水。房间的卧室里床上用品是摊开的,说明这床上有人使用过的。可是我看遍了屋里的所有角落,却没有宫一谦的影子。其时也不需要年,这里的客房并没有拐角,就是正正方方的长方形的形状,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我身体一软,没有了力气支撑我的身体,身体委顿于床上。
张兰兰忙过来搂住我,不停的安慰我,说着宫一谦可能是有事外出了。也有可能是他出去晨练了,还有可能家里有事而那个时候我们又都被困在结界里,所以他联系不上我们,先回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时我的眼泪已经涮涮的流了下来。忽然间就忆起了与宫一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么一个大男人,受我这一个小女子的骂也骂不还口。若不是心中有爱,谁又会来受这份气。为什么在失去时,才想到他的好。
我但愿他是真的有事情先离开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太小了。这还是我从凌乱的床上用品的感觉到的。因为宫一谦这个人是非常整洁的。他的东西都是摆放得整整板板的。若真是有事,那得是多大的事情才会让他连夜离开啊。而且连床铺也没有时间收拾。
对对对,可以打他电话。我真是急晕了头,怎么忘了还有电话可以联系了。
我连忙取出了手机,拨打着宫廷一谦的电话,电话倒是一拨就通,可是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当中。我不死心的拨了一遍又一遍,依然如故的无人接听。
会不会他去厨房为我准备早餐去了。想起我跟宫一谦在一起时的日子,他也是常常会去帮我准备早餐的。我疯一般的就往厨房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