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停顿了一下,才终于说道到正题上来。
他又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砸吧砸吧嘴,叹了一口气。最后才继续说道:“第一次发现我的太太不对劲就在三天前,我跟你说来你可能不信。就是在那天晚上,我是午夜时分回到我的家的,我家是一栋五层楼的别墅。”
我在心间不由得啧啧赞叹,如果要是算上地下室,宫家整栋楼其实是有七层的。听说也是由著名的风水师为了将家里的风水给改的极阴,所以取了数字里面不太吉利的七。
可是除了中间的一二层,别的地方都没有人住。我来到宫家那么久,更是都没有上去看过。
本来发生在我身边的灵异事件就已经够多了,我实在是犯不上想不开再去给自己添麻烦。
如果要是单单研究在这个楼房上面耗费的人力物力,简直不可估量。这个张飞的家里也是五层楼的别墅,说明经济水平跟宫家完全有得一拼。
我虽然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但也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时不时的用眼睛不在意的瞄向张飞的位置,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现。
突然间,张飞神色惶惶的朝着左边望了两下,又朝着右边看了几眼。
这个张飞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谨慎。我默默的将我的注意力转回到台面上,看向面前的张飞。
“咳咳咳……”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就看见到张飞轻轻的用手遮挡了一下,然后轻声的咳嗽了几声。
然后又见到他将他的身体朝着我们的方向靠了过来。用那只有我凝神细听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我那天就正在我楼下的车库里停车,你可别以为我吹牛。我的车技向来都是数一数二的。倒车入库这种小事情更是天天都做的。可是也就是那天晚上,无论我如何去打方向,我的车就是摆不正位置。不是车头打到墙壁,就是车位靠在墙壁。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卡着我的车轮子一样。”
听张飞说话,就像是在看恐怖电影一样。我真的想不出来,你说就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黑夜,还能有什么东西挡着你的路。
于是我用手支起下巴,继续问道:“那么接着呢,发生了什么?”
张飞皱着眉头:“我开始以为是有石头挡着了。就准备随便先停着,明天起来再说。可是我才发现,如果要是就任由那样随意停车,我是无法从车里面下去的。不仅如此,我还在车里面听见了各种咯咯咯的笑声……你说当时那种气氛,都夜深了,谁会不害怕?”
张飞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看着我们,眼珠子就像两个车轮子一样咕噜咕噜的转着。似是在无声的询问我们是不是也会害怕。
还没有听到事件的真正正题呢,我就如亲临现场般的耳边似乎也听到了那“咯咯咯”的笑声。
“啊!“我吓得一把抓住了张兰兰的手,却感觉张兰兰的手在这个时候也是如此的冰冷的不可方物。我颤抖的声音问道:“那个兰兰啊,你有没有感觉在耳边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啊?我怎么感觉我的耳边也各种冲蚀着那种咯咯咯的声音……”
我哆嗦着,紧抓着张兰兰的手已经无法平抚我那害怕的小心脏,于是我连忙起身,走到了张兰兰的身边,跟她挤在一张二人沙发上,紧紧的靠着她。
我看到张兰兰皱着眉头好像是在仔细的去感应周围,好一会儿,她才用手点了点我的额头,“梦梦,你是不是神经过敏了,我什么也听不到啊,怎么说你也是亲身经历过好几回这种事情了,怎么还如此的没有定力。”
“真的吗,兰兰,你真的没有听到有人在笑吗?”
我看张兰兰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半信半疑的又去仔细凝神听了一会,这次却没有听到异常的笑声了。
我疑惑的四处看了看,也并没有看到有鬼出来在这里,这才安下心来,许是我真如张兰兰说的,太过于紧张了吧。
我跟张兰兰对视了一下,又齐齐看向张飞。
“后来呢,后来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张先生?”张兰兰看来对于张飞说的事件很感兴趣。不再理我而是去询问张飞。
“后来啊,……”
张飞露出了恐怖的神情,说了半句又停了下来。
看来我被他弄得真是神经质了,此时又觉得我们坐的小包厢里阴嗖嗖有冷风吹过。这个张飞真是喜欢卖关子,真以为谁都那么有空,就不能言简意赅的赶紧点名重点,能不能收掉这个小鬼我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你快说啊,你也知道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这都近九点了,再磨蹭说到明天早上也说不完。”
张兰兰有些没耐心等待了,再一次出言提醒张飞。
“看来两位姑娘的胆子不小,没有被吓走,这样好,这样我就继续说下去了,否则如果姑娘胆子小的话,那我说了也白说了。”
张飞还在那磨叽,说出来的话浮夸的不行。张兰兰白了他一眼,他才嘿嘿的笑了笑。却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蓦的就止住了笑,眉头紧皱着,露出了一副受了惊吓的惊恐样。
他的手指头不停的在桌面上弹来弹去,“服务员,给我来一杯冰水。”
忽然张飞扯开了噪门大声的喊着服务员,那声音之大吓了我一大跳。
我本来是靠在张兰兰的身上,被他那大噪门一嚎,吓得我全身抖了几抖。
服务员连声应着,很快就为他端来了一杯加满了冰块的冰水。
张飞一气将整杯的冰水全喝了,清了清口噪子,才又接着往下说:“当时我被那诡异的笑声给吓坏了,我准备扔下车不管了,正当我打开了车门跨出车的时候,就跟一个从空中飞过来的人头碰上了。”
“飞,飞天的人头?”我对于这种胡乱逛的人头的认知都还停留在最之前去张兰兰家里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从飞机上就一直跟着我的那个东西。
现在的人头总不能就像张飞说的那样,这么猖狂吧。如果要是这样,我感觉我无时不刻都在受到威胁。
只见张飞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是呢,那个人头用后脑勺对着我,满头的长发从我的脸边拂过。这当场就把我给吓得从车上滚了下来。慌乱中我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抓住了那个人头披落下来的衣服。”
“当我跌坐到了地板上,抬头看上去时,却发现我手上抓着的衣服是空的,里面没有人体的部位,开始我还以为是长裙的下摆,可是当往继续往上看时,当场就吓傻了,因为我看到的是,是一个人头,还是我太太的脸,而除了脖子以上的部位是有实体的,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部都是空的。”
“后,后,后来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大半身都挂在张兰兰的身上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以至于我的嘴都哆嗦着,话也说得不连贯了。
张兰兰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后来呢,还发生了什么吗?”
她倒是很镇定,将没有看出她害怕的样子。
我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那张飞第一次看到这种异常的情况已过了好多天,看来也是因此,他才能够还算是自然的跟我们述说事情的经过。
张飞看了看了,又看了看张兰兰,方才心有余悸的说:“后来我就被吓得晕了过去了。我在晕过去之前,隐隐约约的还听到,有一个女声一边咯咯咯的笑,一边说了句,一点也不好玩,还没有开始玩呢就吓晕了,我还是再去找别人玩去吧。”
“啊,这就完了。”听到此处,我还有心情想像着张飞一个大男人被吓晕了过去的模样,“噗呲”的笑了出声,也缓和了些刚才我那害怕的心悖。
“那后来呢,还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吗?”张兰兰继续问到底。
我都佩服起她的胆量来了。才听了一小段,我都觉得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缓解缓解才听继续听下去,却没想到张兰兰竟然不怕。
此时我真是很庆幸我听了张兰兰的话,等着她过来后一起面对,否则完是凭我一个人,我估计我还没有听完就先撒了。
张飞也对张兰兰露出了佩服的表情,他握拳竖起了拇指,冲张兰兰做了一个表扬的手势。
“看来找你们来是对了。”张飞接着往下说。
“等我恢复了清醒的意识时是第二天的上午,当时天已大亮,我躺在地板上回忆着昨晚看到的那飘浮在空中的人脸是我太太的脸,于是我小心翼翼的上楼打开了房门。
没想到待我回到了家里后,我太太竟然出声质疑我这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不回家也不跟她说一声,还将手机关机了。正对我发火呢。”
“啊,你太太看来是正常的啊。”我打断了张飞的话,问出我心中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