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这声呼噜响彻云霄,闹腾的整个监控室都不得安生。
我无语的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他,上边派下来的人真是够内啥的,果真和外边那些妖娆的贱@货不一样。
我招呼着值班的几位同志赶紧回去睡觉,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走出了监控室,我才走到陈松的身边狠狠的一掀他的被子,揪着他的耳朵让他起床。
“姑奶奶,手下留情,我早就醒了!”陈松一边躲着我的黑手一边很是没形象的大喊,“我这不是为了整他们才制造出这么大的声响吗,正常人谁打呼噜打成这个样子啊。”
我无语的收回手,问他这一晚上过得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跟我内阵在号子里卧底一个样。睡几个小时就醒过来看着目标,看看他们有没有人乱动弹。”
我我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昨天晚上先是和老道士的尸体打了好一阵,回来睡觉的时候也没好好睡觉,隔一会儿就要醒过来观察一下周围的人。
想想他也是挺可怜的。
我看了看手表,局里化验科的人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我看他的脸色实在是难看主动提出来让他再眯一会儿,自己在这里盯着尸体。
陈松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跟我客气,直接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他刚刚睡下将离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喂?将离……我这里同时躺沙发上睡着了,说话不能太大声。”
“嗯,我知道。我看你遭点都没有好好吃,要不要我给你买点送过去?”
将离在电话的另一段温柔的问着我。
我看了看包里的牛奶,肚里的馋虫一下子被他这句话给勾起来了。
“嗯嗯,给我买点好吃的过来吧,我这里只拿了牛奶。”
“嗯,好,你乖一点,别做危险的事情。”
将离嘱咐了我几句就将嗲话挂断了。
挂了电话,我无所事事的翻看起来老道士的尸体,希望可以再发现点什么东西。
我前前后后地把老道士身上的衣服翻了个遍,依旧是没有找到监控录像里他放在身下的那个东西。
难道他在我们走了之后又被“上手段”了?
那也不至于吧……他该招的已经都招了,后面再给他上手段就是虐@待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实在是烦的要命,直接挨着尸体坐了下来。
我坐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尸体的手,老道士紧攥着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张开了。当时吓了我一跳,以为老道士的尸体再次“活”了过来,当即就爬起来躲得老远。
我仔细的观察了那尸体一小会儿,发现他确实没再有什么动作了,才放心的走过去,去看她的手到底是怎么了。
老道士的手一直是紧攥着的,也不知道化验科的同事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老道士的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画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在攥着手,所以昨天晚上打斗的时候并没有伤害到这些花纹。
我想着将离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自己闲着无事就找了张纸将上边的花纹全都画了下来。
把这些花纹画好后,我细细的研究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阵法,或者是符文的画法。
我想了想并没有在自己学到的东西里面找到和它有关的内容,就把这张纸先收了起来,夹在了自己的笔记本当中。
不管这些符文,我又开始研究起来尸体的其他部分,希望能再次找到点什么东西。
可这回彻底是让我失望了,我前前后后翻腾了尸体好多遍,也没能再找到半点蛛丝马迹了。
我失望的坐在地上看着那具尸体,半天没说话。
“白玲,把尸体转移过去吧,化验科的人来了。”
局长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看见我是神的坐在地上,问了下我的情况。
我摇摇头,看着陈松还在沙发上睡觉,就把小王叫了过来,让他帮忙移动一下尸体。
小王拧巴着一张脸,苦不堪言的将尸体抱了起来,不情不愿的朝着化验科的地方走了过去。
看着小王的背影,我突然间前面想起来,前面吴晓磊和陈松也都干过类似的活。
跟着我干的的男同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频频干这种搬运尸体的活。
小王好不容易的将尸体移动好了,将离也把吃的给我送过来了。
我沉着陈松还没醒过来,赶紧找这个快速的扒起来手中的食物。
我在陈松醒之前吃完了东西,还及时的回到了化验科。
我刚一进门,局长就很是严肃的跟我说,一会儿的解剖,可能需要我来上了。
我有些发懵的问局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现在也很头疼这件事情,解剖尸体的人今天估计来不了了。你大学也学了解剖这里,你看;你能不能……”
我一下子明白了局长的意思,我看了一眼陈松,觉得事态紧急,赶紧找化验科的人要了衣服到旁边穿了起来。
我从容淡定的换好衣服走到了化验科里面,拿好手术刀回忆了一小以前学的东西,按照记忆中的那样我开始慢看慢慢解决着手里这个麻烦。
我切开尸体的瞬间想到了陈松说的话,手底下一阵犹豫。
“局长,要不我还是算了吧,等人家来了我在一边看着吧。”
“你今天不去把尸体解剖了,后面你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而且今天化验科的这个人,他来不了了。”说到这里,局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我刚刚接到消息,他的尸体已经在他家被发现了。”
“他死之前留了几分报告在办公室里,他当时正在准备写文档上报,因为要下班了所以他就想今天来弄,哪知道,他连今天的太阳都没看到。”
听到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解剖尸体的人死了,如果等待人员调配的话,我们起码要等上两三天才行。再晚几天恐怕又要有点什么变故,我心一横,拿起刀子直接干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我手底下的活并没有太过生疏。
我专心的将尸体解剖了,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避开那些囊肿小心的探了探。
在确认尸体腹腔内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后,我小心的捏了捏几个囊肿,开始进行囊肿的破除。
局长和陈松看着我马上就要进行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也开始跟着紧张起来。
我被这种环境压的喘不过来气,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去缓一缓。
里面实在是太压抑了,我刚一走出来情况就好了很多。
陈松和局长在一边紧张的看着我,不敢打扰我,生怕我这里也出了什么问题。
我缓了一小会儿,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走了进去进行我刚刚没有进行完的工作。
屋里的人看着我再次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我小心翼翼的将老道士的一个囊肿切割了下来,放在了盘子里,来不及去折腾这个,又开始进行其他囊肿的切割。
我顶着屋里所有人带给我的压力,将老道士身上的囊肿全都摘除了。
其中有些囊肿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是一些恶心的粘稠液体,而其他的囊肿基本上全都是实心的,要么就是有点要出现病。
这些囊肿根本没有半点可以利用的消息。
局长看到我终于干完了解剖的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看着我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就先让我换好衣去干别的,剩下的事情交给化验科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