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到这个秦修凯,我就一片混乱,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还有那个叫若曦的女子又是何人?瞥向死老头,我顿时没了那个勇气,不敢问,也不敢知道结果。
算啦!反正对我来说那些秘密都是陌生的,还是不要多管了,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女鬼硬是要纠缠不清,那我就好好招呼着她便是了。
不过呢,为了能有个心安,我还是想鬼王魅君打听了下那个女鬼现在的情况,它会不会对我家人不利。
这次,死老头倒是没有半点藏着掖着,说是就目前状况来看,那女鬼暂且不会大肆杀人,一旦它动手害人的话,地府一定会有所察觉,以它现有功力是不可能逃过追杀的。另外,死老头告诉我,那日在枫林桥上遇到的鬼打墙与水鬼,也绝非出自与它的手,很有可能是找来了帮手。
不知从何起,我开始对鬼王的话深信不疑,只要他在身边就会很踏实,这种靠谱的感觉很神奇。
画完所有的画纸后,我把死老头画的那些鬼符挑了出来,把自己画的那些符咒丢进了垃圾桶,我那些比鬼符还鬼符的玩意,也就是用来看的,真正的实战作用是一点都没有,这不过就是用来练手的而已。
死老头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似得,我无聊的推推他问道:“祝梓君的事,怎么解?”
“让他去河边找答案吧,运气好的话,自然能找到。”说完,鬼王魅君钻进白玉中,不再搭理我。
我跑去找祝梓君,他看起来气色很差,透过刘海,依然能情系看到他眉心上的黑气,比昨日更浓烈了许多,已经逐渐形成了雾。
祝梓君靠床坐在电脑桌前,见到进来后,立即合上电脑,适合并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我有敲门,见你出神,我就自己进来了。”随便进人家确实有些不合礼数,所以我抱歉的说道。
“没什么,你有事?”
“我是来还笔的,你给我的那些画纸,我都已经用完了。”
祝梓君很惊讶的望着我说道:“那可不少纸,你全都用完了?”
我点点头,把死老头画的辟邪符交到他手里。“嗯,这些辟邪符咒你放好,另外,关于张可君的事,我想你应该去她死亡的地方看看,或许有答案。”
祝梓君感激的收下辟邪符后,又皱起眉头为难的说道:“我已经不记得那条路了,当时是跟朋友一起去他老家玩,没想到就出了那样的事,所以不太愿意再记起来,隔了这么久,早已忘了。”
我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问问你那朋友吧!想要彻底解决困境就要从源头开始,你也想知道发生那件事后,为什么张可君只是纠缠与你,而没有对付其他人吧,鬼不愿去地府,留在阳界,总是有原因的。”
祝梓君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说一下。我要是真的有事,他们也该知道去哪里找我。”
我一直都觉得祝梓君是个很理性的人,但我没想他会个极端的人,从他刚才那话的意思来看,此番过去,很有可能就回不来,这思想也太过悲观了。多说的也没啥好说,我只是尽到一个室友该有的责任,好生劝慰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末辛,我能拜托你,跟我一起去一次吗?”祝梓君说的很小声,但语气中充满了恳切。
“可是,我马上就要开学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帮祝梓君,而是这来回一趟势必要耽误学业。还没上学就已经开始请假,被老妈知道一定又会怨怼我了。
祝梓君忽然起身,他激动的说道:“我知道我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是只要你能替我解决这件麻烦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真的,我本来已经对此不报任何希望,我爸请来的那些道士也都只是为了钱,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你一定可以。”
被大帅哥苦苦哀求时,我并没有任何优越感。我跟祝梓君也就是萍水相逢,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而已,他这人也不算是平易近人,但,我们相处还算融洽。想想离开学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来回一趟也应该是够用了吧。于是心软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先说好了,不管成不成功,我一定要赶在开学前回来。”
“末辛,谢谢你!我这就去安排,如果我朋友肯跟我们这一趟是最好不过了。”说完,祝梓君就已经开始着手打电话,联系老友起来。
我看他前后忙活,整个人就像是充满了希望似得,人也比刚才精神了许多。
祝梓君就是个行动派,他挂了电话就跟我说要出去下。人走了没多久,就有个中年人找上门,看他样貌,眉宇之间与祝梓君有几分相似,再看这男子的年纪,我猜他多数是祝梓君的父亲。
家里没有其他人在,我请他在客厅坐下,泡了杯茶出来。闲聊之中,我确定对方就是祝梓君的父亲,看他穿着,家境绝对不比殷长顺差,还有可能在他之上,不过他看起来要年轻许多。
看过祝梓君房间后,祝先生问了不少他儿子在这里的情况,一阵客套后,他才沉声问道:“我听梓君说,你也是道中人,准备跟他一起去那第放看看?”
说道这个问题时,祝先生很严肃,无形中有种霸气侧漏的感觉。
摸不透对方的意图,不过从他言辞之中,他似乎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甚至有种危险的气息,仿佛料定我是那种江湖骗子,想要从祝梓君身上得到点什么,对此我也是挺无奈也挺不爽。
我骨子里就是那种不认输的人,对于祝先生无道理的猜忌,我沉住气平静的说道:“祝梓君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也知道,不然你也不会给他请道士,在他身上放辟邪符咒了。我想你也是希望他能平安,既然他拜托我一起过去,我也是想着如何来解决此事,事情就这么简单。“
祝先生挑起眉问道:“我看你年纪轻轻,也不过十八九岁,凭哪点可以应付此事?我请过不少高僧道士,都解决不了,小丫头,可不要把话说太满了,梓君要是出事,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过才入门,还停留在画画鬼符的阶段。但我们末家从祖辈开始就是‘言灵师’,我从小看着我家三爷走街串巷,为不少人家摆平稀奇古怪的事,见多了也自然就懂了其中的门道!你要我说能不能百分百解决此事,我要是说能,你也不会信我是不是?干我们这行的万事都脱不了因果之说,只要去了才能知道因,才会有果。“
祝先生眯起眼,他上下打量我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梓君的脾性我知道,既然他觉得你可以,我也不会多说其他。只要你能解决此事,钱要多少,我都给得起。我们祝家就一脉单传,他妈已经为了他茶饭不思,身体快撑不住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般具有实力。”
办这事,有没有钱,我真的没想过。他提出来时,我着实的很反感,搞的我就跟那些道士似的,一心就是冲着钱来似的!像他这种凡是站在高处,以神一般姿态看人的人,我向来都是抵触的。
“祝先生,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做这事就为了一个心安理得!如果我当真能解决此事,也只是按规矩收钱,绝不会多拿一分。反之,做不成绝不收钱。”
大概是听出我话里的不屑,祝先生笑了笑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这次出去,事关梓君安危,需要我加派人手跟着吗?”
又不是去讨债,带人手过去打架啊。“不用了!人多未必派的上用处。”
之后,我们又闲聊了一会,他不等祝梓君回来,就告辞离开,看他这样子,敢情是冲着我来的啊!
晚上七点多,祝梓君带来一个人,跟他差不多类型,都是很会打扮的公子哥模样。剃着时下流行的漏青皮的段短寸,五官清秀,个子也很高,一身黑衣黑裤,带着一定黑色棒球帽,还是歪着的。
我是看不懂这种流行,只是知道他叫袁枭。第一次我听成了元宵,差点闹出笑话,这个人主动补充了一句,才听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