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
早上被抓住后,小小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小盹,醒来发现已经上了断头台,她顿感黑夜的来临。
四周,吵吵嚷嚷的都是人,晃眼一看,才发现这里不是皇宫。地方有点眼熟,应该是龙城门口。
再看,不远处轿帘里面坐的正是老妖婆。看样子,老妖婆想昭告天下是太子爷杀了皇上,二是让凌霜的身份与太子爷勾起之罪,这样二爷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将她娶过门,也不能再对凌霜这个身份动念头,一箭三雕的高招只有这老妖婆想得出来。
太后早就迫不及待,看着太阳到了正空,给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回会意,打开诏书装模作样地念了起来:“苍龙天下,皇帝诏曰:前太子轩辕祈不满先皇废旧立新记恨一心,对先皇起杀机,大逆不道本当诛九族。念皇族子嗣,太后开恩,轩辕祈抄家灭门。丫头凌霜与轩辕祈做出苟且之事,判处死罪!”
果然如此,这个老妖婆真狠毒。
然,她却是算计错了一些东西。昭告天下自然有好处,可是她忘了,宫外可是风云山庄的天下。即便是刚刚被抄了好几个堂口,却无法压住风绍云真正的实力。
三天,短短三天时间,苍龙各地又组建起十几个堂口。风绍云忙完手中之事,全都赶到了龙城。一早进城看到告示,焦急的同时也在法场四周布满了杀手,等待时机就要下手。
此时侩子手再次磨利了大刀,在小小面前挥舞着,还显摆地动动身上的肌肉,一脸横肉看上去恶心巴拉。
“大哥,你就别晃了,晃得我眼花,您看看就我这么个弱女子,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刀。”都到了这个时候,小小依旧极为不满地嘀咕起来。
大汉朝小小瞪了一眼,低头只能看到肚皮,根本看不到双脚。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大刀,他装作没听到等待着上面的指令。
诏书宣告完毕,就等着时辰一到便要开始动刀子。看看天空,算算时辰太后恨不得太阳快点往前再爬爬,然,此时却来了个挡道的家伙。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民全都跪下,大臣们心里有数,知道皇上和太后不免一场恶斗。
“儿臣给母后请安!”轩辕杰一脸微笑地给母后请了安。
此时,他心里一点底子都没有。出现是为了拖延母后杀人的时间,等待奴生的救援,让小小有机会可以逃过一劫。
该死的!
太后怒气冲天,原本半倚着,现在已经精神地坐起身来。隔着帘子,半眯着眼睛看着杰儿跪在地上,知道今天的计划肯定会被搅乱。
忍着怒气,她低沉地开了声:“平身!”
臣民都站了起来,唯独轩辕杰还跪在地上。他偷偷地看了母后一眼,咬了咬牙又开了口:“启禀母后,大哥害死父皇证据不足,还请母后开恩,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待查明真相再判不迟!”
该死的家伙!
难道真把她这个母后当做傻子不成?
幸好有帘子挡着看不到太后的表情,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咬牙切齿,眼中布满凶光,那种恨不得将人撕裂的凶光。
“母后,母后开恩啊!”匆忙赶来的轩辕夜也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他接着二哥的话乞求:“母后,二哥说得没错,父皇之事有待查明。如果这般草率就杀了大哥,父皇在天之灵一定会怪罪。”
“还待查明!放肆!难道你父皇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太后重重地念叨这四个字,起身从帘子里走了出来。看看在场城民,她按耐住怒火,语气平静地说道:“本宫知道血浓于水的感情,你们兄弟一起长大,自然感情甚好。即便如此,本宫也不能无视国法,轩辕祈杀害你父皇证据确凿,你们不必再为这样的禽兽做说客。”
这些是说给苍龙子民们听的,说给那些还残留着朝中的乱臣贼子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马上有人反驳。
“太后娘娘,皇上和三爷说的既是,请看在皇上一直对大王子的宠爱上,还请饶了大王子,待找到皇上的尸体再做定夺。”从人群中站出来的是前朝元老苗尚书,看着皇上的血脉上断头台,身为忠臣,就算赔了自己的老命,他也在所不惜。
仿佛被一下拆穿真面目,太后直接傻了眼。这是最关键的地方,她之所以只字未提,这老东西从哪里收到的风。
眼睛在夜儿和杰儿身上瞟了一眼,她心里大概有了数。看向断头台上奄奄一息的贱种,她犹豫起来。
轩辕杰低下头,一直在转眼珠子。父皇的尸体刚开始的确在密室,可后来去看时发现早已不见,母后没理由有父皇的尸体才是。偷偷瞄了一眼三弟,三弟看上去很是平静。
难道是三弟?
不!三弟不可能找到的,那尸体会在谁哪里?
目光最后落在小小身上,小小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想着那老臣肯定是三爷的人。
小小猜得没错,一早听说小小被抓,三爷就去找了几个老臣商量此事。最后,想到小小说过尸体已经掩埋,没有尸体就算理由再充分,也没法给大哥定罪。如此,才有了刚才那幕。
“皇上的尸体!”太后嘴里嘀咕着,给了不远处的太监一个眼色。
奇迹出现了,只见锦衣卫手里抬着水晶棺材,四周洒着纸钱,脚步沉重地将棺材抬到了大家面前。
易容之术不是江湖上才流传,皇宫里也早就有了高手。只是,那些高手都隐藏得很好。而且,轩辕杰和轩辕夜都忘了,当年鬼面也是易容高手,太后自然学到皮毛,要找到像皇上那般的身形再容易不过。
对太后来说,这叫以牙还牙。被小小蒙骗许久,今天让她一次偿还。
“皇上!皇上啊……都是臣妾不好,后宫管理无方,才让梅贵妃养了这么个孽子,害了你他们都逃出皇宫了,如今还不知在哪里过好日子享清福。让您受这样的罪孽,皇上,臣妾一定要给您报找个仇。”做戏做到家,棺材一落地,太后扑过去嗷嗷大哭,看上去还真像有那么回事。
不过,做戏的同时他也不忘偷偷瞄两个儿子脸上的表情。
轩辕杰和轩辕夜都皱起了眉头,棺材里肯定有诈,也许只是一副空棺,为了敷衍城民和宫中大臣做的把戏。
不行!若不当面把母后拆穿,小小和大哥就死定了。
想着,轩辕夜的胆子就来了,跪着迈着到棺材边上,扶着棺材站起身来:“来人,开棺!”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父皇都已经命归黄泉,你怎可……”太后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夜儿鼻子一阵臭骂。
“母后息怒!如若真不是大哥杀了父皇,父皇在天之灵也会想给大哥一个公道。只有看到尸体上的伤,才能辨认到底是谁下的手?如果不是大哥所为,这样的冤情父皇在天之灵也不能容忍。母后,为了苍龙,为了父皇,也为了您自己,还请母后三思。”轩辕夜主意已定,硬着头皮随便母后搓脑门。
见状,轩辕杰觉得正是时候,不给母后太多思考时间,一掌劈下,棺材盖顿成两块从上面飞了出去。而,棺材里并非他想象的空棺。
伸手,探了探棺材里尸体的鼻息。没有气息,的确是个死人。是父皇的那张脸,身形也很像,不过仔细看看易容的效果却漏洞百出。
冷笑,轻而易举地撕开尸体脸上的薄皮,露出另一张跟父皇十分相似的脸。如果不是太过熟悉,他还以为会是鬼面。
居然有尸体?
小小惊讶了,不过惊讶之余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女人还真是有招拆招,学得够快的。
“母后,您看!”轩辕杰冷冷一笑手里挥动着假皮,对拆穿母后结果感到非常兴奋。
太后整个人都要疯了,可是面对着大臣和城民又只能继续憋着。憋红了整张脸,心里在臭骂两个吃里扒外的儿子。
臣子们中间自然也有太后的心腹,见太后左右为难,就有人出来开口解围:“太后娘娘,既然这个老皇上是冒名顶替的,也许老皇上尚在人间,若大王子真对老皇上起歹心,肯定已经将人私藏。娘娘不如先将人关押,等找到老皇上再做定夺。”
太后一见是自己人,心里又上一把火。然,对上来人的眼眸,她又忽然冷静下来。
此时就算能对付了大臣,也没法说服在场的臣民。此时真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等把人关起来,就算打死也只能怪这小子倒霉。
甩了甩长长的袖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她亮出温柔的嗓音,给人一种慈祥的表情开了口:“既然大家都为大王子求情,本宫念在先皇当年对他的宠爱,暂且饶了他一命。等找到皇上,再跟他算这笔账。”
“谢母后大恩!”轩辕杰和轩辕夜同时磕头谢恩。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城民们也都以为太后仁慈,自然拥护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