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因为她而误会争吵的二人,越云落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同时,不禁轻摇了下自己的头,内心无奈至极。
“你笑什么!”那紫衣突然对着越云落爆喝一声,眉眼儿一瞪,直瞪得越云落心里一愣,心里直想这女子的性子倒也是意外的直白。
“喂,你,没听到我老婆问你笑什么吗?”正被那紫衣女子扯着耳朵的俊郎男子见越云落只是呆傻的看着那紫衣,半晌也没有回话,当下直接爆喝一声,只是动作却是未变,似乎当零点是妻奴一名。
“我……”
“跟你说过多少次,我还不是你的老婆!”越云落听到那男子的问话,当下也觉得自己不妥,当下便要回复,岂料那紫衣却比她更快的抬手便呼向那男子的头顶,并且大声怒道,“没有你说的那九凌毒,你就没想娶到我!”
“嗷~”那男子惨叫一声,顿时再次求起饶来,“我错了,颜颜,那毒会有的,会有的~”而后,更是直接托着那紫衣女子的扯着自己的耳朵的手,眼里露出乞求。
九凌毒?这是什么,越云落在一旁听得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想来应该是个好物吧,不然也不会做为婚娶的要求了。
“那,那……”越云落才不管那毒的事,这二人的事,她现在只关注司宇身在何处。
“闭嘴。”那紫衣却是直接头也不回的制止了她的询问,只是用她那魅huo至极的眸子,看着她眼前的这个俊郎男子,而后突然嘴角一弯,道,“你怎么就这般顺从,不会反抗一下?”
“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无所谓。”那男子看着这紫衣女子,突然痴痴得咧开嘴笑了,极蠢钝,却也是极真。
那紫衣见他这般,只是一愣,便是不自觉得轻开了扯着他耳朵的手,而后在他那痴傻的笑颜里,陡然一怒,娇嗔道:“谁要你管!”当下脸一红,不自在的转过头去,终于将视线放在了一旁心急难耐的越云落身上。
“喂你,你看到了,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不用觊觎了。”越云落头一挑,说得极高傲又冷贵。
而回应她的,仍旧只是越云落无奈的笑声。
“我要见的,不是他啊。”她的嘴角一扯,当真是一阵无力,“你们可知道与我一起落下的男子,现在何处?”
“原来不是他啊。”那紫衣女子嫣然一笑,顿时回过身,拍了拍被她扯了半天耳朵的男子,带着一脸歉意,“哦,小觞觞,是我错怪你了。”
“没事,颜颜。”那男子,便是觞惑,而其眼前这名艳丽女子,自然就是左颜岭,他们二人自那天一拍即合之后,便一起到了此处,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觞惑看着左颜岭,轻摇了下头,暗道,自决定爱上左颜岭开始,他便已然将自己全部的交出,不再保留半分。
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还没有完全明白,相信自己,不过没关系,他会用自己的行动让她相信自己,而时间会证明他的诚意。
“你,真的是个傻子。”左颜岭突然笑了,心情大好,而一次,却是真正的面对越云落,而后,道,“那个男子啊,半死不活了。”
这话,并不夸张,因为,他此时在的地方,确实也不算太好,而当时,若非这越云落正好掉在了她采毒草的地方,她也不会多事的得捡回她了。
“他怎么了!”越云落一时,当下一急,身子便要站起,而后再一次一个不稳,半倒在地上,脸上带着害怕与担忧。
“你的腿,真的不要了?”左颜岭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上前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眉毛一挑,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已然再一次渗出血水来的右腿,“若是不要了,也不要浪费,告诉我,我还有用。”
嗯,看来这次的新毒可以不用小觞觞来试了。这样想着,左颜岭便浅笑一声,心情便更加好了。
“我,我只想知道司宇可好?”越云落心下失落,眸子顿时暗淡了几分,神色默然。
“你要当真想找那个男子,就好好治了你的腿伤,再去不迟。”左颜岭看着她,心道,这女子倒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既然与她有缘,便助她一力,也不无不可。
“可!”
“可什么,颜颜都这样说了,你便听着,总不会有问题。”觞惑横眉一挑,怒斥了越云落一句之后,便马上转过头,谄媚得笑着对左颜岭道,“是吧,颜颜,我这次总做对了吧。”
“是,对了。”左颜岭被他逗的当场嫣然一笑,而后对着那越云落道,“我既然让你只管腿伤,便会帮我去看看那个男人是否稳妥。”
她的话,让越云落喜出忘外,当下连声称谢,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愉悦,心底也稍稍放宽了些。
“如此,云落在此谢过前辈。”越云落说罢,便对着左颜岭弯下腰,俯身朝着她尽量压低身子。
“啰嗦。”越云落这般懂事的模样,也让左颜岭异常满意,而后直接转身对着觞惑道,“小觞觞,你先去找旁边那个洞里的大黑,看看那个男子的情况。”
“好。”觞惑轻点了一下,足下一点,转身便直接闪身而去,顿时消失在了原处。
“好啦,你可以放心了。”那觞惑离去之后,左颜岭便右手一展,那她早前放置在一旁石桌上的瓷瓶,便直接落在她的右手手掌之中,而后随手一甩,便扔到了越云落的身上,傲然道,“这个拿去口服。”
而后,只见其左手一翻,便有一个用油布所包的小布包出现在她的手掌之上,她施施然得往她身边一放,继续道,“这,你每日涂在你腿部的伤口之上。”
虽然与眼前的女子相处时日才这短短数刻,可是,越云落却已然明白,她虽然面上恶声恶气,但实则其内里是极为和善的一个女子。
所谓的面冷心热,说的便是她这般矛盾之人吧。
“多谢前辈。”越云落自然是相信了左颜岭,既然已经说了那话,便定可保下她的司宇,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司宇,她的心里仍是有些不定,但,却也没有了此前的不安与慌乱。
只是面对她的感谢,这左颜岭却只是翩翩然得把头一挑,便直接身形一晃,也消失在了原处,徒留这越云落一人在此。
越云落低下头,伸手将那伤药拿在了手心,而后低垂了眸子,发起愣来,只其拿着药的手,微一用力,思绪飘然远去……
而另一方面,当潘少华来到他的目的地,辰国以北一处人烟罕见的冰冷的峰顶,此处山峰,有着万年不化之雪,极冷,却隐着极浓的灵气,而在这峰顶的中央,便有一处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的玄机的洞府,当他的身形出现在这峰顶洞府前时,一道青影瞬间出现在这洞府门前,而后身影一晃,落在了潘少华的跟前。
“潘公子,怎么会来此?”来人对着潘少华恭敬得低下头,微弯了下腰,而后轻声询问。
“你父亲们可在?”潘少华来此的目的,便是寻找那凌月与凌路平的契约兽,冰龙与蛇儿蕃芮。
“父亲们早前说要去寻主子,在侧随侍,便离开洞府了。”那少年微微一笑,继续道,“潘公子,您寻父亲们有何事呢?”
什么,不在!
看着眼前这气势磅礴,透着凌然气势的峰顶洞府,潘少华不禁觉得时运有些不济,心下顿时泄气了不少。
只是,可能这个借口恐怕连这处洞府洞口边上的小草都不会信吧?毕竟,先不说凌月与凌路平二人此时不知已云游至了何处,且说这头冰龙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位在仆这个字上吧。
因为,他可是从来只是与他家的那条小蛇在这里恩恩爱爱,也没有半刻随侍在师傅身侧,当然,这可能是师傅要求的,毕竟,师傅也不是一般人,也不需要所谓的保护。
好吧,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此时最为重要的是,既然他们二个人都不在,那么,他应该找谁去顶那苏张氏之缺呢?
“潘公子,你寻父亲们到底有何事呢?”见其脸上挂着为难以及愁意,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轻声询问。
而他这一出声,但让潘少华眼前一亮,当下将自己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来回轻扫,暗想,他是那冰龙与蛇儿的养子,想来,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毕竟,这也是一头蛟龙,虽未至化龙之境,然,却也是不差了吧。
“你可会变幻外貌?”潘少华突然问道,而丝毫没有准备的少年只一愣,便轻轻点了下头。
“自然是会的。”毕竟,对于妖修来说,化形不是基本课程吗?少年不解得看着潘少华,眸底满是不解,公子问这个,所为何事呢?
“好,这便好,你先跟我走,路上慢慢跟你说。”说罢,也不等这少年有所反应,便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直接飞身离去。
这,到底哪儿跟哪儿?那少年顿时一阵风中凌乱,眼带疑惑得看着本来沉稳庄重的潘少华,急切远去,不顾自己形象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