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妈妈看着楚郡王,眼中有了几分惧意,却又实在心疼女儿,她抖抖索索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雨汐的轻笑声打断:“莫妈妈,你是爷的乳娘,爷给你几分体面与尊重,那是爷宅心仁厚,可是虽说是乳娘,爷就算是你奶大的,你也是个奴婢,奴婢忠心为主那不是本份么?怎么?奴婢忠心为主倒是成了可胁迫爷的利器了,这是个什么道理?乳娘与阿萝姑娘还是认清楚自己的本份才好,可不要不什么污水都往爷身上倒!惹出祸事出来,到时谁心里也不好过!”

莫妈妈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做为楚郡王的乳娘,就算是陪着女儿被送到这别院里来,旁人对她也是恭恭敬敬的,几时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她没意识到的是,楚郡王多年给她的尊重,令她忘记她只是一个奴婢!而苏雨汐的话却直接点明了她早已抛之脑后的这一点。

她满脸悲愤地看向楚郡王,只见楚郡王只是一门心思拉着苏雨汐不让她甩开自己,对刚才苏雨汐的话根本没有多在意,心里一阵悲凉涌了上来,二爷有了这个女人便不再将她这个乳娘放在心里了,不免对苏雨汐心生了恨意。

阿萝双眼毫无掩饰恨意射向苏雨汐,她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得了,凭什么,她有自己那爱爷吗,她有自己陪在爷身旁那长久吗?为什么,爷就看不到自己的好呢?一定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迷惑了爷,除掉她,只有除掉她,爷才会爱上自己!

想着想着,阿萝摸到头上的一根簪子,缓缓地站了起来,悄悄地朝着苏雨汐走去,她的一举一动,在一旁的莫妈妈一直关注着,她急忙上前使劲地拉住女儿。

红念看着一旁拉拉扯扯的母女二人,不知她们在做什么,还当是阿萝还想说什么,嘴角不由露出轻视,“莫妈妈还是带着阿萝姑娘回院子里去吧,别再出来膈应人了!”

莫妈妈面色尴尬地朝着楚郡王微一躬身,便拉着阿萝出了门,青衣见状,忍耐不住,追了出去,轻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不要脸贱人,呸!”说完顺手操起放在门外的一盆污水,一把泼了出去,说道:“这是就是你们缺德事做多了的报应!”

做完这一切,不禁泪满盈眶,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解气一回了。

当年,楚郡王游历回来,疏远阿萝,便拨来红念她们几个年纪小的丫头服侍,阿萝一付和善的模样,骗了她们几个小姑娘,青衣最单纯,是被骗得最惨的那个,被阿萝利用过好多回,错处全是她们在背,最后,连算计楚郡王那次也是青衣被利用得最多,后来,事发后,青衣被责打,几乎丧命,因此,青衣心里对阿萝恨意最深,对没有原则回护阿萝的莫妈妈也是痛恨不已。

那盆水倒在母女二人的脚边,飞溅在她们衣裙上,阿萝大怒,想冲上前去给青衣一个巴掌,却被莫妈妈拉住,莫妈妈含恨地看了青衣一眼,强行拉着阿萝走出了院子。

她们母女都是一样的人,从不去想别人为什么厌恶她们,心里只恨着别人没依着她们的所求,对她们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