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王得知楚郡王无弓,认定自己必赢,难免有些得意忘形,此时,楚郡王再提出怕南昭输了比试报复而拒绝比试,南昭王好胜,当众认定他会输,自然气得失了理性,又只当楚郡王此举仍是料定自己无法胜出而借故推托,心里更是轻敌,

认定此时正是可扬他南昭国威之时,他怎可能放过,为了逼楚郡王比试不得不立下重誓,即使输了比试,也不可兵犯南齐。

南昭王誓言一立,便不可能更改,就算他不怕应誓想反悔,也没有机会!南昭国不是由他一人说了算,与他平分权利的南昭长老会,行事十分谨慎,是不会同意南昭王违誓行这不义之师的,没有长老会的认可,南昭王手中无兵,无法兴兵犯境。

也就是说,楚郡王只要全力赢得此次比试,便可解了当前的困局!至此,安若柳布下局便可全盘破解,再无半分威胁!

令人担忧的是,楚郡王手中无弓,怎样才能赢得比试?

不过,楚郡王既然诱骗南昭王立下誓言,那对比试应是有几分把握的,与南齐众人的灰心与绝望相反,苏雨汐对楚郡王充满着信心。

不过,对把楚郡王害成这样境地的安四,苏雨汐很是厌恶。

“安四公子,近来可好!”苏雨汐眸光冰冷,嘴角微翘,脸上的轻视不掩分毫。

“沉香夫人此时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咱们的楚郡王爷,楚王世子,毕竟……你明白的,是吗?”安四的公子依然艳丽妖异,可在苏雨汐看起来却丑陋非凡。

苏雨汐冷笑一声道:“我家郡王需不需安慰不久后便知,本夫人特来给南昭的国舅爷见礼!只是安四公子,你确定想做南昭的国舅而不愿做南齐的国舅么?你一个人赴南昭或许可能,安家能举家迁移么?”

苏雨汐见安四脸色突变,便微微一躬身,轻笑着离开了。

安四公子是一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安家盛极之时,离开权力中心,只任闲差,一心经商。

苏雨汐相信她所说的这些,安四一定能听懂,楚郡王的心她能明白,一定不会想从小长大的朋友因一时糊涂做出叛国的罪行来。

点醒他,是为了楚郡王,也可令自私狠毒的安若柳少一个作恶帮手,虽然苏雨汐很讨厌他,以前讨厌他,现前讨厌他,以后也会继续讨厌他。

另一边,南昭王与楚郡王依然对立而站,楚郡王无视南昭王身上溢出的杀伐之气,平静的问道:“南昭王的意思是想增加比试难度!”

“正是,不知楚郡王敢不敢!”南昭王掩饰不住的戾气浮上脸面缠绕冷冷的笑意,令人觉着分外恐怖。

“呵,敢不敢?”楚郡王展颜大笑,这世间居然还有人敢问他敢不敢,近十年血雨腥风征战生涯,多少次都单枪匹马闯出必死之境,敢质问他敢不敢的人,尸骨早已成灰,当他这战神之名是白来的,南昭王仅凭一张好弓就敢狂妄至此!

“南昭王想如何比试呢!”南昭王被眼前突然绽开的笑颜晃了眼,惊了神,一下呆愣起来,直到耳边响起楚郡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心中不由懊恼地暗骂,他娘的,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