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楚王爷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神色有些郁然,衣袍略有些散乱,“王妃累得睡过去了,苏氏你且去看看!”
待苏雨汐进了内间,父子二人相视一眼,楚王轻咳一声道:“你母妃只是有些疲倦,并未有过多不的适,你且宽心!”
楚郡王只是略略一点头,没有出声,屋里一片寂静,父子二又这般静默地待在一起。
不多会,苏雨汐捧着香炉走了出来,道:“亏得有栖兰草这么罕见的东西,王妃郁气散去不少,往后好好宽心应无大碍了!”楚王爷闻言面无表情点点头,也不出声,迈开大步走了出去,心中却是怒火满胸。
连苏氏都说那害人的玩意极为罕得,安氏一个内宅妇人如何寻得,想来是她父兄设法帮她寻来,哼!安家!可真是不错!
看着楚王远去的背影,苏雨汐嘴角露出一丝令人无法察觉的笑意,楚郡王则伸出手来,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轻轻地说了一声:“你呀!真是一只小狐狸!”
没多久,段妈妈走了进来,苏雨汐又仔细地交待了些注意事项,段妈妈一一记下。
又过了一日,苏雨汐给王妃诊过脉,又依着上世所掌握的心理学知识,与王妃梳通了一番,便对段妈妈道:“王妃这里的药物可减半使用,用过五日后便可停药,改用以前给开给王妃的药膳,段妈妈你有空多与王妃说些令人开心的事儿!”
把事情都交待好后,苏雨汐便与丫头们搬回自己的喜雨阁,才进自己的屋子,就有丫头来报,说是沈五娘来访。
五娘?莫不是那孔雀舞衣已经完成?苏雨汐心思一动,急忙令人将她请进来。
沈五娘脸上带着些许怨气,夹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人还未站稳,话音便噼噼啪啪地响起来:“可算是把这舞衣完成了,累得本姑娘熬了几个通宵,沉香夫人,您先看看,合不合格,不过,就不合格,本姑娘也没法子了!”
沈五娘的眼下的青影清晰可见,苏雨汐急忙说道:“有劳五娘了,我这里早就备了好茶等着五娘上门呢!”
沈五娘随意地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丁香早已十分知趣地将沏茶的用具拿了过来服侍着。
苏雨汐将舞衣展开,忍不住啧啧惊叹,这沈五娘一手女红竟如此出众,那舞衣的孔雀羽翎绣得璀璨夺目又栩栩如生,展开宽开的裙摆就好象孔雀开屏一般绚丽多彩,那孔雀的头冠做得也是与孔雀的顶翎十分相似。
沈五娘捧着茶盅,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地道:“怎样,可还满意!”
“满意,如此佳作怎会不满意!”苏雨汐舞衣折好又用裹布包好,还未到时候,可不能让那位大爷看,要不然可就失去神秘感了!
沈五娘又笑道:“这天可是愈来愈冷了,前些时候还下了场小雪,指不定明儿就会降下大雪,你给的尺寸可是单衣的尺寸,你要穿着这舞衣给你家郡王爷跳那雀儿的求偶舞,可别冻着了!”
知道这是沈五娘故意调笑自己,苏雨汐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道:“我可是听说有人被赌店里都不敢出去呢,是谁呀!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