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剑一个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飞行物,见安侧妃越说越怒,急忙道:“娘,您误会了,孩儿一回府就上您这来了,在路上遇到桃儿,知她得罪了娘,想替她说说情而已!娘啊,孩儿这就去外祖父家了!”说完赶紧地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转身飞似地跑了。

安侧妃看着儿子仓皇而逃的背影,面色不愉地重重哼了一声,这个孽障贪慕美色倒是跟他父王一个样儿,只可惜的是没有他父王那个御人的手段。

孔念桃那个狐媚样儿专勾男人的心,本来那天夜里她与剑儿在花园中私会这事就来得很是蹊跷,抬进门后不安安心心取悦爷们,还在那儿挑唆事非,看来是留她不得了。

经过这番折腾,安侧妃觉着全身无力,有些喘气不上,咽喉发痒,剧烈地咳起来,守在门外的朱妈妈急忙走了进来,取了颗药丸,给安侧妃和水吞下,好一阵子,才止住了咳。

朱妈妈轻轻地拍击着安侧妃的背部,面带忧色地说道:“今年入秋以来,娘娘您可犯了好几次病了,太医说您要静养,可您总是静不下来,这药丸虽说是有效,在病发之初能压下来,可总归用一次效果便差上一分,总一日会没有用处的。依老奴看,您还是到沉香夫人那里去问问诊吧,说不定,她有法子呢!”

安侧妃摇了摇头,“如今我们已是生死仇敌,她怎会给我医病,再说了,就是她愿意给我医,我也不敢放心让她医啊!”

说完安侧妃低声刚刚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给朱妈妈听,说完她冷笑了几声,“如今咱们王爷可是想把那丢弃多年的东西给拾回去,怕那女人记恨他,拿着爵位去讨好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出自小家,又愚不可及,除了那狐媚的颜色,哪一点能比得上我!我虽为安家旁系,却是与嫡系血缘最近的一支,凭什么她为嫡妻,我为侧室,她的儿子为嫡子可继承家业,而我的儿子却做庶子赶出家门,我不服!”

朱妈妈忙安抚道:“娘娘不要动气,王妃那里象是患了什么重病,指不定性命不保呢!苏夫人已经住进主院侍疾了。昨夜,王爷也歇在主院了。自打上次,王妃把身边咱们安排的那些挑事的给驱赶了,昨儿王爷又将主院里咱们安插的人全部都驱逐了,现在主院跟铁桶似的,一点消息也透不出来了!不过啊,依老奴看,情况不妙!”

听到这里,安侧妃尖着嗓子笑了起来,“哼,他就护着吧,看看阎王爷来要人时,他有没有本事挡得住!”

安侧妃说到这里,觉着心里畅快了不少,看着地上砸碎的杯子,又道:“那孔氏整日里挑唆着爷们不干好事,你去把她处理了!”看着孔姨娘有几分象王妃的模样,她实在是大厌烦透了。

朱妈妈闻言头上有些冒汗,这孔姨娘是抬进门的良妾,可不是签了卖身契的贱妾,她可是有娘家人,带了嫁妆进门的人,怎么能随便就给处理了,娘娘行事越来越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