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晓分别瞥了两人一眼,然后笑道:“我怕你没有人来陪你说话解闷儿,捉了个仆人回来,专门侍候你的。”
林梦假装怒道:“我不要人侍候。”
仇晓没有想到林梦会拒绝,同意道:“嗯,我也不太喜欢男人侍候女人。噢,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解释徒然,林梦走远又回来道:“你不喜欢,我就偏偏要他侍候。你,跟我过来。”
寒霖在两人的戏场里像个木偶一样,心里的乐子不敢表现出来,把自己当成一个仆人过去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林梦道:“乖,帮我去倒一壶洗脸水来。”
寒霖忙去了,仇晓奇道:“看来你对这个仆人的态度比我好。不如我和他换换吧,我来侍候你如何?”
林梦道:“本姑娘从来不强人所难,但也从来不会不拒绝不喜欢的人或者事物。你明白的,立即放我走,否则我是一辈子都不会……不会……。你真可恶!”
仇晓哈哈大笑一声,看来这个女人真是可爱得紧,她的态度已然有些改变了,不然说到那几个敏感的字时不会那么“敏感。”
早餐是由仇晓和寒霖一起完成的。对寒霖这个副手,如果是端茶倒水倒是把好手,但做饭烧菜。简直是拿泥巴做衣服,根本不合适。
无奈下,熟悉了寒霖后,专门指派些简单又贴心的活计,只侍候林梦一个人。
吃完早餐后,林梦表示对那个芭蕉林很感兴趣。先带寒霖去参观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大书房,而且带走了一支毛笔,说是在芭蕉上练习书法用。然后去了芭蕉林散步练字。仇晓没有跟来,他也不怕两人真能跑掉。而且林梦和寒霖还真没有打算跑。因为寒霖知道,以林梦的智慧都走不出那个林子,平常比较青涩的自己肯定更是没有可能。但却做出了一件意外的事。
当林梦和寒霖聊了一阵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话儿时,仇晓刚刚从暗处离开。他还真看准了两人没有那个能力走出芭蕉林,因此更加放心,进房间里学习算卦去了。
林梦感觉应该安全了,先假意在芭蕉上写起字来,然后或多或少的说几句有“质量”的话来试探仇晓有没有窥听。一番功夫后,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寒霖道:“太后,您受苦了。”
林梦道:“没事,你们也辛苦。听到你们大家都平安,我这担心多余了。这是好事,但现在困在这里,即使有袖箭报警也没有用。”
寒霖紧张地左看右望,最后凑近林梦,拿衣兜里掏出一只鸽子来。那鸽子叫了一声“呱”,吓得寒霖汗水都冒出来,小心地帮鸽子整理一下羽毛,这才道:“太后,这是林沫叫我准备的。刚才在书房我建议你拿毛笔,就是为了把信息传给林沫他们。太后放心,这人能迷路,鸽子绝不会迷路。”
林梦嘴角笑得抽起来,在寒霖的惊艳眼神中高兴道:“太好了,我们就和那疯子演一出戏吧。”
在一张从衣服上扯下来的碎布上给了几个字,缠到鸽子脚上。寒霖把鸽子拿到空旷去放飞,心道:“鸽子啊鸽子,你可千万不能迷路啊。”
鸽子还真就没有迷路,一直扑棱着翅膀飞到林沫身边。
林沫看到信息后,紧张之情顿时消除。但想到有那么一号怪人,自己心里就更有底了。原来他们昨天晚上过夜的地方就是那块有古字的大石头下面。不是别的,是赫连嗣研究出了其中几个字的意思。一堆的人,全都根据自己的经验加入到这解迷的过程中。前后经过几个时晨的讨论研究,知道此山谷里的确住着高人,而且不敢轻易冒进。
只是山谷实在神奇,不光芭蕉林里布满了路,而且外围间也满是陷阱道路,让人无从择决。
当寒霖放袖箭的时候,因为地处山谷地势比较低的地方,又是在遇险之下放出,所以方向偏了,而且两地相隔数十里,即使正常地放信号箭,林沫他们也没有可能见得到。
然后约定的时间又只有一个时晨,当林沫他们发现寒霖消失不见了时,几人确实有进谷寻找。最后被那一堆的怪路给吓得绕回巨石。
当赫连嗣从那些怪字里面发现,那些怪字的字体有点像自己国家语言字体时,顺道用熵国语言解释出来道:“这些话看来都是在提醒进谷之人一定要小心。如果是兵马前来,那山谷里会出现一些非常厉害的机关暗器。如果是外人无意间闯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一知半解,似有头绪又没有头绪,商量还没有什么结果时,鸽子到了。
众人看到主子太后没有事,而且寒霖也还好好地活着,二人都被一怪才杰人所困。林沫道:“我们立即让鸽子带我们去找主子。”
紫苑和玉儿小心地抱着鸽子,道:“鸽子如何给我们带路?我们又不会飞。它一下跑了怎么办?”
林沫道:“这家伙是通人性的。我当侍卫时经常和它打资产。知道怎么弄。”
说完从紫苑手上接过鸽子,又再耳语一阵,最后拿出干粮来喂食鸽子,轻拍一下它的羽毛,紫苑也想伸手过来拍时,被赫连嗣制止住了。
紫苑不解,疑惑的眼神望着赫连嗣。
只听他道:“这是在命令鸽子如何行事,多拍一下少拍一下效果截然不同。”
紫苑玉儿冰雪聪明,喜怨自己差点误了大事。只见鸽子冲天而起,只是没有走远,却一直拍打着翅膀在半空盘飞。
林沫大叫一声,“我们出发!”那鸽子也像得到命令一样往前而去,只是飞得高被参天大树,又没有太远,只是在数百米高空处展翅扑棱。
林沫大喜,这一招果然非常灵验。看来今天能否到达那个怪人的住所请出主子太后和寒霖两人,就全靠它了。
鸽子不辱使命,当几人感叹一路上遇到的鬼斧神工和妙想天开的创造性机关布景时,已然接近到了芭蕉林下。
林沫一路走一路骂仇晓,他心里分明藏有怒气,不为别的,而为挑战如此有才之人而愤愠。
这是一种高手与高手互通有无的表现,从一路上见到的仇晓布置的各种巧然关括上,林沫已经喜欢并且想挑战这样一个高手了。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紫苑和玉儿还以为是仇晓把太后困住了才骂他的。
赫连嗣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从来没有见过林沫有过如此大的反应。就是在生死对决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脸红脖子粗的兴奋劲。一脸的问题道:“林沫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的表现即正常又失常啊。我们已经到了芭蕉林,我不希望你再这么兴奋下去,要不然遇到那个叫仇晓的人,说不定会弄出误会来。”
紫苑和玉儿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林沫笑道:“我这是兴奋遇到高人了。这样的人价比千金,智高如渊,有通天彻地之才。”
三人睁大只眼睛,紫苑美目连转道:“原来你是欣赏人家才骂人家的呀,这太不像你了,呵呵。”
玉儿经紫苑姐姐一解释林沫的特异表现,也巧笑倩兮道:“看来你一定不肯放过这样一位还没有见面就把他当对手朋友的人了?”
林沫拍拍手中长剑,道:“我答应,它也不答应。敢囚禁我的太后主子,不叫他吃点苦头怎能甘心?”
赫连嗣三人都表示同意,但布中所言,这仇晓并没有什么恶意,玉儿担心道:“林沫哥哥,比试一下剑法,或者对弈一盘手谈都是可以的。但一定要点到为止,不能伤了和气。太后在信中所言,并没有责怪仇晓的意思呢。”
经玉儿提醒,林沫和赫连嗣都生出少有的嫉妒心理来,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不单单只有羡慕嫉妒恨在里面。
林沫带头入到芭蕉林中,道:“现在的天空更开阔了。只是这芭蕉叶子遮天盖日的让人见不到太阳,很是不爽。看我斩下一天艳阳天来。”
说完一个飞腾,身子飞上十米开外的巨大芭蕉叶子上,把那一朵朵有如门面的叶子砍下。
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喝道:“谁敢斩我芭蕉叶?”
林沫哈哈大笑,道:“终于把你逼出来了。我只是很不爽。并不是要故意破坏。噫,你怎么这么年青?”
那人道:“我对这芭蕉叶就像对自己的情人兄弟一样,你敢伤我的亲友,我要你会出代价。”
说完空着手,极速往身子荡在其中一颗芭蕉树顶尖处的林沫掠来。
莫说此时林沫手中有长剑在手,就算是在熵国皇宫之中的高手,能空手对付林沫的没有几人。但此人一出手所露出来的气度和脚下轻功之法,让林沫有种热血沸腾的冲动感觉。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让自己那最厉害的几招剑法复活过。此人一来,左手不自然的一阵抖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还没有开打就害怕,紫苑和玉儿担心道:“林沫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早上没有吃饭所以没有力气了,怎么手还在发抖呢?”
赫连嗣双眼一瞬不瞬地紧盯仇晓,他的眼神中也和林沫一样,有种热血冲动的感觉。那是一种原始的冲动,说不出是怎么制造和表现出来的。仇晓就像一颗火种,把两人潜藏在血液最深处的干柴点燃。
林沫一点也没有相让的意思,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绝招。长剑在上空舞出一个剑网护住脑门,脚剑并用下整个人变成个会飞的圆圈,像风车一样朝正极速赶来的仇晓电射而去。
他们两人一移动,赫连嗣视线被阻,立即身子一矮一伸飞身上芭蕉叶顶,兴致盎然观摩起这场世纪之战来。
林沫丝毫没有因对手有两人而惊异,心中无有恐怖,进入到那种天人合一的至境里。他每次脚步的移动都会反应在手上的招式上,双掌或前或后,或上或下地不停变招。
“风车”突突飞来,一条竖影和一个圆影像两团烟雾般缠绕。长剑飞驰,十指连动,转眼间三五十招过去。林沫额头上汗水渗出,仇晓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心头悸动。
就在林沫一招横千军的同时,仇晓加速前进,几乎是靠近了身子让林沫去削。只有赫连嗣明白那是破林沫剑法的最好对策。
仇晓经过交手,已经对这空前厉害的敌手有个全新认识,大胆下根据自己的判断作出这外人难以相像的进击招式。
胸口就要被剑尖上的剑气所伤时,双手握拳,手臂当先。往林沫的剑尖处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挨了过去。林沫大惊,这不是在找死么。匆忙之下任何变招都改变不了仇晓被伤的结局。
但异变突起,林沫的利剑居然发出一片爆破的火焰声,“噼!啪!铛!……”
原来仇晓送上去的是衣袖里藏着的一对精钢护臂!
仇晓不但破去林沫这必杀的一招,而且乘机而入,打对方一个意外的情形下占尽了料敌先机的优势。出手出毫不留情,数百招过后,芭蕉林下的紫苑和玉儿只听得到一声声金属交击的声音响越,去看不清楚两人到底是在哪里打。
“危险!”并不是林沫不敌仇晓,即使是占尽了先机的仇晓也会同意两人如果不打上一天一夜,是分不清胜负的。但此刻仇晓拿到了先声夺人的头筹,出其不意地打乱了林沫的整个反击计划。没有顾得上喘上一口气地疯狂进攻。直逼得林沫挥汗如雨。
赫连嗣提醒得正是时候,只因仇晓充分发挥了进战的优势,身子靠近得像要抱住林沫一样使用双拳对他的长剑。
长剑优势因为距离的缩短,立即大打折扣,仇晓又是个极懂战略的行家里手,在逼得林沫两番失着的情况下立下杀手,护臂来到手上,往林沫喉咙削去。
赫连嗣电射而出,长刀已然从背后跳至身前,伸手握紧,不断运气轻身。疾如吐信长蛇般往仇晓双足斩去。
不是他不顾江湖规矩或者道义,这是救林沫的唯一办法。目的就是叫仇晓知难而退。
仇晓本来就没有要取林沫性命的打算,只是见有人伤害自己心爱的芭蕉叶,要给点颜色林沫罢了。只是他心里的震憾丝毫没有比林沫少。要知道仇晓智能通天,不但医卦星相拿手,而且武功造诣不输他最得意的相术。而这山谷又是他最好的习武场地,只因山中恶虎毒狼都被他收拾一空,再也不敢靠近山谷。
赫连嗣的突然出现改变了战局,这也是林沫向仇晓表示技不如他的最好证明。仇晓知机下,粗钢护臂改削林沫喉咙为拍胸膛。
三分力道送入,林沫还是震飞出去,因为他的力量全集中到剑尖处,来不及回力抗拒下只得人随身退,堪堪避开了致命一击。
但让赫连嗣难过的是,仇晓此时因为把最强敌手林沫给迫退,整个人轻松地投入到对付他的行动上。
双足连踢,芭叶扇动,仇晓冲天斜飞,和赫连嗣保持在一个方向。速度先快后慢。等赫连嗣刀劲用老却捞不到半点便宜时,仇晓已然是居高凌下,双拳作成两掌,挟带新胜余威连拍数掌,目标直指赫连嗣背上要害。
赫连嗣和林沫一样,对仇晓的判断大至上并没有差错。但失就失在对仇晓轻身功夫的认知上。两人以为,仇晓纵然再厉害,也没有可能在半空中换气转向又变招出击。因为人一口气提起的情况下才可以使出轻身的功夫。正所谓“吸而提,呼而落”的轻功身法口诀,第一要点就是这个意思。
要命的时刻才能显出一个人的真功夫。赫连嗣并没有太把生死放在心上。但他不能承认自己或者接受自己被一个刚一见面的人击败的事实。在刀法上,他的造诣比剑法更厉害,在变无可变的情况下,他长刀后斩,刀锋挟破山裂地之威力狂往后扫。
如果扬着的长刀扫中仇晓,那他会立即被劈成两半。只见仇晓双掌手势未变,但脑袋却高高昂起。
双掌以比刀快的速度按实在赫连嗣的背上。鲜血吐出,赫连嗣立告受伤。幸而他的回刀自救极力地牵制住了仇晓,要不然如果被仇晓全力下击下,击出的三成劲力变成十成,可想后果会有多么可怕。
赫连嗣的伤并不重,一来是仇晓没有要至人于死地的想法。二来是仇晓被他回刀自救的刀法所击怒。所以才要让赫连嗣吐一点血来染红自己的荣耀。这是一个人被人抚摸到了逆鳞时的自然表现。
但林沫回过气来时的一剑,让仇晓差点犯了武功大成以来的最大错误。
林沫使出的是威霸天下的“拼”字诀,剑气所到之处,把仇晓因击伤赫连嗣后所能移动到的任何空间封死堵住。逼的就是要他硬拼。除此一道,别无它途。
仇晓使出通天能耐,但再使用半空换气的本领时,已然被林沫所察破而先手反击。精钢护臂左挡右突,堪堪破去入侵的剑气。双手送出一开一合,双拳像两只肉箭一般送往林沫胸口。
这不是在互相残杀么?当吐出一口於血,回过气来的赫连嗣准备再战仇晓时,发现林沫的剑和仇晓的护臂拳头几乎同时取向对方胸口。
“不要!……”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就在两人要互相至对方于死地的当儿,剑抵仇晓左胸,如果削过,仇晓将一分为二。而林沫的胸前褐然是仇晓的拳头,如果击中,林沫将被气劲破体贯胸而亡。
但两人都是心意相通之人,互相敬佩和欣赏下早已经想到了可能的和局结果,赫连嗣震惊不已,这样的战斗结局将是友谊的开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三人一下子由拼死拼活的敌手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衣襟飘飞,三人慨然而落。三人六足稳稳当当地踏上地面。
紫苑和玉儿各自出了口大气,玉儿怨道:“刚才我们在下面的时候感受到你们比拼武功时发出的气劲,简直要把我们给闷死了,气劲所到处,我们的头皮和身体都刺痛咧,一阵阵的现在还疼。”
三人又大笑一声,林沫道:“仇晓兄弟的武功当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兄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赫连嗣也道:“本人自入得熵国以来,此场血战可以说是我打得最痛快的。仇晓兄弟,今天在功夫上,你可要不吝赐教!”
仇晓听完,哈哈再笑一声道:“好说好说,你二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谦虚。上行下效,看来你们的主子果真比你们更重情义。只是仇晓不明白,怎么太后她一点武功都不会呢?”
紫苑玉儿也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他不会武功,全天下会武功的人都要听他差遣。包括你仇晓哥哥在内。你不是不想让我家主子太后早点离开么?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哈哈哈哈……。”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走,我想太后她已经等不急了。”
在仇晓的带路下,几人少走了很多弯路,取捷径只约几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雅舍。长风习习,佳友北归,仇晓一路叹息。
就连林沫和赫连嗣都感慨不已。看来,喜欢并钟情太后的,不只是只有自己。
仇晓亲自把自己藏着的老山果子酒拿出来,紫苑玉儿帮忙做菜。又去拆了一块门板来当桌子,叠在几个木桩下,就以山里的特有佳肴野味招待几人。
林沫早一步去参观了他的书房,出来的时候太后正和仇晓打得火热。插入进去道:“仇晓兄弟,以你的才能,当个挡军灭国的大帅当不是问题。为何宁愿藏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做一山野村夫呢?”
仇晓道:“这个世道,太多花俏的东西乱人眼睛。能像见到你家太后和你们几个真性情朋友的机会少知又少,而行走江湖世间,一见死心者却不知凡几。”
“好!说得好!”
仇晓又深情望向林梦,居然大胆到握上了美丽与智慧并存,温柔与麻辣在自己心底生根的林梦双手,道:“其实你的身份,我早已经知道。只是舍不得你走却是真的。我仇晓敢爱敢恨,如果你方便,哪怕是灭了一国,毁了江山又何仿?只是君如朝露,去日不久,我仇晓能多一刻是一刻,要把此时手里的温暖永远地记在心里,直到自己也化作山谷里的一份子……。”
林梦声音哏哏,凤目含泪,伤心道:“你我既然有缘,将来说不定还会再见。又何必执着于今天明天?林梦能得你爱是林梦的福气。可林梦不只是你仇晓的林梦,更是天下人的林梦。”说完再多情地望向林沫和赫连嗣他们,道:“这几人都是我的至爱亲人,他们的亲人,他们的亲人的亲人都在熵国皇城里。有些事情,心之所到,意达即可,不可强求。”
仇晓听了,不住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块含有体温的玉佩道:“这个你收下吧。无论如何请收下。将来若是有些事不幸被我言中,请将此玉送至山谷,我仇晓当还今日你真心之情。”说完自己走进房里,闭门谢客,坚守不出。
几人无奈下,只得自己走了,林沫在门外喊话道:“仇兄弟,你放心吧,你爱的人,一定会好好地活着。你也是,希望将来还有把酒言欢的时候。”
脚步声越来越远,仇晓把脸埋在一大桶冰水里,撕心裂肺,嚎啕大哭。无数的气泡冒出,震碎了一圈木桶。从此,仇晓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专心习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