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念夏嘴角微勾,连忙将书房门推开,走到原先麦念秋放那布偶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布偶,放回原处后便连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将书房门关上。
这时,那嘈杂声已越来越近了,麦念夏便知好戏快要开场了!即是如此,怎能少了她?
于是,麦念夏便与丁香连忙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当她来到房间,刚走进去时,麦念秋便走了过来,一副非常着急的模样敲打着麦念夏的房门:“妹妹……念夏,快开门呀……”
麦念夏自然是知道麦念秋的用意,她特意一副睡意未消的模样,用那慵懒的声音道:“谁呀,这大晚上的不睡觉……”
“是我,念夏,出大事了,快开门!”麦念秋连忙回应道。
麦念夏不慌不忙的从床上下来,由于方才时间太紧,麦念夏根本没来得及脱下鞋子,而丁香也留在了麦念夏的房里。
“丁香……快去开门。”麦念夏用那命令的口吻,声音里充满着不情愿。
丁香忍不住险些笑了出来,但却还是勉强忍住:“是。”丁香的声音也是慵懒。
丁香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麦念秋便直接冲了进来:“念夏……念夏……”
方才,麦念夏特意将头发弄得乱了一些,坐在床边,一副困倦状:“怎么了?姐姐为何如此火急火燎的?莫不是火烧眉毛了不成……”
麦念夏有些不高兴:“我这刚睡下姐姐便来敲门,还如此激动,若不是丁香在这,我还真不一定能听到……”
麦念秋见麦念夏这幅狼狈的模样,心里不觉窃喜,麦念夏,你就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哎呀,妹妹,来不及顾及这些了,出大事了!”麦念秋一副非常紧张的模样。
“出什么大事了?”麦念夏依旧平静:“这大半夜的,还能有何事比这与周公约会更重要?呵呵呵……”
“池王殿下带人来搜咱们宰相府了!”麦念秋惊愕的神情更加明显:“听说是咱们家藏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麦念夏依旧不以为意,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麦念秋究竟还能装成什么样!
麦念秋也不再过多解释,直接拉起麦念夏的手,从房间里跑了出去,一边跑着,一边说到:“去了你便知道了。”
麦念夏倒也没有多问,跟着麦念秋便跑着,而丁香则也紧紧的跟在她们后面。
很快,麦念夏便看到不远处的那些人影,个个穿着盔甲,一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此时,他们正聚集在麦祁鸣的书房前。
果然,这麦念秋狠毒!若不是她与长孙清流事先勾结好了,这长孙清流又怎么可能带人直奔书房呢?
麦念夏甩开麦念秋的手,径直走了上去,而此时麦祁鸣也赶到了书房门口。
“住手!”麦念夏呵斥住正要踹开书房门的士兵,那士兵一怔看了看长孙清流,待长孙清流挥手后,那士兵才退下。
“你等这是作甚?我宰相府莫不是虚设?竟容得你们如此放肆!”麦念夏厉声呵斥。
长孙清流转身,看向麦念夏:“大小姐,本王也只是奉命办事,听闻贵府私藏禁物,意图谋害皇上,所以父皇特派本王前来查看。”
“哦?那池王可曾查到了什么?”麦祁鸣清了清嗓子,走了上来,态度明显不是很好。
“呵呵,正查到宰相的书房了,可大小姐恰巧出来阻拦,自是没有,不过待搜查后证据便是有了!”长孙清流的神情变得狠毒起来,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到。
“好!即是如此,那池王搜便是,我麦祁鸣行的正坐的直,要搜搜便是!”麦祁鸣非常坚定的说到,他一向忠心耿耿,自然不怕这等妄语,更何况,这书房是他每天待的,若真有什么东西,他早应知道才是。
“得罪了,上!”长孙清流狠狠的给了麦祁鸣一记白眼,一摆手,便有几人冲上前去。
麦念秋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麦念夏,麦祁鸣,你们的末日到了!
原本,麦念秋将麦念夏叫来,本就是想让她亲眼看着如何从这麦府查出赃物,官兵如何在她面前将他们所有人抓起来的,让她好好尝尝这种想要去阻止,却没能力的感觉。
“等等!”麦念夏再次拦住了长孙清流。
“大小姐还有何事?”长孙清流对麦念夏还算尊敬,毕竟她还想在麦府败落后将她收入囊中。得不到麦念夏,他真的不甘心!
“念夏,退下!”麦祁鸣呵斥道,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长孙清流想搜,让他搜便是,他才不想与长孙清流过多去废话。
麦念夏看向麦祁鸣:“爹爹,听念夏把话说完如何?”麦祁鸣见麦念夏坚持,便不再说话,长孙清流也点了点头。
“池王殿下,我麦府其他地方你可搜过了?”麦念夏非常坚定道。
“其他地方自是用不得。”长孙清流很是自信。
“那池王殿下的意思便是,若在你爹的书房中搜不出什么,那便还我宰相府一个清白?”麦念夏趁机道,她嘴角挂着的笑意很深,且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原先,长孙清流与麦念秋便约定好,东西就藏在麦祁鸣的书房中,他本是非常自信,可当他见麦念夏的笑容时便一时拿捏不准。
长孙清流连忙看向麦念秋,试图继续确定一下。麦念秋很是坚定的对着长孙清流点点头,长孙清流却笑道:“呵呵,这是自然。”
“池王殿下说话可曾算话?”麦念夏追问。
若长孙清流出来,出尔反尔如何是好?如今,趁早给他下了套才是:“既然方才池王殿下也说了,是皇上派你来的,万一你在我宰相府搜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丢了面子,拿我们宰相府出气可如何是好?毕竟您是王爷,我们只是平民。”
麦念夏这话一出,长孙清流的脸色登然变得难看起来。这死丫头竟如此伶牙俐齿,短短几句话,便将长孙清流困住,若此时,长孙清流不做出承诺,定然会被嘲笑的,虽说这旁边官兵都是他的人,但却也人多嘴杂,更何况,他身旁的史官可是刚正不阿的……
“大小姐放心,我长孙清流说话算话,若真无我所查之物,我自当离开,定不会如大小姐所说!”
长孙清流愤愤的说完,便派人进去,在麦祁鸣的书房里搜着,那些官兵倒是丝毫不客气,一进门便如强盗一般搜查起来,
一刻钟过去,整个书房便被翻了个底朝天,可他们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几个士兵出来,对着长孙清流摇了摇头,长孙清流急了,他看了看麦念秋,麦念秋给他些许示意后,他便气冲冲走了进去,而麦祁鸣与麦念夏麦念秋跟在后面。
长孙清流按照麦念秋的提示,将上层的书层拨开,探进手去时,只觉手指被扎了一下,他猛的收回,愤愤的看了麦祁鸣一眼。
此时,他的手指已经渗出了血液:“哼!”
“哎呀,池王殿下,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麦念夏一副关心的模样说到。
长孙清流没有理会,让一士兵上前,将书层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麦念秋嘴角邪恶的笑容更深了。
“哼!麦祁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等巫蛊之术陷害当今皇上!”长孙清流声音很是嘹亮:“来人!把麦祁鸣抓起来!”
麦祁鸣有些慌了,怎么会这样!?他的书房中何时出现的这等东西!?
“不,这不可能!”
“不可能?呵呵,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将麦祁鸣一家全部关入大牢,听候发落!”长孙清流一副得意的模样。
麦祁鸣已经着急的不行,眼神显然有些空洞。
“等等!”麦念夏上前一步:“池王殿下,这布偶上究竟是什么,你还没看,又怎能断定这布偶就是针对皇上的呢?”
“哼!这还用想?麦祁鸣图谋不轨已久,这布偶自然是害得皇上久病原因之所在!”
“即是如此,念夏倒是有一事想问池王殿下。”麦念夏没有卖关子,直接到:“池王殿下可曾记得皇上生辰?”
长孙清流虽不曾刻意去记,但每每皇上生辰,他都会被提醒送上礼物,久而久之,自然知道大概年份。
如今,若是说不知,定然会定个不孝的罪名:“呵!这是自然,本王怎会不知父皇生辰!”
“即是如此,那便请池王殿下看一下这布偶之上究竟刻的是不是皇上的生辰八字!”麦念夏非常坚定的说到。
长孙清流一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麦念秋也已察觉,她看向长孙清流手中的布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布偶明显与她之前的布偶不同,她清楚的记得,她的布偶是用明黄色的布料做成的,可如今,这布偶却成了紫红色……
“怎么?为何池王殿下不看?莫不是不清楚皇上生辰?”
长孙清流冷哼一声,便看向布偶上扎着银针的地方,虽然他不记得皇上生辰八字的确切,但从这布偶看来,他却也能确定,生辰八字不是皇上的!
当他要的皇上生辰八字给麦念秋时,他还是看到年份的,可这布偶上的年份竟比他出生的还晚……
瞬间,长孙清流便愣住了,麦念秋盯着长孙清流,心知不好,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史官见此,连忙上前,瞥了一眼布偶:“这……这确实不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话音一出,长孙清流彻底不知所措了。
“呵呵,即是如此,那今日之事,池王殿下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宰相府一个交代?”麦念夏冷冷一笑,看向长孙清流。
麦祁鸣看着眼前一切,不觉欣慰,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若此时承认要给宰相府交代,长孙清流自然不肯,如此一来,便说明了是长孙清流他自己的失误。
可如今,既然搜到了这种布偶,他自然是要借题发挥一下的:“这……就算这不是皇上的生辰八字,可堂堂相府,又是哪来的这等巫蛊之术!定然是你们相府中藏着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