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墨月挂着邪笑,看了眼阡陌尘身后的纳兰夜雨。

纳兰夜雨冷冷盯着澹台墨月,手中的链剑被握得很紧。

深深吸了口气,道:“不知道夜王要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澹台墨月摆弄了一下垂下来的墨发,邪邪笑道:“不为什么事,只是觉得纳兰姑娘很有趣。”

纳兰夜雨白了眼澹台墨月,有趣你妹啊。

“这好像不成什么理由吧......”团子也不由翻白眼。

澹台墨月笑了笑,“为什么不成理由?对一个人感兴趣有问题吗?”

纳兰夜雨有种想冲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

“而且,你那四个待女可是对主人实行不去就动粗的方式,你见过有人这样强迫人家去的吗?”团子冷冷说着。

澹台墨月闻言,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睛,盯着琴棋书画四人。

琴棋书画看着澹台墨月眼中的寒光,不由身子一颤,齐齐跪了下来,低声道:“主上,对不住。”

澹台墨月冷冷的语气传了过来,“回去自领二十鞭。”

四人齐声道:“是...”

纳兰夜雨盯着琴棋书画四人,随后看了眼手中的链剑。

链剑上的眼睛再次睁了开来,拖地的链剑唰地一声变回了长剑的形态。

团子有些惊讶地看着纳兰夜雨,没想到主人那么快就可以控制天眼的睁眼闭眼......

纳兰夜雨收起天眼,淡淡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都是那四个女的,白白浪费了她练习的时间。

“纳兰姑娘那么不赏脸吗?”背后传来澹台墨月带有磁性的声音。

纳兰夜雨冷冷一哼,“我可不像夜王殿下那么空闲。”

“哦?纳兰姑娘这是要去哪?”

纳兰夜雨脸黑了:“澹台墨月,你很八卦。”

“大胆!敢直呼殿下的名讳!找死!”重雅手一挥,无形的气流扬了过去。

纳兰夜雨眸中挂着刺骨的冷光。

气流交缠在一起,荡起无数尘埃。

然而,纳兰夜雨却不见了。

重雅挑眉,脖子上突然有一阵凉意。

低下头,天眼正架在她脖子上,剑刃上的冰冷让重雅颤了颤身子。

“我告诉你,少来惹我,在这里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你......”耳边传来阴森恐怖的声音。

明明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有那么阴森的语气?

纳兰夜雨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僵在原地的重雅,随后将天眼重新收起来,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还有哦,听闻天眼是很嗜血的......”纳兰夜雨微微侧过脸,俏丽的侧脸上一片冰冷。

那是警告的语气——

阡陌尘淡淡扫视了一眼澹台墨月,将蛟龙召唤回去,转身也走了。

......

某客栈。

纳兰夜雨坐在床-上,对面的是青铜九鼎。

“主人,开始冥想吧。”团子和阡陌尘呆一边看着。

纳兰夜雨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阡陌尘,阡陌尘正用温润似水的眼神看着她。

脸又不争气地红了......纳兰夜雨平息了一下情绪,微微闭上眼,开始进-入冥想状态。

阡陌尘坐在椅上,捧着茶杯喝茶,目光时不时都放向还在冥想的纳兰夜雨。

团子趴在桌子上,叹气。

艾玛,还是主人的肩膀好趴,桌子神马的硬邦邦的,趴着难受死了。

话说阡陌尘的肩膀不知道好不好趴......团子猥琐地看着阡陌尘。

阡陌尘一脸无奈地看着团子那猥琐的目光。

嗖地一声,团子闪身到阡陌尘肩上,趴下。

哇哇哇,也不错的呐~团子一脸满足地趴在阡陌尘肩上。

阡陌尘无奈笑了笑,夜雨这是在哪里捡到这只白白的东西的?

然而,此时阡陌尘和团子都不知道,纳兰夜雨的思绪正在她自己的体内。

......

纳兰夜雨站在一片曼珠沙华之中。

奇怪,她不是在冥想吗?怎么......纳兰夜雨挑了挑眉,向前走着。

不远处,有一个红色的身影伫立在前方,背对着纳兰夜雨,看不清楚面容。

一袭红袍如血如火,袍上有一只金丝绣成的凤凰,三千青丝随风飘着。

红袍......金丝凤凰!纳兰夜雨有些惊讶。

“你终于来了......”眼前的红衣女子缓缓转过身。

白皙的肤色,绝美的容颜,那一双眼睛里透出火红色。

“你是...血湮?”纳兰夜雨下意识地喊出血湮这个名字。

红袍女子看着纳兰夜雨,随后点头。

“...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纳兰夜雨看着周围的曼珠沙华,妖艳的曼珠沙华与血湮十分相配。

血湮缓缓道:“这里是你的思绪中。”

“思绪?”纳兰夜雨疑惑地看着血湮。

“嗯,我在你的思绪中呆了很久了。”血湮蹲下身,素手拂过那些曼珠沙华。

纳兰夜雨盯着血湮的动作:“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血湮轻轻一笑:“很难懂吗?这是你的记忆。”

纳兰夜雨觉得很好笑:“记忆?你说这里是我的记忆?”

血湮与纳兰夜雨正视:“对。你不记得那是因为你和白颜一样都失过忆。”

纳兰夜雨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这一片妖艳至极的曼珠沙华花海。

“团子说我是失过忆。”

血湮不语,一拂红袍,坐了下来。

“血湮,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体内。”纳兰夜雨看着血湮淡淡道。

血湮冷冷一笑,“很多答案没有为什么,也有很多为什么没有答案。”

纳兰夜雨脸色不悦:“我知道你很爱团子。如果你再和我玩猜谜游戏,我想我不能带你出去。”

血湮闻言,脸色开始狰狞起来:“呵,你懂什么?就是你们阴阳术师,把我和白颜活生生地拆散了!带我出去?真是好笑至极!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能将我带出去?”

纳兰夜雨冷冷看着血湮:“遗情咒是吧?那东西我知道,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是说我们阴阳术师将你们拆散?”

血湮狰狞着绝-美的脸,“嗬,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就是你们阴阳术师将遗情咒施在白颜身上的!而且,那个遗情咒就是你下的!如果不是你们阴阳术师,如果不是你,白颜怎么可能会失忆?我又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你身体里?”

纳兰夜雨一脸惊愕。

她自己下的遗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