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申麦臣,借着楚伯阳和邵玉赈济灾民的声势才能在莒县有些动作,最后在望县那么冲击一下,无一不是借势。

说白了,这个世界造反,武力值领导力和粮草缺一不可!

邵玉难得听到楚伯阳洋洋洒洒一大通理论,看着他逐渐丰满起来的脸颊,额头洒满反射的太阳光亮,整个人看上去恢复了俊朗丰润的身材风度,不禁迷恋不已,忍不住凑上那泛青的脸颊啄了一下。

“嗯,夫君,我知道了,”她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反正我们是天作之合啦!合盖我们反清复明一统天下!”

楚伯阳被那句一统天下震慑了一下,转念一想,诧异问道,“反清复明是个什么东西?”

邵玉嘻嘻一笑,反手勾着他的脖颈殷切索吻,敷衍道,“嗯……是那个世界的成语……”

自从最开始的两次排毒之后,为着楚伯阳将养身体着想,两人久未亲昵。从淄城出发前,特意请清虚道长又脉诊了两次,都说甚好,两人也就彻底放心了。

现在上了船,脱离了一应俗务,身心都松懈下来。所谓饱暖思XX,氛围马上便起来了。荡漾水面上的漂浮感,失神间恍若失重的感觉,也是邵玉所爱呢。

在淄城这些日子,邵玉也是操劳得很了,便也没有每日里操持三餐。船上特意配上的大厨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便少不得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展示十八般技艺。每日里便是早餐都有十余种花样,中午和晚上顿顿有至少两道煲汤。

这也算是两人前所未有的奢侈生活了。船行二十余日,楚伯阳和邵玉两个骨瘦如柴的身躯,都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丰盈起来。

过了梓潼之后,原先是打算换上小船,然后由岸上征召的纤夫在两岸拉纤继续逆行。

邵玉总觉得心里惴惴,不愿意耗费太多人力,反正两人身体恢复得不错,楚伯阳便安排弃舟登岸。

叶冲带领着人马行军缓慢,每日里在前方码头等候。两人乘坐的马车被大军簇拥着前行,速度比行船快多了。

离家三个月,近乡情切,邵玉一念及小天舒,不由得归乡之心急不可耐起来。

大军的行进速度渐渐加快,距离望县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前方哨探来报,刘富贵突然来了。

楚伯阳面色便是一凛,邵玉也诧异道,“远迎有个十里路便失了,怎的几百里路也来迎?”

两人心里都是不好,邵玉尤其担心是不是小天舒病了,脸色吓得煞白。

“主公,夫人!”刘富贵看上去来得匆忙,满身尘土不说,脸色甚是焦急。

楚伯阳抢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留你守着望县,派谁来报信不好,怎的亲自跑来?”

是呀!刘富贵是唯一留守的统帅流民军的人!他怎么能丢下望县?邵玉几乎屏住气息,急等着他的禀报。

刘富贵行礼毕,立即站直了急声说道,“十余日前,申雨堂携手下家丁千余人,在梓潼镇绑架邵二爷夫人去了莒县,属下便拨了一千人去追赶。谁知申雨堂并未回去莒县,而是朝着三不管镇去了。”

“易瑶被劫走了?”邵玉倒吸一口凉气。

“主公,夫人,”刘富贵满脸焦急,“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前日三不管镇那边送信回来,华国已经派出兵马强占了三不管镇,清水庄也陷落了!”

“轰……”邵玉只觉得脑子里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