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欢的婚期如约而至,陶菀本不想前往想让庄主前去,奈何根本没有那庄主的身影,无奈之下只有亲自前往,只不过这次她并未带任何人,独有她一人。虽然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真丢了小命,那也只能说她运气不佳。
当然,一切并不如她所想那般进行,她刚走出院子,叶长歌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夫人,庄主让属下陪同你前去陶庄。”
陶菀抽动了下嘴角,自己的行动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啊,她轻叹一口气,失望地点头:“那就一起。”
她拒绝了叶长歌的建议,她要走着去陶庄,反正她不急,人到就行,她蹦达地走在小路上,看到美丽的花朵,绝不手下留情,同时还不忘哼: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唱完后,还不忘回头兴高采烈地问叶长歌:“怎样,怎样,我唱得不错吧!”
叶长歌违心地点点头。
“管家,送你几句话哦,就那歌词里的话语,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还有就是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却没有家花长!”陶菀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这人呢,要知足,家里有一个了,就别再到处乱采,你说是不是呀?”
叶长歌起初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但听得她的后半句,遂明白她想表达的是啥了,这话,他该禀告庄主吗?
“管家,庄主在干什么呢?”陶菀倒退的走着,笑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还真有点好奇他长着什么样,他不来见我,是不是长得歪瓜裂枣?”
歪瓜裂枣!叶长歌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要知道他家庄主可是楚国美男子。
“其实,庄主他长得很好,他不见你,是因为他忙!”叶长歌吞吞吐吐地撒了个谎,他不想让她难过,这样的笑脸他们该是有多久没有见过,他算是有点理解凤歌为何会违背庄主的命令。
陶菀望着他的样子,大笑起来。
“你不会撒谎耶!”陶菀笑着说道,“你的脸可比我手中的这些花儿要红艳哦!”
“……”
陶菀低眸看了眼手中的大捧鲜花,伸出手指轻弹残留在花瓣上的露珠,而后仰起头对上叶长歌的视线,轻言:“我理解。很多事情不能强求,我也不会强求,只要别人不伤害我,我这样就是最好的。活着就是最好!不是吗?”
清澈的眸光让叶长歌恍然一怔,稍即又恢复正常。
“嗯!”他只能这么应答。
“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到陶庄?”陶菀觉得她的两条腿甚是酸。
“还有1个时辰!”
两个小时,还有走两个小时,陶菀懊恼地抱怨着,“哎,我后悔了,我要轿子啊!上帝,赐我一顶轿子吧!”
叶长歌朝四周看了眼,如实地说道:“夫人,这儿没有轿子可租,约莫还需要走一刻钟,也许能够看到过往的轿子。”
失望啊,陶菀愁眉不展地蹂躏着手中的鲜花,喃喃自语:“都是你,都是你,让你采野花,让你采,现在累了吧……”
起初还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明白她竟然在自责。
“夫人,花不好看了。”
“嗯!”陶菀边走边点头,忽然停住,转过身,将花扔给叶长歌,“给你!”
越走越懊恼,陶菀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嚷嚷:“我不去了,不去了,累死我了!”
叶长歌见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干坐在这儿总不像话。
希望庄主他们会途径这儿。
果然,祈祷是很有用的。他听到了车轮的声音。
陶菀显然也听到,搅在一块的双眉立刻舒展开来,嗖地起身,眺望着远方。
是马车,而且还是一辆豪华的马车。
“这里,这里!”陶菀蹦达地欢呼着,“救命啊!救命啊!”
听闻,叶长歌彻底僵在一边。
马车越行越近,是凤栖的马车,想来是庄主,他正欲行礼,却被驾马车的古离给制止。
“可搭乘不?”在马车停下来之时,陶菀凑了上去,“行行好哦,你们也应该不忍心一个小姑娘在这荒山野岭呆坐着,是吧?”
古离还未见过夫人,正想拒绝,轿子中的人却开口说道:“让她上来。”声音很是飘渺,好似从远方传来一般。
“好人啊,好人有好报!”陶菀边说边自己爬上了马车,手脚并用是怎样的效果,他们算是开眼了。
陶菀很自觉的撩开帘子坐了进去,车内的人正低着头看书,使得她无法看清他的容颜,只能看到那一缕缕柔顺地发丝。
她不好意思打扰,独自靠在边上玩着手指,偶尔掀开帘子看一下自己在哪儿了。
困意袭来,她在无聊的路途之中渐渐地阖上双眼。
梦中,她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无论她走到哪儿,那股香味始终缭绕在她的周围,挥散不去。
好舒服的感觉,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