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情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红唇里一张一合说出的话,气血上涌,一伸手便狠狠的给了段寒芜一巴掌,把段寒芜的脑袋打的偏了过去,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都保持着现在的这个姿势。

段寒芜愣了愣,耳边也传来嗡嗡嗡声,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她含着血笑笑,再转过头来,眸子带着讽刺,“怎么?就这样你就恼羞成怒了吗?纪长情,我真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疑神疑鬼,你早晚为你自己的高傲付出代价!”

“你说够了没?”原本纪长情还懊恼着自己打了段寒芜一巴掌,现在也因为段寒芜的话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伸手钳制她的脸颊,咬牙切齿的,“你现在,是不是在诅咒朕,知不知道,这样足以让你死上千次,朕灭你九族,你信不信?”

段寒芜闻言嗤嗤的笑了,含着血的唇瓣鲜红无比,像是绽放开的花朵。“九族?我早就没有了亲人,哪里来的九族?皇上是不是太幼稚了?你以为现在我还有九族让你灭?开什么玩笑?”

“朕只问你,这个孩子,你打还是不打!”纪长情此刻已经失去理智,眸子也跟着红起来,满脑子想的都是段寒芜妖娆妩媚的在胤齐身边,嫉妒和高傲占据上风,那是帝王不可被亵渎的角落,任何人都不允许侵犯。他是帝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是背叛的女人绝对不允许存在,他也不准许。就算是段寒芜,也不可能忤逆他自己的想法。他语气一软,“你只要放弃这个孩子,我们还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段寒芜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是听错了吗?现在这样还能恢复原来?纪长情你听着,这个孩子是你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个孩子都是你的,你若是打了他,我会憎恨你一辈子,杀人凶手。”段寒芜眸子也跟着红了,胸脯跟着上下起伏,显然也是情绪失控。

纪长情幽深的瞳孔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一只手环住段寒芜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段寒芜的后脑,强行的按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凑,张狂的吻了下去,带着滔天的怒火,邪肆的像是要把段寒芜吞吃入腹。段寒芜眸子瞬间瞪大眼睛,下意识的便伸手推搡着面前的男人,奈何纪长情怒火已经濒临到了极点,理智全无,狠狠的啃咬着段寒芜的唇瓣,一股血腥之气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不疑有他,纪长情毫不怜惜的将段寒芜推到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人身上。

段寒芜抬头看着纪长情,察觉到他眸子里翻滚的怒火,惊异的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抢先护住自己的肚子,“你要做什么?不可以这么做!会伤到孩子!你疯了!”

“呵呵呵,之前你怎么不拦着?”纪长情浑然不觉自己怒火攻心,妖媚邪肆的脸上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像是要毁了段寒芜一般,他伸手扯开自己的袍子,露出精壮的胸膛,眸子不带有一丝感情的朝着段寒芜走过去。

“不不不,你不要过来!”段寒芜惊慌失措的躲闪着他的触碰,奈何这个男人力气巨大,段寒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纪长情轻轻一扯,就被纪长情推倒在榻上,逼近的气息让段寒芜惊慌的掉下眼泪,她不断的伸手推着纪长情,“纪长情,你疯了!”

纪长情丝毫不为所动,嘴角邪魅的上扬,“是啊,我是疯了,我没有理智了。你现在连被我触碰都这么反感了吗?”

“你走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段寒芜疯了一般的放肆尖叫,不断挥舞着自己手臂,阻挡着纪长情的动作。

纪长情则是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心,一伸手扯坏了段寒芜的衣裙,露出她光滑细腻的肩膀。

门外,珍珠听到段寒芜这边有声音,赶紧擦了擦手朝那边走过去,听到自家娘娘的呼救声,毫不犹豫的,珍珠推开门闯了进去,看见的就是段寒芜一脸泪痕的躺在那里,身子颤抖阵阵瑟缩,而上面的纪长情神色淡漠,转头看了珍珠一眼,那个眼神让她有些心惊。

“皇上,您、、、”珍珠支支吾吾的说不全一句话。

“滚出去!”纪长情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眸子像是一道利箭。

珍珠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身子,眸子微微转了转,看到那边段寒芜求救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还是壮着胆子的开口,“皇上,娘娘她身子不舒服,奴婢想、、、”

“朕叫你滚出去难道听不见吗?”纪长情打断珍珠的话,骤然横眉冷对,仿佛下一瞬间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珍珠一样,那样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珍珠身子摇晃了一下,似是本能,转身便走了出去,关上门,出去还是一阵的心有余悸。

段寒芜绝望的躺在那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恨恨的盯着面前的男子,“纪长情,今日你碰我一下,我恨你一辈子,永生永世你都不会得到我的原谅。”她知道纪长情这样失控的下场会造成什么后果,只能言语警告他。

“呵呵呵,你以为你是谁?还会威胁到朕吗?”纪长情勾唇一笑,手上的动作不停,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开了段寒芜唯一的束缚。他眸子泛着浓郁的红光,“你是不是在胤齐那里,也是这副模样,下贱的很?”

段寒芜听到这话,身子骤然的挣扎起来,“你胡说!我和胤齐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是你在污蔑我!都是你!你放开我,放开我!纪长情你不要碰我!不要,不要!!”屋子里响起段寒芜绝望凄厉的声音,手不断的打在纪长情的肩膀上,无奈是棉花击打在铁上,文丝未动。

纪长情看着段寒芜红了眼睛,泪花滚滚的样子,心中大快,毫不客气的低头吻住面前女子的唇瓣,疯狂掠夺,带着滚烫的温度。段寒芜推拒纪长情索性便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这边则是越发放肆。段寒芜声音哑了,依旧是在不断的躲避纪长情,哪怕身子被点了穴道,她也毫不客气的张口咬住纪长情的舌头。

纪长情吃痛,松开段寒芜,毫不客气的挥手打了段寒芜一巴掌,段寒芜耳朵又是嗡嗡响,脸也被打偏了过去。她恨恨的看着纪长情,“你今日敢碰我一下、、、、”

“朕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朕是天子,什么不是朕的?”纪长情还不等段寒芜说完还,就打断了她,伸手钳制住段寒芜的脸颊,眸子里一丝波澜都没有,宛若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他带着龙延香的味道在段寒芜鼻尖散播开,“你不是伺候胤齐伺候的津津有味,怎么到了朕这里全都是抗拒?段寒芜,你只有这点能耐吗?朕当真就这么不如那小小的一个皇子?”越说他气息越不稳,看着段寒芜雪白的肩膀,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啊、、、”段寒芜吃痛的皱起眉,突然觉得自己裙子被掀开,惊慌失措的瞪着纪长情,“纪长情,你要做什么!”

纪长情残忍的一笑,“你说要做什么?”

“你、、、、”段寒芜瞬间瞪大眼睛,一股钻心的疼从下身清晰的传过来,她瞬间安静了,眼睛里的泪花也跟着定在那里,身子也颤抖的不像话。

很快的,屋子里传出了段寒芜绝望的嘶吼。

她的泪水从眼角疯狂的滚滚而下,沾湿了身边的枕头。

很快的,她意识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缓慢的流失,一点点一点点的破灭掉,腿间有什么湿乎乎粘粘的东西。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段寒芜呐呐的伸手朝着自己腿抹了过去,穴道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她触摸到的仅仅是那粘稠的、还带着温度的血液,沾了她满手。她眸子顿时失去了焦距,仓皇的伸手在身下胡乱的摸着,嘴里呢喃着,“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那是她坏了两个月的孩子,为了他自己吃了各种有营养的东西,为了他自己吃了带有许鸠合血液的药丸,结果最后还是没有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吗?

纪长情被眼前的血腥给刺激的回过神,理智一点点的占据了自己的脑子,当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的时候已经晚了。段寒芜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般的倒在那里,身下不断的流出血,空气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面前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眸子也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不动,只是不断颤抖着唇瓣还会蹦出来几个听不清的字。

“寒儿,寒儿!”纪长情终于清醒了,赶紧从床榻上起来,慌乱的套上衣服,朝着外面叫喊着,“来人啊!来人,快宣太医!宣太医!”

这边床榻上的段寒芜了无生机,只是不断伸手摸着那摊血迹,唇瓣颤抖的不成样子。

珍珠在门外听到纪长情的声音,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不顾及纪长情还在场,赶紧扑到床榻那边去,入眼的便是段寒芜浑身是血的躺在床榻上的那副样子,满眼的空洞,仿佛整个人都要消失了一样。当下,珍珠便“扑通”一下的跪在地上,眼泪直接流了出来,她不敢伸手触碰段寒芜,只能哽咽的说着,“娘娘,娘娘您看看珍珠啊,我是珍珠的,娘娘!”

段寒芜眼球都没有转动一下,依旧是盯着那边的方向,喃喃着,“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