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再次拥紧了卫兰心,一边轻吻着她的秀发,一边低声呢喃道:“心儿,心儿,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生?”

“四哥说,因为是双生儿,所以会提前一点,还有二十来日吧!”

“怎么还有这么久?”轩辕澈猛然离开她的秀发,皱着眉头看着她,“生完之后,坐月子又是一个月!”

这个人,刚刚不说他能忍的吗?卫兰心也皱眉瞪着他。

轩辕澈叹了口气道:“最可气的是你四哥,今日竟然特意找到我,劝我要小心谨慎!我像这么不能忍的人吗?”

卫兰心不禁掩嘴而笑:“四哥可真是个细心之人呢!”

“更可气的是,那薛景墨,这一路上竟也在旁敲侧击地暗示我!”轩辕澈气恼不已,“他这个连个女人都没有的人,竟然管我们,管得如此宽?”

卫兰心不禁哑然失笑,脸却是暗暗红了:“六哥医术高明,他也是为我们好!他……他真的跟你说这个吗?”

“他跟我说,临盆之前不慎,会导致血崩,还会导致什么什么!”

“他那是吓唬你吧?四哥说兰若生产时血崩,可没说是因为这个!”卫兰心看他气恼的样子,再次失笑。

“什么?你妹妹生产时血崩吗?那么你……”

看见轩辕澈瞬间紧张起来,卫兰心连连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有我四哥和六哥在此,我不会有任何意外的,你放心!”

想起坊间有“女人生一次孩子就如过一次鬼门关”的说法,轩辕澈不禁轻轻拥住了卫兰心,道:“要不,生完这两个孩子,我们就不再生了。”

“那怎么成?光继承王位都需要四个儿子呢?”卫兰心轻笑,“澈,别担心!为你生孩子,我生多少个都不害怕,都心甘情愿!”

“心儿,我的好心儿!”轩辕澈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呼吸再次渐变急促。

卫兰心轻轻挣开了他,轻声说道:“澈,要不你还是去外室睡吧!”

“此时已夜深,还去什么外室?睡了。”说完,他放开卫兰心,倒头躺到床上,并赌气般地用棉被蒙住了头。

卫兰心轻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她掀开棉被,却见轩辕澈已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望着那熟睡的俊容,卫兰心内心既是甜蜜,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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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侯爷,挽月公主再次来访!”忠命侯府书房内,下人对薛景墨禀报道。

“怎么回的?”薛景墨从书本中抬起头来。

“小的们还是说,侯爷不在府中!”

“很好!知道了,下去吧!”

“是!”

望着下人顺手关上的门,薛景墨面无表情,再次低头看书。

半个时辰后,下人再次前来敲门。

“禀侯爷,太子来访!”下人禀报道。

薛景墨放下书本,抬起头来,思索片刻道:“快快有请!”太子轩辕钺,何事紧急,竟要亲自到侯府中找他呢?

想着,薛景墨站了起来,准备出书房亲迎太子。

跨出书房,转过回廊,薛景墨便看见一身白衣的轩辕钺正在下人指引下迎面而来。

他迎了上去:“太子殿下!”

话音末落,却见挽月公主从轩辕钺身后走了出来!

薛景墨不禁惊愕!三人都停住了脚步。

挽月公主脸上露出无奈而了然的淡淡苦笑:“我今日跟太子哥哥打赌说,侯爷定然不在府中。可太子哥哥不愿服输,我便只好恳求他,亲自带我前来看看了!”

轩辕钺也无奈地各看了两人一眼,对薛景墨做了个请的动作:“请侯爷借一步说话!”然后,两人便行前几步,来到了回廊转角处。

“确是挽月求孤带她来的!看那副样子,孤实在是不忍心!”轩辕钺解释道,“北卑大王子此次亲临洛都,亲自来向她求婚,她这几日便急着要见你!孤认为,侯爷对挽月,要不便是接受,要不便应让她彻底死心!”

“本侯已明确跟她说过了。”薛景墨道。

“可是她并没有死心,说明你说得并不彻底。今日孤把她带来,便是希望你们俩人彻底说清楚,否则对她并非好事!”说完,轩辕钺便走了出来,转向那侯府下人道,“烦你带孤去喝怀茶吧!挽月,你们有话便说清楚,不要再拖泥带水的。孤在这里等着你!”

言毕,轩辕钺便跟着下人离开了。

薛景墨略一思索,从回廊后走出,来到挽月公主面前。

挽月公主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

“本侯如若还有什么让公主误会的地方,实在要说声抱歉!”薛景墨冷冷开口道。

挽月却浅淡一笑,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侯爷,我已经决定答应金贤王子的求婚了。”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公主可有考虑清楚,你真的愿意在北卑过一辈子?”薛景墨皱眉道,“你本不必如此!”

“若然在东昊已无可留恋,也无任何人能留住自己,到北卑过一辈子又有何妨?”挽月公主苦笑道。

薛景墨静静地望着她,认真说道:“景墨希望公主三思而后行!切莫为了一时之气作出决定,以致后悔终生!”

“呵呵!”挽月公主竟轻笑起来,“若果根本不曾得到过,又有何后悔可言?若果得不到所爱之人,嫁给谁又有何不同?”

“景墨只想劝公主一句,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应让别人为你的人生负责!”薛景墨正色道。

“你便真的如此无情吗?”挽月公主终于面露痛色,“我多久的痴心等待,都不能换回你一点真心吗?”

“对不起!本侯早已没有任何真心可以分给旁人了!公主又何必为一个不值得的人错付痴心,甚至任性行事,辜负自己一生?”薛景墨认真说道。

挽月公主泪水夺眶而出,过了许久才哽咽说道:“很好。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绝不会要求别人负责!留在此地只余痛苦,挽月离去心意已决!侯爷无需为挽月的选择负责,更无须为此而内疚,自责!”

说完,挽月也不再顾及仍在室内喝茶等着她的轩辕钺,便转过身疾步离开了忠命侯。薛景墨望着挽月决然离去的背影,惟有微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挽月!真的,我实在不能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