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偷偷摸摸,你……”

“别动!”

宫澈刚转到一半的脑袋,又被许念强行按了回去,清凉的风吹在他的耳畔,发丝微干。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啊?”许念说着说着,也被吊起了几分好奇,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总不至于还是一把钥匙吧?

脸上不禁又露出了笑意,这几天雾霾霾的压抑心情,总算有了种见到晴天的欢愉感。

“宫太太,好奇心杀死猫。”宫澈笑道,感受着她的手指揉按着他的头顶,有些解乏,很舒服。

许念不以为然,哼声道:“我又不是猫,你快点说。”

“明天再告诉你……”宫澈的话还没有说话,她的手就已经从后面伸了过来,捏上他的脸,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你到底说不说啊!”

“先别闹,把吹风机给我,我去收起来。”

听他的意思,是完全不想说了。

许念不禁气闷,果然想从宫先生的嘴里撬出秘密,难如登天。

拔了插头后,直接把吹风机塞他怀里,她看也没看他一眼,气呼呼的背对着他躺下。

宫澈见她越来越没耐心的样,摇头失笑,有时候就觉得她真矛盾,该像个女人的时候又像个孩子,该像个孩子的时候偏偏又很女人,尤其是这段时间,她的情绪反复差异大,动不动的就给他扣一顶乱玩的帽子,宫澈想着,他可真是够苦逼的。

把吹风机放到柜子里,宫澈直接从床尾上了床,掀起被子的一隅,躺进去后,修长的臂膀从后面抱住了她。

“你不是说不闹!”陡然地,许念气恼的低吼道。

宫澈靠在她的肩上发出低沉的笑声,只听到他出声否认道:“我可没说不闹,我是说的先别闹。”

深蓝色的被子下,他的手正肆意的揉|搓她的胸,非得要弄得她胀的难受不可!

许念闻言,真想一口咬上他的嘴,老是这么个没正没经的。

“我不想和你闹,你别烦我……”她咬牙吼道。

“可我想跟你闹啊,怎么办?”宫澈的语气再正经不过,可他的脸已然染上了一层yu|望之色,眼眸尤其深邃如海,点点星火快速的燃起起来,足以燎原。

“凉拌!”许念没好气的道。

终是,她恶声恶气的样子令他有些许的怒气,只见他陡然翻身坐起,将她牢牢的压在身下。

绝美的妖孽俊颜缓缓逼近了她,灼|热的气息近距离的喷在她的脸上,薄唇掀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他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生完孩子后一直跟我闹脾气,年龄也不知道长大哪里去了,就只知道在我面前横,吃定了我会惯着你么?”

“你才欠收拾,你全家都欠收拾!”许念愤愤道。

“你也在我的全家之内!”宫澈一句话落,猛地低下头,薄唇埋在她的颈间,张嘴就是一咬。

许念疼的皱眉,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声,双手推上他的肩,呈反抗的姿势,嘴上也是厉声叫道:“宫澈,你属狗啊,快点放开我,痛死了。”

“痛死你算了……”宫澈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抬起头,唇上沾染了点点的鲜血,见她紧蹙眉心的样子,心里倒没有多少愉悦了,但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你也知道痛!

“你故意的吧?你在报仇!”许念指控道,尼玛的,竟然还咬出血了!随即,她转念一想,又怒了:“我明天要穿婚纱和她们拍闺蜜写真的,你把我的脖子咬了一口,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宫澈闻言笑了笑,说道:“要不把这边也咬一口,左右对称?”

“对你个头!”许念立即吼道,见他居然还有脸笑,真心气到内伤。“你马上给我躺下来睡觉,我怎么看你看着好烦啊!”

宫澈的眸光一暗,逼近了她,声音很沉:“你昨晚都说爱我呢,今晚就烦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许念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就是不想让他得意,故意呛声,见他眯起的墨眸透出危险的警告,她缩了缩身子,有些英雄气短,“你昨晚一直在……我记不清楚了啊……”

“是么?那需要我帮我重温一下记忆么?”宫澈跃跃欲试。

她闻言,顿时像一只惊弓之鸟,忙不迭的说道:“不用不用,我记起来了还不行么,真的记起来了。”

“嗯?记得你爱我了?”薄唇扬起了浅浅的笑弧,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一啄,抚着她的额头,口吻爱怜又充满疼爱:“要是你能一直这么爱,我想我会多爱你一点。”

许念的眼神变得迷惘,她不是失忆,自己这阵子有多烦人,她很清楚。

但有些情绪,她控制不住,只要找到了一个开关,那种不安的情绪就一直在发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是患得患失了,明明,他和她,经历了这么多,在一起这么久。

“阿澈……”她的心有触动,声音也低了下去,有些难过的问他:“我是不是也让你很累?”

宫澈忽然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又是吻又是咬的,说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却一直未落。

他说:“还好,你尽管再折腾我几十年,等我老了,你就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别再玩了。”

许念撇嘴,说什么玩,把她说的这么不懂事。

突然见他翻身下床,她忙问道:“你干什么去?”

“止下血,看着很刺眼。”宫澈指了指她颈间的伤口,既然都不做了,那这伤他确实看不下去,有些小懊恼自己干嘛咬破了。

许念一听,狠瞪了他一眼,你丫还知道刺眼啊。

等到宫澈再度躺下的时候,时针都快指向十一点,忍不住敲打了一下她的额头,非要闹到现在这个点,明天就跟他抱怨说困!

许念用手捂额,嘟唇闷闷的看着他,却是突然,娇小的身子钻进他的怀里,双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你啊。”宫澈千般无奈万般纵容的叹气,伸长了手,关掉室内的水晶灯,一盏晕黄的台灯静静的亮着,照耀满室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