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芸筝弄好一切,手刚要落在门上,转而又想,那丫的和别人联合陷害我坐牢,还频频打击我,只让她吃几口我的口水,太便宜她了!
童芸筝寻思着,自己都觉得很恶心,还是抬手伸向鼻孔挖了挖,一块黑色的令人做呕的东东掉进碗里,嫩白的米粥上浮着一块黑色东西,岂能不显眼?没事,还有勺子呢,把它搥下去!
她做完所有的坏事,敛去脸上奸诈的笑容,推门而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粉色公主。
楚郁菱咳咳的坐起身,一副林黛玉病怏怏的模样,看得童芸筝直想翻白眼,我的老娘啊,楚郁风又不在,她装给谁看呢?还好没让自己喂她!
粉色公主一小口一小口的,动作非常缓慢的吃着稀饭,童芸筝看得心怦怦直跳,就按她这样,每次盛起那名点米饭,一定会发现了,一定会发现——
“这是什么?”忽然,一直静静吃饭的楚郁菱出声,盯着勺子里黑乎乎的脏东西。
“啊?我看看!”童芸筝一把抢过勺子,瞄了一眼:“烧糊的葱花,没事!”她说着,把这勺米饭快速倒进一旁的粉色垃圾桶,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人还是不能做缺德事!
“葱花?”楚郁菱皱起眉头,她把自己当傻瓜吗?“煮粥的锅里怎么会有葱花,是蟑螂或者苍蝇吧!不会是你放的吧?”
是还好了呢,至少比那个东西还能被人接受一些,呵呵呵……
“楚大小姐,你别疑心疑鬼的了,楚家这么干净,就算我想找蟑螂害你,也找不到啊。估计是铲子上沾的葱花吧!”童芸筝狡辩。
楚郁菱想了想,她说的话也有道理,毕竟楚家可是定期杀虫的,不过,她越想那黑黑的东西,越吃不下饭,最后把碗递给站在一边的“女仆”,淡淡的交代了一句:“我累了要休息,你下去吧!”
还真把她当女仆了啊!童芸筝恨不得把扣她头上,灌她一头黏糊糊的米粒,不过,她可是有理智的人类,控制情绪的那点本事还是有的。
童芸筝尽心尽力的伺候楚郁菱好几天,到了宴会那天傍晚,她兴奋的给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早早的坐在客厅里等楚郁风下楼。
不一会儿,楼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猛的抬头看去,只见某男如同阿波罗太阳神下凡般,帅气逼人的快闪花她的眼,铁青色高级手工西服把他的身材突出的更加高大。他还没系领带,纯白色的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未扣,毫无赘肉的胸肌若隐若现。
童芸筝觉得这家伙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所以总是在那里显摆他那能迷死人的胸肌。
“我们可以走了吧!”男人走到她面前,她立即回过神,敛去色女的眼神,兴奋的问。
楚郁风静静的看着她,虽然知道今天的慈善晚宴对她而言非常重要,但是今晚一定会有很多记者到场。前阵子他们上了报纸,风波刚刚平息,如果再领着她出现被记者捕风捉影将事情夸大,他怕会把某人逼急,做出对她更不利的事。
还是以后把她要找的那个人约出来,让他们单独见面吧,今天的场合根本不适合父女相认。
“今天不带你去。”他终于开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好像判了她死刑似的。
“为什么?”童芸筝好半天才中震惊中回过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有吗?”他淡淡的反问。
她激动的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领,愤怒的质问:“你说我向楚郁菱道歉,让她满意,就带我出席的……”
“可惜,你没有让我满意!”一个语气平淡的声音在附近响起,打断她的话,替楚郁风解了围。童芸筝转头看去,只见粉色公主穿着一袭露肩粉色晚礼服,步态优雅的走了过来,还非常自然的把胳膊塞进楚郁风的臂弯里。
“你……”童芸筝气呼呼的指着楚郁菱,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无论怎么做,那丫的都不会满意,纯粹是吃定她了!该死!该死!她还为了往米粥里放脏东西小小的内疚,内疚个屁!
“哥,时间到了,我们走吧!”楚郁菱不理会被怒火烧红小脸的童芸筝,握着楚郁风的胳膊,两人朝外走去。
半晌,童芸筝回过神,被这样对待,她不服气,立即冲到门口,只见楚郁风已经走到台阶下面,好像和订书器交代着什么,而楚郁菱就站在跟前。
“我说过,不会让你出席宴会的!”粉色公主瞥了童芸筝一眼,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然后也缓步朝台阶下走去。
“楚郁风,你是个骗子!骗子!”童芸筝气得哇哇大叫,四下里看了一下,随手抄起亭廊上的一个浇花水壶就朝那个骗人的混蛋扔了过去。
可惜,她的力气不够大,水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后,咣当一声掉到台阶上,咕噜咕噜顺着楼梯滚下去。
楚郁风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扶着楚郁菱钻进车里……
童芸筝站在台阶上,看着越来越小的车影,心就像被人用鞭子一下下抽着似的疼。她是小保姆,是楚家豪无地位的小保姆,所以受到这样的对待是正常的,她该“心安理得”的接受!
可这算什么啊?他若真的把她当成保姆,可以不理会她提出的要求,好吗,答应了她给了她希望,然后又生生的把希望扼杀,这算什么?
他一定早就打定主意糊弄她玩,还把他们之间的事说给别人听,他就是个骗子,混蛋!混蛋!
“怎么?很伤心?”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站在那里幸灾乐祸的冷嘲热讽。
“其实,你我都该看清楚的,就凭我们这种身份,想挤进上流社会,完全不可能。”
童芸筝侧身望着近在咫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算不可能,楚郁风还是喜欢过她,让她得到过幸福,她比自己强多了。而且,从始至终她所想的,并不是挤入上流社会,只奢望着某人的而已。
她失落的没有心情反驳,抬脚刚要朝房内走去,身后又响起车声,难道是他反悔,回头来接她?童芸筝兴奋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人从停稳的车里走出来——
欧克强!
这里又不是他家,他怎么想来就来呢?出入如此随便。
“总裁呢!”欧克强顶着一头红色的头发,嘴里嚼着口香糖,走上台阶问道。
“滚了!”提起那个混蛋,童芸筝就没好气。
他睨着她,其实,他早就知道楚郁风走了,正是看到他的车离开,他才过来想看看童芸筝在不在,刚才也是明知故问找话茬。
“干嘛,生气呢?”他柔声的问。
童芸筝想了想,自己生气,也该生楚郁风那个混蛋的,不该拿欧克强出气,所以只好敛去脸上的不快,降低语调:“没。”
“你今晚有事不?”他也不追问她刚才到底怎么了,直接问她。
“没!”
“那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吧!”他直接说出来此处找她的目的。
“什么宴会……”平淡的声音立即变得兴奋,如星子一般的眼眸放出灿烂的光芒:“是慈善晚宴吗?楚郁风参加的那个?”
“是啊!”欧克强见她如此兴奋,确定自己是来对了。
呵呵,楚郁风,你不是不带我去吗,自然有人带我去,还不是我求人家,而是人家来邀请我!
为了和那个混蛋做对,她想也没想的点点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参加宴会了,兴奋的比欧克强动作还要快的跳下台阶,站在他的跑车前,挥手招呼着:“快点,快点!”
“你不会就穿这身参加宴会吧?”欧克强慢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黄色的T血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干净的白色运动鞋,虽然所有配件都干干净净,但不适合那种场面!
“我这身怎么了?”她低头装作不解的打量自己,其实,是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她根本就明白他的意思,出席宴会的家伙们,一定和上次的宴会一样,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华丽丽的晚礼服附身。可她没有晚礼服,上次宴会结束后,她就把那件礼服还给楚郁风了。
她也想买一件来了,哪怕是最便宜的,但是,楚小心眼不给她发工资,难道只为了一件礼服要她卖血吗?比起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她更宝贵她的生命。
“走吧,这些问题,我会解决!”欧克强看出她为难,拉着她的手上车。
方若雨愣愣的站在亭廊上,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远去的车子,他们都去参加宴会了……
&&&&&
“欧克强,我知道我不穿礼服会丢你的脸,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东西。”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扯过安全带系好,省得发生上次的事情。她清楚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先开门见山的提议:
“也不好我穿过了还给你,让你送给别的女人。这样吧,就当你借我钱买的。等以后我有钱了,就还给你。不过事先说好啊,买便宜点的,我才能早日还清债务!”